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老婆出手,怎麼現在的人都這麼冷漠?那個妹妹看着好可憐的,渾身都在抖啊。)
(有誰跟主播在一個世界嗎?我出兩千塊錢,找個滴滴代打,揍不死那猥瑣逼。)
(感覺小妹妹都要有心理陰影了,幸好最後沒被得手。ps:大家如果在現實生活中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大聲呼救,實在不行就拼命的發瘋,把周圍人貴重的物品往地上砸,哪怕是為了讓你賠償,他們都自然會來救你。)
(lgdl,出門在外别管什麼禮義廉恥了,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即使不幸遇到這樣的事情,大家也不要懷疑是自己的問題,隻是因為有些下半身動物大腦還沒發育全就出來害人了。)
看着眼前彈幕裡激烈的讨論,阮醉眠原本陰郁的心情才有所好轉。的确,受害者有罪論這套說辭已經過時了,這隻不過是加害者為了給自己犯罪所找的借口。
為什麼那個人隻找我,而不對别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難道是因為我有什麼問題嗎?諸如此類的困惑是不應該出現在現在這個法治社會的,更不該出現在一個本該以最光鮮亮麗外表面對世人的花季少女身上。
美麗本無罪,有罪的是那些對美麗生出邪念的惡魔。
這樣想着,阮醉眠眼神一冷,帶着殺氣,她緩緩走進了之前來到的破舊服裝店内,按圖索骥的完成了一連串動作後,順着台階往下走,身子漸漸消失在了地面上。
帶着白兔面具,西裝革履的服務生,看着對方出示的金色邀請函,躬下身子笑臉盈盈的為高大的鬥篷人打開面前的大門,露出内部觥籌交錯,紙醉金迷的大廳。
裡面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穿着質地高級的禮服,搖晃着高腳杯悠閑的與周圍的人搭着話。紅的,白的,紫的,各色的禮服裙在舞池裡搖曳身姿,随着曲調的變化綻放出一朵朵豔麗的花束。
而衣着樸素到接近窮酸的阮醉眠站在門口,宛若一個格格不入的來客。
偶有路過的行人餘光掃到她身上,還竊笑着與同伴私語,像是在感慨這樣高級的場所怎麼會出現這樣做派的與會人員。
阮醉眠并不在乎這樣的眼光,她隻是手指輕輕摩挲着劍柄,自顧自的走進了場内的陰影處,開始尋找她今天的任務目标。
阮醉眠藏在巨大兜帽下的眼神四下掃視着,突然眼球停在八點鐘方向的露台,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個容貌平平的中年男人正在和紅裙女人調情。
腦海中一閃而過之前記憶中見過的面容,阮醉眠沉下了心,悄悄将長劍幻化為匕首,猛的一個翻身,她身手敏捷的跳出窗外,如同一隻狡猾的黑貓,悄無聲息的遊走在樓房的狹窄平台上。
伴随着阮醉眠腳步的漸漸加快,原本影影綽綽的聲音越來越大。
嬌俏的女聲輕哼一聲,撒嬌似的罵道:“誰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中年男人目光癡迷的盯着面前的紅裙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有些誇張的微笑,好聲好氣的說道:“寶貝,你要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真的?”女人像是态度有些松動,微微側過身子擡頭輕瞟了中年男人一眼。
被這媚眼橫波一望,中年男人隻覺得骨頭都酥了,臉上的表情越發油膩起來,立刻點頭說道:“那是肯定的,我……”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突然就倒在了女人的身上。
感受到壓過來的重量,女人下意識就是一推,在對方倒在地上後,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出異樣,她擡眼一看。
隻見男人的嘴角汩汩的流出鮮血,配着臉上依舊挂着那抹笑,在溫暖的燈光照耀下,竟然顯出幾分可怖的氣氛。
“啊!”刺耳的尖叫在這座寂靜的露台上響起。
不遠的樓梯間,阮醉眠哼着輕快的小調,輕輕擦拭着手上的銀針,表情是說不出的快活。
她小心翼翼将銀針插回針包,看了看智腦上的時間,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到下一個了。”說着她從窗台上一躍而下,回頭最後再看了一眼這棟金碧輝煌的小樓,她朝着背離人群的方向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