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夏央無奈自己對牛彈琴:“……堅持一下,别睡覺,實在悟不了受下熏陶也行。”
衛初桐眨巴眨巴眼睛,直到臉上又被親了一下,才懵懵懂懂點頭:“好的。”
她這會兒看上去又變得乖巧得不行,小小的一團縮在冬衣裡,臉上被空調暖氣吹得白裡透紅像顆蘋果。嚴夏央看得心髒瘋狂跳動,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一下,再是一下。最後密集的吻從臉頰一路去到唇上,探入口腔,再深深的進犯。
衛初桐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又因為習慣了嚴夏央的親熱,全程都很配合,也會試探性回應,沒有因為在公共場合而掙紮。在電影院昏暗的掩蔽下,甚至主動伸出雙手環住了嚴夏央的脖子。引得嚴夏央更加激烈地回吻。
電影是沒法看了,不過沒關系,嚴夏央想,反正她也學不會。
長時間的親吻讓衛初桐有些缺氧,電影結束出門的時候,她站起身,又因為腿軟坐了回去。于是立刻擡起水潤潤的一雙眸子朝嚴夏央控訴地看了過去。
嚴夏央倒也認這個罪,顯得耐心十足,彎下腰問她:“抱還是背?”
衛初桐隻是被親得久了,有些犯矯情,實際上并沒什麼大礙:“……,倒也沒有那麼嚴重。”
她這次對自己的雙腿狀态有了合理預期,做好心理準備後重新蓄力站起來,走兩步便适應了。
嚴夏央看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幹脆從後面輕輕松松将人攔腰抱起來。
衛初桐走着走着突然騰空,吓一大跳,慌亂地抱住他脖子。待到搞清楚狀況,又掙紮着要下地。她從小接收到的愛很少,實在是不适應被人抱着走路,小聲但急切地說:“我自己走,自己走,你快放我下去。”
這會兒不是在播電影的時候了,燈光亮起,周圍光線明麗,所有人的行為都無所遁形。失去黑暗的掩護後,衛初桐又變得害羞起來,拒絕大庭廣衆之下親密接觸。
嚴夏央抱着她颠了兩下,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反而吓她:“你這麼掙紮,别人以為我人販子拐媳婦兒呢。你觀察一下,都在看着咱倆,可能一會兒就報警了。估計今晚會在半路被警車攔下來,我們兩個還得去警局解釋情況。”
衛初桐想,那樣也太社死了,她覺得嚴夏央在吓人,但又不敢賭,隻好不動了,把臉往他頸窩處埋。
嚴夏央發現,他這女朋友隻要一覺得丢人,就開始藏腦袋。仿佛隻要看不見她的臉,丢人的就不是她。
這腦回路有些好玩,于是逗她:“給嚴哥哥抱一下怎麼了?需要藏這麼嚴實?”
衛初桐覺得嚴夏央都快促狹得不像嚴夏央了,沒回話,繼續把臉死死埋在他頸窩裡,堅決不露臉見人。
她藏不住的耳側和頸部皮膚都紅得似血。嚴夏央看她羞成這樣,又聯想到這姑娘一被久親就腿軟的體質,突然控制不住地冒出了些不合時宜的香豔想象。他這下自身不保,倒不敢再逗人玩了。
從放映廳出去的路不遠,沒多久就上了車。謝渠不知道去了哪裡,車上隻有司機。
嚴夏央在靜谧的夜色下問她:“想去我那裡參觀會兒嗎?你還沒去過。”
大晚上的,參觀……
衛初桐搖頭,完了可能猶覺得拒絕力度不夠,又大幅度再搖了搖。
嚴夏央被衛初桐這副覺得他是大尾巴狼必定會做壞事的樣子逗樂了,點點頭,爽快道:“行,那送你回家”。
晚上車流量少,道路通暢,很快就到了小區門口。沒走地下車庫,司機下車和門衛交涉一番,大門打開,走的地面。
車停下的時候,嚴夏央拉着她手沒放,側頭看着她問:“晚飯好吃嗎?”
衛初桐點頭。
又問:“禮物喜歡嗎?”
衛初桐再次點頭。
嚴夏央:“你要邀請我上去喝杯飲料表達感謝之情嗎?”
他這問題一出口,衛初桐遺忘的記憶靈光乍現般一股腦都湧了出來。她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以及下午的社死,覺得眼前的嚴夏央仿佛化身為一尊大殺器,萬萬碰不得。
衛初桐搖搖頭,想到自己今天吃了人家的飯,又拿了人家的禮物,手軟嘴也軟,沒敢搖第二次。
嚴夏央:“怎麼變成了小啞巴?說話。”
衛初桐聲若蚊蠅:“不要”。
嚴夏央達成目的,噗嗤笑出來,又湊近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吻,“回家早點休息。”說完俯過身為她打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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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衛初桐起的有點晚,剛到辦公室,還沒落座,趙悅虹就轉達通知:
“顧總讓你來了去他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