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該輪到我了。”斯佩多走到我的身邊,牽起一隻手,輕輕吻了一下,他擡頭,臉上挂着極其虛僞的笑容說道:“合作愉快。”
3.
納克爾最近在忙着教堂裡棄嬰暴增的問題,由于現在這個複雜的社會形式,許多家庭擔負不起養孩子的壓力,就将嬰兒丢棄在教堂門口,希望能被教會收留,也不至于直接死在路邊。但這種情況給了教堂很大的壓力,他無法看着任何一個孩子因為這樣的緣故而上天堂,這樣簡單而又短暫的一生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我今天特意來找納克爾,剛走到教堂門口就看見他站在一個角落裡,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扇門設計的很巧妙。”我站在他的身邊,面前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棄嬰門。這種旋轉門可以很好的保護父母的隐私,非常受大家的喜愛,故而最近的棄嬰數量也直線上升。
“這也許是主給我的指示,去引導這些孩子,就像當年的神父一樣。”他彎腰抱起了一個正在哭泣的嬰兒,用着不熟練的姿勢抱在懷裡,顯然他并不是很會哄孩子,本來還算安靜的嬰兒開始哇哇大哭,納克爾整個人手忙腳亂地。
我無奈地從他懷裡接過嬰兒,輕輕拍着她的背,很快,她就又陷入了夢鄉,睡得還挺安穩,口水都流了出來。
納克爾剛想說點什麼表示感謝,我向他“噓”了一聲,輕輕走進教堂,将嬰兒放在了專門的房間裡。房間裡擠滿了幾百個孩子,已經到了極限,估計教堂也容不下更多的棄嬰了。
走在教堂外的園子裡,我和納克爾閑聊了幾句。
“上一位神父很喜歡你的作品。”
“是嗎,那現在的這位神父呢?“我反問道。他顯然是沒想到這樣的回答,愣了一下後哈哈大笑說道。
“我看不懂什麼文學,那些文字讓我感覺腦子疼。”他摸了摸腦袋,又補充了一句:“當然,聖經除外。”
“…你現在打算怎麼安排那些孩子?”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
“目前沒有想好。”他長歎口氣,臉上寫滿了糾結和難辦的表情。
果然,這家夥不在崗位上的時候,簡直就是個再好懂不過的人,表情明晃晃寫在臉上。
“…要是能找到好心人資助…”他話還沒說完。
“我可以資助你們。”我搶先說出了自己的回答:“一萬羅馬磅。”
“!”納克爾有些驚訝地看向我:“多少?”
“一萬羅馬磅。”我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不過,有一個條件。”
納克爾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條件我都可以!”
“你的一滴血,并且保證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後就見到這個傻子已經劃破了手,鮮血順着手腕襟濕了衣袖,他亮着眼睛看向我,我還讀出了幾分求誇獎的意味。
我從口袋裡拿出了石頭,将一滴血滴在了上面。
一個發光的小太陽升起,接着顯示出一個“晴”字。
“可以了。”我将他拉到醫務室内,用繃帶包紮好了傷口。
“福爾摩斯小姐,主會祝福您,阿門。”他虔誠地向我表達謝意。
“但願如此吧。”我笑了笑,并不想說些什麼。
現在…應該還差最後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