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女孩最後找到了還能勉強算個皆大歡喜,如果小女孩沒找到……那真是嘶——
“那我們也出去找找吧!”
兩個人不約而同說了這句話,互相愣了兩秒,又默契地笑了。
“我也覺得,如果我們的安全能保證的話,盡力找找大家都能安心。”周惟靜從空間裡取出雨衣和頭盔給自己套上,“今天是黃色,我們小心點。”
江述看着她的背影,頓了兩秒,也跟了上去。
在兩個人同時外出的情況下,為了防止有心人趁着他們都不在家想翻進來偷東西,他們在兩道圍牆之間做了陷阱。
用草皮掩蓋住的深坑,坑裡埋了釘闆,紮穿人體任意部位都輕輕松松。
哪怕僥幸從陷阱之間跑到了第二道圍牆處,又體能格外出衆的能翻越五米高的圍牆,那在圍牆裡側,内嵌安裝好的電網也已經連接好電路,圍牆之下就是更深的鐵釘不懷好意地等着全身麻痹的人墜落。
用江述的話來說就是,來了正好幫他試試效果怎麼樣。
周惟靜就更淡定了,反正家裡一切必需品都在她的空間裡,打開門放小偷進來,也要被罵‘卧槽,這重重陷阱就為了保護兩箱方便面?神經病吧!’的程度。
現在正是天光明亮的時候,頭頂的烏雲很少,意味着的狂風暴雨短時間内不會到來。
他們本來想和那些正在找應夢影的人通個氣,多方盡量分散開來找更節省時間,可不曾想别人一聽他們是一棟的就變了臉色。
滿臉‘你們居然還敢問’的氣憤,氣得看他們一眼都嫌髒,别說跟他眼裡的罪魁禍首交流情報了。
周惟靜也沒辦法,拉着江述選了那個人的相反方向去找,按照之前找16棟小男孩的方式去找。
有的人家裡已經被别人敲門搜找過了,他們就換一家,再翻翻那些能藏得了人的角落,三個小時下來,一無所獲。
雖然那些和2棟交好的人拒絕和他們溝通,但看他們匆匆得獎腳步也能看得出來,人還沒找到。
周惟靜歎了口氣,簡單從反背着的小包裡拿出兩個密封包裝面包和重新灌了純淨水的水瓶,就是他們倆的午飯了。
“咦!”
蹲在牆角躲風的周惟靜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眼睛一亮,三兩口把面包塞嘴裡低聲對江述說了聲快走,就快步追了上去。
忙得焦頭爛額,幾乎兩天都沒睡的蔣明月正急匆匆地趕去東區另外一頭的32棟,那棟别墅的現在主人是租戶,更難搞的還是合租,說什麼也不願意讓他們進去搜查。
但夢夢會不會正好就被風刮到了那裡?
她現在腦子在躺在病床上虛弱又一直為好朋友哭泣的女兒,和好友往日充滿信賴的臉之間切換,她怎麼能把好友心愛的小女兒弄丢了呢?
她當時為什麼沒想起來讓夢夢等一會兒,讓大人陪她一起去呢?
因為當時星星血壓正好降低,她太着急了完全沒心思分給夢夢。
滿心懊悔和負罪感的蔣明月眼眶裡都是紅血絲,恨不得下一秒就飛到32棟家門口。
正在這時聽到身後有一道女生不聽地叫她等一下,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太久沒睡了精神緊繃下的幻覺,那聲音一直不斷才确認是真的有人叫她。
蔣明月沒什麼好氣地停下腳步,回頭瞪着那個一臉無辜的年輕女人一眼,“是你?一棟的,你找我幹什麼!”
一想到夢夢的失蹤和她脫不了幹系,蔣明月心頭的火就騰騰往上冒,“你難不成現在還想攔着我去找夢夢嗎?”
“麻煩蔣女士你控制一下情緒,”江述皺眉擋在周惟靜面前,“應夢影不是我們弄丢的,也不是我們叫她來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出現在你面前也隻是想找到應夢影而已,請不要把情緒發洩在無辜的人頭上。”
蔣明月深呼一口氣,用自己所有的素養道,“我現在要去32棟,如果你們是真心想幫忙找夢夢,有事就在路上跟我說吧!”
江述的眉頭還蹙着,不開心,但現在這個關頭确實不是掰扯這個的時候,忍耐着站到周惟靜的另一邊。
周惟靜快步跟着她走,邊走邊問:“夢夢是昨天上午不見的還是下午?”
蔣明月忍着怒氣的眼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才硬邦邦回道,“上午。”
周惟靜也沒在意她的态度問題,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我們家門口有個存卡式監控恰好沒被大風吹走,我出門前取出了儲存卡導出了裡面的監控。”
聽到這個,蔣明月的腳步頓住了,眼中散發出一股看到希望的激動,“你看到夢夢了嗎,是被人綁走還是被風吹走的?哪個方向你看到了嗎?”
果然,激動狀态下的蔣明月才說出了自己的内心真話。
她們同樣懷疑,夢夢很可能不是被風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