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晚上放學回家,我跟着沢田綱吉一起走在路上,他向我抱怨着裡包恩做的種種折磨他的“酷刑”。我對他投以敬佩的目光,能夠在這樣斯巴達的訓練中堅強的活下來也算是非常厲害了,可以考慮為他換個稱号。打不死的小綱,就非常符合。
還沒走到門口呢,就看見綱吉家門口站着一群黑壓壓的西裝大漢們。他們看起來訓練有素,像是一個black幫裡的。
綱吉發出了兔子叫的聲音,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我還沒搞清楚他們在演哪一出,這幫黑衣人就自動站成了兩排,微微鞠躬,似乎在等綱吉走過去。
我一把把愣神的沢田綱吉拉了起來,對着他鄭重地說:“去吧,沢田君,你的榮耀就在前方!”說完指着前面的路,沒想到綱吉也喜歡玩這種俗套的black幫情節啊。
沢田綱吉急忙擺了擺手,他慌忙解釋道:“沒有,我完全不想成為黑手黨啊,而且這也完全不是我的部下。還有,為什麼秋野你進入角色這麼快?!”
2.
從屋裡走出來一個有着金色的短發,琥珀色的瞳孔,一看就是個閃閃發光、帥氣到耀眼的年輕人。
他看見我們兩個也是一愣,接着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微笑:“真巧啊,藤原小姐,果然我們兩個非常有緣分呢。”
啊,竟然是他,那個幾天前在商場裡遇見的熱情開放的意大利人。
3.
幾天前,我閑來無事打算去大商場裡采購一番。想要買一些盆栽和花卉裝飾一下家裡,當然還需要一些植物的種子,一平想要嘗試種種大蒜,她想要用自己種的食材包餃子吃。至于藍波嘛,我走向零食區,目标非常明确呢。
買完東西,我注意到在商場一樓最中間的位置有一架鋼琴,在外面立了一個牌子“如果你想彈,那就試試看吧~”
可惜的是,路人匆匆走過,或許有人注意到了,但也始終沒有演奏。是羞澀,還是沒有時間呢?我不知道答案,但是我突然想要試試看,在這樣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停下腳步,彈奏一首樂曲,那一定是一件浪漫至極的事情吧。
于是我把購物袋放在了地下,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了上去。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鼓足勇氣後彈下了第一個音符。
我演奏了自己最熟悉也是最喜歡的鋼琴曲,名叫《穿越時空的思念》。每當我彈起這首歌時,我總能感覺到有人站在我身邊,他有着暖色的光,溫柔的雙眸,在我耳邊呢喃着說:“克莉齊娅,留下來吧,求你。”也許是那種感覺太過于刺痛和真實,我在很久很久前就放棄了鋼琴,去學會了一門新的樂器,笛子。
音樂聲傳了很遠,那架鮮少有人使用過的鋼琴發出的音色依舊如此動聽,每一個跳動的樂符都鑽進了過路人的心中。
此時正在樓上喝咖啡的金發帥哥猛的把咖啡放下,他站起身來,從咖啡店裡走了出去,趴在欄杆上往下望去。看見了那位穿着淺藍色連衣裙的女孩,低垂着眼眸,指尖在黑白鍵上跳躍。
直到很久後,迪諾才明白一個道理:原來在萬千人海中與你的相遇,也不過是一次擦肩而過,隻是更為苦痛罷了。
“boss,您發現什麼了嗎?”站在他身後的羅馬裡歐看着自家boss慌慌張張的模樣,還以為遇見敵襲了。
“不,羅馬裡歐,我好像對這位小姐的音樂一見鐘情了,不是,是對這位小姐一見鐘情了。”迪諾隻是匆匆回了羅馬裡歐一句,然後就飛奔下樓,生怕自己錯過了自己的愛情。
還沒反應過來的羅馬裡歐愣在原地,他看了看樓下彈琴的女孩,怎麼看都還沒成年,boss,你這非常不對勁啊!他扶了扶眼鏡,已經想好要如何幫自己的boss争取到一個夫人了。
4.
我彈了好幾首曲子,說來也奇怪,明明很久不練鋼琴了,但這些樂譜依舊在我的腦海裡。我停下了手,站起身拿着購物袋準備走人了。但我才剛剛走上幾步路,就有一個奇怪的人向我跑過來。
他手拿一朵可能是從牆上順走的玫瑰,眼神堅毅地盯着我,似乎還能聽見奇奇怪怪的bgm音樂。
然後他一個左腳絆右腳,在我面前來了個平地摔,直接滑行到我的腳下。
這是什麼超前的藝術形式嗎,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驚。
我隻好先把這位奇怪的先生扶了起來,在碰瓷和真摔之間猶豫了一下。看着他那傻乎乎的笑容,我還是更願意相信他可能是腦子那裡有點問題這樣。
5.
“這位先生,你還好嗎?”我禮貌地詢問坐在長椅上的男人,他的臉憋得漲紅,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話。
“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一愣,出于警惕我沒敢告訴他全名:“我叫藤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那個,我是來霓虹旅遊的,不大會說日語。碰巧還跟我的親屬走丢了,你能帶我去一下廣播室嗎?”看見面前的人要走,迪諾隻能随便編一個理由,他及時把語言切換成了英語。
我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番,看起來像是一個傻白甜呢,怎麼感覺跟綱吉是一個類型的。我答應下來,把他帶到了廣播室。
“請迪諾小朋友的家長到廣播室來接你的孩子。”
正在找自家boss的羅馬裡歐聽見廣播:等等,boss你到底在幹什麼?
一臉傻笑的迪諾:欸嘿嘿嘿嘿,我跟她在一起相處了!
回憶至此結束…
6.
原來迪諾和沢田綱吉認識啊,不過他現在這副酷拽狂炫的樣子倒是跟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點不一樣。看樣子,他應該和綱吉一樣了,也是黑手黨的人。
我點了點頭,對他打了個招呼:“迪諾先生,好巧。”
然後并不打算摻和進去他們之間的事,直接跟綱吉說了再見,就越過一衆黑衣保镖到了自己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