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統一的特點就是,今天能上門來的都是一群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潑皮。
“這棟房子就是你們的是吧!?還不快點把門打開,我兄弟要是在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快點把門打開你們就是殺人犯,是犯法的!”
“快點!開門!江哥說你們家裡有吃有喝還有房子住!快——呃!?”
一張張貪婪的臉上寫滿了不懷好意,唯恐落于人後似的擠過來,然後在下一秒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齊齊停住了腳步。
順着一道道驚恐的眼神。
江述冷笑着抖了抖右手袖子,露出了自己手裡的槍,“哦?誰的兄弟,麻煩站出來讓我看看呢?”
吵鬧得菜市場瞬間鴉雀無聲,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壯漢氣焰全消齊齊咽了口口水。
那個一開始叫嚣得最響的人不敢出來了,鴉雀無聲中,悄悄咽了口唾沫往回退了退。
這可是槍!
法治社會下,這些人靠着人多勢衆和蠻不講理所向披靡,但混混歸混混,人人都是肉體凡胎,一顆子彈過去都得去見太爺。
自己見太爺當然不如别人去見太爺,混混們齊刷刷的往後退了幾步,把一開始躲在人群之後的江偉海露了出來。
“小江小江!”江偉海讪讪一笑,擡起雙手慢慢走出來,眼神卻一直盯着他手上的那柄黑色的手槍。
模型槍即便能做得和真家夥一模一樣,但真家夥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江偉海不确定他手上的是不是真的,但聯想到江家老頭子還有老頭子親手帶出來的這個小的一貫作風,這狠人有槍是真敢開。
他心裡罵了句髒話,嘴上換了套話術。
“小江你們回來了啊?應家的那個小姑娘怎麼樣,找到了沒?”他笑呵呵地,在槍的壓迫下語氣溫和地像個正常和藹的長輩。
黑色的手槍在他手上轉了轉,漫不經心地轉向江偉海,對方的脖子下意識一梗,舉起的手都僵硬了。
“32棟姓孫的那個是你撺掇的吧?”
“什麼姓孫的,我們聯盟裡姓孫的年輕人可太多了,呵呵呵,我們聯盟奉行互相幫助的宗旨,我從來不撺掇别人幹壞事,你可别冤枉江叔!”
江偉海當然不會承認。
他挺着啤酒肚,嘴角的笑微微僵硬,“你們倆小年輕在家應該不會備太多吃的吧?自己住也不安全,不如去江叔那邊,起碼有吃有喝,和大夥兒在一塊兒也安全點。”
“不用。”
周惟靜冷眼看着,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至臻化極。
“真的不用?之前江叔問你你也不肯說,你們是真的得到點消息了吧?不然你們怎麼又修房子又囤吃的?”
“與其說我們得到内部消息,江總您一口一個内部消息的,真正知道點什麼的是您吧?”
江述勾了勾嘴角,目光不懷好意地在他身後的那堆人身上轉了轉。
“江叔您不會是怕别人知道來搶你家囤糧,所以才一直想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按在我們身上吧?”
江偉海臉色一冷,心裡罵了一萬句髒話,你丫的要是真湊巧就怪了!
“我要是提前有消息我絕對把房子建得比你家的還堅固!哪裡需要自己拿水泥縫縫補補!”
他氣得臉都紅了,良久歎了口氣,“你這麼不肯和江叔說實話真是太讓江叔寒心了!”
這話周惟靜和江述當然也是不信的,但他這番真情實感的演繹卻安撫住了自己的盟友,是啊,江哥自家房子也破了這是所有人都看見的。
“今天呢,江叔也不是來為難你的!”他大掌一揮,指了指縮在人堆裡的一個卷發矮個子男,“這個人的哥哥,剛才因為擔心你們的安全,從大門爬進去,大家都聽見慘叫了,估計摔得不清,看在江叔的面子上,你們開個門,拿間房間給人好好養養傷,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隻要你願意聽兩句江叔的話,以後大家都是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
他已經知道江述是個絕對不會給他面子的刺頭,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開口的周惟靜。
江家那個花天價買來的童養媳,這怎麼看都像個軟柿子。
“侄媳,你老公是個炮仗脾氣,這可不好啊!你做老婆的,就該當好這個賢内助,和氣生财這個道理你也應該知道的對不——”
“砰!”
一聲槍響把他吓得抱頭蹲下,“小……小江!你們幹什麼!你們真不要命了啊!”
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這這這……這是真槍啊!
那個他眼中的軟柿子微微一笑,漂亮得臉在他們眼中不亞于随時會索命的惡鬼,她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也拿出了一把槍。
“少煩,再不滾我就要開槍了。”
一群人來時氣勢洶洶,一聲槍響一個個屁滾尿流跑得比誰都快,生怕自己當了别人的肉盾。
一個嶄新的世界觀在他們心中建立。
1棟是狗大戶,男的吃了槍藥,女的是槍藥本槍。
惹不起啊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