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頓時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有了這個開頭,很快,坐在蔣秋橋右手邊戴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也笑着開口了,“小蔣總為人大氣,我們當然也不能藏着掖着……”
他握着酒杯的修長手指摩挲了下眼鏡托,“這生物變異和邊上一些小國違規排核廢水有關,趁着之前刮風又水淹,他們國家往海裡倒了不少東西,現在那些水随着城市倒灌……”他淺淺一笑賣了個關子,“大家有條件的可以測測自來水管裡流出來的水。”
“周總消息靈通,”對面,又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朝他舉起酒杯,微笑道,“我家在不少國家都有分公司,我也常去巡視,據我所知,趁這好機會做缺德事的可不止一個國家。”
隻是個個都是大聰明,覺得隻有自己會這麼幹,等到偷摸做完,消息慢慢捂不住了才發現完蛋了。
“真是這狗日的*&%!”有位年紀小的富少沒忍住爆了句髒話,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
周惟靜都忍不住要生氣了,要是水有問題……他們以後恐怕隻能用空間天災前儲存的水了。
有人透露消息,當然也有人趁機擴大商機,另外一桌有位女士笑盈盈地站起身,“各位鄰居好,我姓朱,就是那個做經銷商和開超市的那個,我家不少倉庫建地位置好,既沒泡水也沒被風吹,要是有需要的随時來找,都是鄰居,優惠價。”
聽到這,周惟靜覺得可以考慮,空間裡雖然囤了不少東西,但最多的就是武器日用品和食物,藥品也有得多,但總有他們遺漏的東西存在。
之後也有不少人站出來說了點新消息,人一多,牽扯的人脈果然夠廣,一會兒下來,周惟靜就聽到了不少新消息。
國防部門進入了戰備模式,随時準備着應對可能發生的風險;氣象部門預測未來長期大量江水,可能會導緻海水倒灌和城市内澇,在考慮轉移居民,轉移方向就是鐘山所在的城西……
當然,大家最關心的還是近在眼前的,什麼時候能從封鎖狀态解封,他們下落不明的家人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蔣明月輕輕搖了搖頭,“沒去二院的還好說,那些在爆炸後去了二院的,就算是活着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回來,出來一個人就有線蟲傳播出來的風險。”
聽到這,江偉海心思動了,不懷好意地故意開口道,“我們這不就有一個剛從二院回來的,她之前也說了這,不少人都聽見了啊,我勸她少出門别給大夥兒添麻煩,诶,年輕人就是聽不進去!”
不少人又看了過來,和她同桌的下意識都偏過身離她遠點。
周惟靜臉上再次露出了讓江偉海感到渾身難受的無害笑容,一雙明亮的眼睛清淩淩地看過去,“江叔,你這對黑色線蟲這麼了解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知道多少呢,連蟲子緻死需要多久都不知道嗎?”
她故意露出一絲驚訝,讓想在衆人面前露露臉的江偉海恨得牙癢癢,還要裝作大度,“哦?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啊!這麼重要的事兒還藏着掖着不告訴我們大家!”
江述淡淡開口,“這不是你千叮咛萬囑咐我們千萬别出門,我們還當你知道多少呢。”
“好了,江叔,蔣阿姨那的酒都沒了,就麻煩你去拿一下吧。”
其他門正等着她說黑色線蟲的情報呢,連忙應聲催促道,“就是就是,你不是道歉嗎,替小蔣總拿個酒總不是為難你吧!”
江偉海知道這臭婊子就是存心支開自己讓自己難堪!他恨得牙癢癢,這輩子他江偉海還從來沒這麼恨過一個人。
想要得到别人的好處,那首先就要展示一下自己是個有用的人,利益交換,才是平等交流的基礎。
“黑色線蟲的生存不能離開水,在進入人體血液之前,一定要依托環境裡的水生存,而且,黑色線蟲的緻死速度很快,在進入皮膚之間先抓完的話還來得及,一旦進入人體線蟲的繁殖速度基本無法用其他手段在短時間内完全殺死。”
“當然,線蟲也不是完全無敵的,”周惟靜毫不藏私,“黑色線蟲害怕高溫,接觸到60攝氏度以上的溫度就會化成水。”
在場的人大受震撼,明明隻是短短一個晚上,怎麼有人不僅能從這麼恐怖的線蟲堆裡活着回來,還能知道這麼多東西呢?
簡直太不是人了!
一時之間,包括蔣氏夫婦在内的所有人,都默默在心裡把1棟這對奇怪的夫妻又擡高了一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