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的腳雖然看着腫的厲害但是她人年輕恢複起來也快,幾天的功夫也就差不多能走了,不過銀鈴來了就不想回家。
住在金鈴這裡她就是睡到大中午才起也無所謂,金鈴要不是需要出去掙錢她比銀鈴還能睡,因為金鈴的萬事不管銀鈴過得舒坦極了。
每日中午起來自己挪去廚房随意給自己弄點吃的,然後再給金鈴切切菜什麼的,或者自己做些針線,等金鈴快回來了她再給金鈴跟石頭把飯做了,等人回來大家一起吃。
吃完一起做活說說話一天也就過去了,銀鈴突然也很想再不回去,跟她姐過才是人過的日子。
在家她早早的就得起來,最近家裡多了個嬰兒時時刻刻離不開人所以銀鈴每日也一堆的事情需要她動手,首先家裡一日三頓飯就夠煩人了。
王大娘需要照應一下畫眉,就算她照應的不好到底也是要照管一些離不開手的,很多以前家裡三個女人一起分擔的事情都成了銀鈴的。
“二姐,你一個人出來的時候怕不怕?”
金鈴擡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她,她的靈魂是個現代人,現代人從上學起就很多自己獨立了,所以自己出來安家立戶倒是真沒什麼可怕的。
金鈴道:“還好,沒什麼可怕的,我也沒出城,咱們金陵城也還算有秩序,輕易出不了事兒,這些都是小事,我覺得最可怕的是沒錢。”
銀鈴一想也是,有錢了怎麼都好過。
“正好你現在無事給我做一床夏被吧,之前的那床是家裡帶來的破的不成樣子了,我明兒把需要的東西拿回來。”
這幾天銀鈴在這金鈴也覺得不錯,這丫頭家裡的事兒做的很好,别管是收拾屋子還是做飯都很有一手,她屋裡這半年零零碎碎的添了不少東西,因為忙都亂擺的,銀鈴來了後都給她弄齊整了。
想着過幾天這丫頭可能就要回去繼續給王大娘當長工了金鈴趕緊讓她給自己縫被子。
等以後自己有錢了一定也要弄個丫鬟伺候自己,這回來就能吃上飯的日子實在美好。
第二天金鈴繼續出去擺攤,然後一眼就看到一個跟自己東西一樣的小菜攤子,也帶着鍋賣串串,不過人家沒有給菜穿簽子,喜歡吃什麼直接拿就好。
金鈴沉默了一瞬間後感歎終于到這一天了,她就知道自己這獨門生意不會長久,早晚都有模仿的。
對面的攤主是個看着四十來歲的婦人,還帶着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一起。
人家賣貨的積極性那是比金鈴高多了,金鈴也就剛賣那幾天還吆喝幾聲,如今來了就往那一戳等着人家來,甚至她還在驢車上帶了倆個小闆凳累了坐下歇一歇。
人家對面的婦人見人路過就吆喝一嗓子特别的熱情,哪裡是她能比的。
除了熱情人家價格還比她便宜,金鈴讨厭價格戰,以她的成本來說賣的價格真不算高了,她可是實實在在的放了許多調味進去的,調料這東西可不便宜。
雙管齊下那婦人的生意還不錯,好多人本來到這裡是來買金鈴的鹹菜的,結果看見這婦人賣的更便宜就買了她的。
有幾個人買完飛也似的就走了,生怕金鈴看見。
忙綠中那婦人還不忘對着金鈴挑釁的一笑,金鈴回她一個露出八顆牙的标準無感情微笑。
石頭這會兒已經氣成了一隻河豚,瞪着對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對面那小丫頭怕的不行。
“好啦,别看她們了,随便人家吧,以後說不定賣鹹菜跟涼拌小菜的人還會更多,氣不過來,畢竟這東西看着實在簡單。”
石頭不服氣:“她的種類都跟咱們差不多,學我們的。”
“讓學吧,還能學會是怎麼的。”
金鈴拍拍他的肩膀拿出小闆凳坐下了,今日看來生意要大打折扣了。
過了一會兒私塾的孩子們快要下學人就漸漸的多了起來,串串也開始賣了。
賣着賣着對面傳來了吵鬧聲,原來是對面串串出問題了。
對面那婦人的串串菜不像金鈴這樣一串串的,她直接自己從盆裡拿出來分,可是不串起來直接煮看着就很少。
一個半大少年看着煮出來的東西就不高興了,他覺得攤主少給他放了。
“你确定就這麼些?”
那婦人沉着臉道:“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就這些。”
少年看着碗裡的東西還是不服氣,但是吵了半天他也沒證據說人家少放了,隻好就這麼吃,結果一入口味道也不對。
他是吃過金鈴的串串的,認定串串味道就該是金鈴那裡的那樣,可是這個卻很難吃,非常的一般,他自己在家煮也就這樣了。
“怎麼這麼難吃?”
“你說什麼呢,哪裡難吃了,你是來找事的吧?”
那婦人說着還眼神不善的看向金鈴,懷疑這個半大少年是金鈴派來找麻煩的。
“明明就很難吃,還不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