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李言又出面請了祁公子一次,酒桌上李言神情萎靡的說些金鈴這幾天各種不順利的事情,說着說着又開始回憶金鈴铛從初期到現在的各種不容易,祁公子聽說金鈴以前那樣艱難心裡的保護欲一下子就爆棚了。
他也聽懂了李言的言外之意,金鈴铛這幾天哪裡都不順利自然是家裡有人動手了,這個他熟悉的很,畢竟他也幫着别人做過這樣的事兒,不過他裡外分的很清楚,别人怎麼樣他不管,但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不能被針對。
于是回去後先去見了他娘,張口就是:“娘你是不是哄我呢?一邊說允許金姑娘給我做妻子一邊又去找她的麻煩,這幾日金鈴铛的事兒我都聽說了。”
祁太太看着兒子瞪着自己氣的一邊錘他一邊道:“你娘又不是你說話朝三暮四沒個準頭,我自然是願意你娶她的,若有别的事兒我也管不了,你的大小事我哪一次能做主了?”
“我還不是跟在你祖母後頭當個管事,這些年沒一件合我心意的事兒我也忍過來了,如今你長大了我更是管不了,所以外頭有什麼也别問我。”說着就不在理會兒子。
祁公子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他娘一向是祖母說什麼是什麼半點反駁不了的,那就是祖母在騙他了,于是又去了祖母的院子,不過這幾日祖母病了他也不敢就這麼闖進去問。
于是抓了個小丫頭叫她進去把祖母身邊的雙喜姐姐叫出來,雙喜是貼身伺候祖母的大丫頭,祖母這裡的事兒沒有她不清楚的,果然不一會兒雙喜就出來了,看見祁公子就甩了一下帕子滿臉的不高興。
“你還知道來,瞧你前幾日在老太太跟前說的什麼話,氣的老太太到今日都起不來。”
祁公子趕緊賠笑:“好姐姐是我的不對,隻是我也有我的緣故并不是故意氣祖母的,祖母現在可如何?”
雙喜白他一眼:“你能有什麼緣故,不過是為了你的那些糊塗事。”糊塗事三個字出來祁公子立刻不高興了,不過他還有話問且雙喜素日待他也好也就忍了。
反倒是雙喜看他不高興了一瞬間立刻收斂了一些,她畢竟是下人往日關系再好也不可造次,看來這次公子遇見的女子倒是很會拿捏人,從沒見公子這樣過。
又道:“你也知道老太太的年紀大了動辄一點不爽快就要病一場。”說着又推他一把埋怨:“你又是老太太心尖尖上的人,别人說些不好聽的由可,你說些不好的可就是誅老太太的心了,心裡壓了事兒可不就好不起來。”
祁公子急道:“大夫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還不就是那些太平話翻來覆去的倒唾沫,喝的也還是那些榮養的老方子湯藥,而今隻能慢慢的養了,你既然來了就進去哄一哄老人家隻怕好的快些。”
祁公子正想進去突然想起正事還沒問,又拉着雙喜退回來道:“外頭金鈴铛的那些麻煩你可知道老太太叫誰去做的?”
如今祖母病着也不是他講理的時候隻好悄悄問明白他去親自說叫停了為好,祖母這裡不知道也就完了。
雙喜聽他這樣問心裡就不喜,她雖然是個丫頭但是一向跟着老太太所以對于勾引祁公子的丫頭就也有些看不上,竟是有些看媳婦的意思了。
于是冷哼着甩開祁公子的手橫他一眼:“我不知什麼金鈴铛銀鈴铛的,外頭的事兒你别問我。”說着扭身進去了。
祁公子無法隻好又讓小丫頭去叫了另一個大丫頭過來,這次倒是問清楚了,等人走了他立刻拍着大腿道:
“果然是祖母誤我,這不是叫我在金姑娘那裡擡不起頭,虧我還說家裡長輩親和,往日聽人說婆媳常不和還當笑話兒看,如今自己家也這樣兒可怎麼說。”
屋裡老太太見雙喜進來就知道是自己大孫子來了,可左等不見進來右等不見進來的心裡就焦急的不行,她這孫子太單純那個娘也是個沒氣性的,她一時不查就叫外頭的女人鑽了空子。
正想着怎麼解決才能不影響祖孫感情時祁公子終于進來了,一進來就拉着祖母的手瞧了瞧祖母的面色才道:“我才聽雙喜說您剛喝了藥,今日可感覺好些?”
張老太太看孫兒還是這樣親近又覺得外頭那女人影響也沒那麼大,就闆起臉來道:“你少氣我幾次我也就好了。”
祁公子趕緊賠笑許諾了好多的好話,他這樣張老太太更是自信外頭那個跟往日孫子遇見的女子也沒區别不過是這次上頭了點,于是語重心長道:“你聽祖母的,那個什麼金銀鈴铛的女子就算了,還沒進門就鬧得家宅不甯想來不是個好的。”
她一邊說一邊看孫子的臉色,眼見孫兒沉默了下來又改口道:“就算她是個好的也跟咱們家八字不合,不然我怎麼就病了?往日裡我也算剛強,豈能因為跟你計較幾句就病了叫人說你不孝?”
她這樣說祁公子也慌張起來,萬一真的八字不合可不好,他們這樣的人家各個都信這些,于是敷衍了老太太幾句就趕緊匆匆出來,出來後先是去找了家裡一個姓王的外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