“好了老橋!”蔣明月制止道,“不過就是個台風,等到這陣子過去,一切恢複正常,你看那個泥腿子能搞出什麼大花頭,我們顧好自己慢慢等就行了!”
蔣秋橋哼了一聲,皺起眉頭指揮保镖們快點挖。
周惟靜兩人從半山腰走之後,也沒有再去找有沒有需要幫助的人,他們的嘴和肚子暫時比較緊迫。
幹了半天的苦力活,一口水也沒喝,在幫第一戶人家挖的時候,剛好物業經過,給幫忙救援的業主們分水。
用一次性紙杯裝的,底部疑似有沙礫。
周惟靜沒敢喝,鬼知道他們的水是從哪裡來的,有沒有沾到什麼東西。
廢墟和雜草叢中不止有能當陷阱的鋼筋和釘子,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吓你一跳的屍體。
屍體看得太多,已經從手忙腳亂到了麻木。
按照物業的囑托,他們從腰上取下來一面顔色鮮豔的小旗,遇到一句屍體就在附近插一面,等待物業統一把人卷進床單裡,再擺放在小廣場,方便業主們認領。
回家後,江述先摸索着把家裡的電路檢查了一遍,他大學時學的專業是機械,非常叛逆。
在别墅改建的時候,他特意将電路做了改造,别墅各個部分的電路都可以獨立,在專門的備電間啟動發電機就可以自給自足。
試驗過後,别墅一樓的燈就亮了。
一樓客廳的水晶燈隻剩下一個圓盤狀裸露的燈帶,依然頑強地散發着明亮的光,他修完電路,周惟靜也哐哐灌完了兩瓶礦泉水。
江述擦了擦額上的汗,嘴唇都快幹起褶了,看到周惟靜又擰開一瓶水,累得都快在地上爬了,虛弱的坐在她腳邊。
擡起頭,伸出手,刻意睜大的眼睛寫滿‘不給我你還是個人嗎?’
周惟靜:“……你是沒長手?”一箱剛打開的水就放在你的腳邊。
手上剛擰開的水還是遞給了戲很足的某人。
喝完水,兩人又合作把别墅被風吹爛的窗戶用厚實的鋼闆釘上,眼下也顧不得什麼好看美觀,怎麼結實怎麼來。
刻意留了三樓的窗戶沒有封,這一層是被風吹得最嚴重的一層,屋子裡的東西包括牆灰地闆,已經全都被吹完了,隻剩下濕漉漉的水泥闆和叙利亞風的大洞。
給風一個穿過去的空間,反而能有效的減低風對房屋的影響。
忙碌完這個再洗個澡,兩人才能在天黑之前坐下來好好吃一頓晚餐。
今天是用了大力氣的,兩人齊齊選擇了麻辣爽口的湘菜,小炒黃牛肉、擂椒皮蛋、糟辣椒排骨、香辣小魚仔再配一道清爽的清炒小青菜。
油亮的紅辣椒配上滑嫩勁道的黃牛肉,和香噴噴的東北大米一起拌一拌 ,舀一勺不僅能吃到被肉汁浸泡的大米飯,還能吃到炸得酥脆的小魚仔,口感極其豐富。
吃得江述辣得鼻尖都紅了,還在往嘴裡扒飯。
一定還要來一杯加滿冰塊的快樂水,滋溜一口充滿氣泡的冰涼飲料,爽得人渾身都軟綿綿的。
吃完飯,周惟靜盯着大時鐘愣了幾秒,忽然一拍大腿。
“嘶——”
江述痛得皺起眉頭,不滿斜眼,“你幹嘛?”
俊秀漂亮的桃花眼因為辣,濕漉漉的,眼角微紅,本來就薄的一張白皙面皮也泛着潮紅,在燈光下,散發着讓人想入非非的色氣。
周惟靜滿臉懊悔地轉過臉,卻被沖進眼睛的美色晃了眼鏡,她擡起的爪子又輕輕放了上去,又猶豫地揉了一下。
“這樣不痛了吧?”
江述隻以為她隻是想打他一下的老毛病又犯了,哼了一聲又躺回了沙發,仰起的下巴和喉結的輪廓像清秀的遠山。
“說吧,你剛才又想到了啥?”
周惟靜慢慢把腦袋轉回去,雙手環抱膝蓋,像是把自己紛亂的思緒也塞回了肚子裡。
“我們好像忘記囤點奶茶果茶了。”
說起這個她就懊悔,空間這麼好的東西,她怎麼就忘了買上幾千杯奶茶囤着呢!
植脂末、糖漿、水果勾兌出來的美味,天災以後哪裡買得到!
江述吃飽了開始昏昏欲睡,“希望過段時間還能有奶茶店開門,這樣……”
吃得溜圓的肚皮因為膝蓋的擠壓有些難受,她慢慢伸直腿,讓自己的肚子舒展出來。
身邊的人,已經陷入沉沉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