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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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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李健怕是要削弱這老吏職權。

魏芝思考,房内沖突卻激烈起來:

“這賈貴是何許人,與知州沾親帶故,你們這般刻意針對,莫不是要徇私舞弊,将衙門公務當兒戲!此事,我來做。”

軍事參軍聲音聽起來頗為氣憤,可惜那後生步步緊逼:“知州大人的安排自有深意,上頭要清查富戶隐漏,賈貴不過是其中一例,怎就成徇私了?你莫要血口噴人,污蔑大人清譽!”

說着,文案房内傳來桌椅碰撞,推搡之聲,魏芝在牆外聽得真切,心頭一緊,顧不得太多,擡腳進房。

見到魏芝,屋内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膠着起來。

魏芝開口:“若是傷了參軍大人,耽誤了案子進程,知州大人那邊該如何交代?”

“參,參見皇子妃!”後生中,有一位剛剛幾人進來時遇過的認出了魏芝,搶先開口,其餘人自然吓得呆愣,尊敬行禮。

魏芝看向軍事參軍,輕問:“傷了嗎?”

軍事參軍混濁眼眸湧上一絲感動,飛快搖搖頭。

為首後生反應過來了,見此情景開口:“殿下恕罪,知州大人交代要重點查那富戶賈貴,他卻諸多阻攔,小的們也是着急才亂了分寸,還請殿下見諒。”

軍事參軍急道:“殿下明察,這賈貴與知州沾親帶故,臣職責所在,不敢讓這衙門公務淪為兒戲。”

魏芝語氣不疾不徐:“知州大人既有吩咐,想來也是為整頓地方财稅。”

“參軍大人所言亦非毫無道理,賈貴身份特殊,若貿然清查,稍有差池難免落口舌,不若将一應事宜準備周全,再行動手,既不耽誤大人指令,又能保案子辦得穩妥,你們說呢?”

屋内靜默了瞬,小生聽着這一番話,心中暗自掂量,不免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反駁魏芝。

隻得那幾個後生互相對視幾眼,喏喏應是,氣焰全消,接連告退,離開了房内。

見幾人離開,魏芝俯身,不顧軍事參軍阻攔,替他整理砸落滿地的案卷,正拿起一本,隐約瞧見底下壓着一抹紅,拿來,是一張邀請函。

通判趙啟:

吾家麟兒,足月安康,憨态可掬,家中喜氣盈門。

欲與君分享此悅,三更一點特于設薄宴于安仁坊文曲巷甲三号,望君撥冗而至,勿負所期。

魏芝心緒一動,默不作聲的将此函插于案中,重新遞給軍事參軍。

“謝殿下。”軍事參軍眸底還殘留着未熄的火星,稀疏的胡須随着嘴唇抖動,嗫嚅着又重複一句:“多謝殿下解圍,此番恩情,老朽銘記于心。”

魏芝知曉多待下去李健怕是心疑,匆匆嗯聲便轉身出了房門。

殊不知,在她身後的軍事參軍也注意到了夾在卷宗中的請函,迷迷糊糊的将它從中抽出,翻來覆去的看,喃喃道:“三更一點特于設薄宴于安仁坊文曲巷甲三号,這…趙忠孩兒早便滿月了,這是何人将它塞進去的?”

*

另一邊,李健看着繼續在起草,滿頭大汗的主薄,又看看一臉認真的林璟珺,不免有些心急。

這賈貴,哪懂治國之方?本以為林璟珺隻是為站隊玩笑一句,哪知他是認真的。

此計若是實施,隻怕卿州大亂,淵帝也未免多加關注。

“三,三殿下,臣剛剛仔細設想了一番,此法還是有衆多不妥…”李健擦拭頭上虛汗。

本以為林璟珺會發怒反駁,未曾想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站起身:“我不懂這些,你既覺不行,那便按照你說的做,我此般前來,不過是佯裝對卿州上心而已。”

李健點頭稱是,默默放下心。

林璟珺站起身,懶懶散散的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出門,卻在步出屋外之時,與燕甲相視一眼,步伐加快,走向與大門相背的方向。

那是…文案房。

林璟珺為了不引起懷疑,特應此法,反正也不會實施,還可有由頭來州衙,不至引人懷疑。

他此番的目的,是軍事參軍,他并未出現在聯名奏折之中,昨日一見,也确實是正直之人。

想查卿州,還需他相助。

念及此,林璟珺行至門外,隐約将軍事參軍自言自語的:“三更一點特于設薄宴于安仁坊文曲巷甲三号,這…趙忠孩兒早便滿月了,這是何人将它塞進去的”聽入耳内。

他未來得及多想,在刻意與軍事參軍相撞中,将紙條丢與他手中,便掩人耳目轉身出衙。

待回府,隻聽春明道一聲,魏芝出門撞了風寒,不願相見。

卿州居所不如京城華貴寬大,兩人自未分床,林璟珺想起她早上穿的那般厚實,認為她還在因青樓與她置氣,無端有些在意,在用晚膳之時又去詢問了一聲。

春明仍是攔着,不讓進,隻是自己端了吃食進去,就連自己看看也不讓。

林璟珺不免有些氣急,将房門推開,一眼撞進空無一人的堂屋,跟在旁顫抖着跪下的春明。

“她,人呢。”林璟珺緩慢開口。

*

正值三更一點,安仁坊文曲巷甲三号,烏鴉啼鳴,鳥雀驚飛。

空無一人的小巷,一個人影飛快掠過,在逃命般的奔跑中,她挽好的魔發如錦繡般鋪陳開,手中握金錯刀力度大到指尖泛白,跑到鞋履不見一隻,足闆與粗糙地面相觸,蹭得血迹斑斑。

在她身旁石磚上,月光映下幾個瑟瑟身影,不斷在屋檐跳動,交替,最後墜落。

魏芝看着身旁步步逼近的黑衣人,心裡明了:中計了。

他們訓練有素,并不廢話,瞬息之間刀指橫眉,朝她攻來。

魏芝艱難躲閃,卻反被借力推向石牆,痛的五髒六腑攪合在一起,趴在地上幹嘔幾口,再無力氣。

黑衣人再度逼近,冰冷的劍風不會再留情,舉刀之刻,時間一瞬間驟慢下來。

生死之際,魏芝身上落下那枚她一直随身攜帶的無字玄牌,刀落,一股獻血噴湧而出。

魏芝面前一片血紅,血腥味灌進鼻腔,糊住了她的眼,她卻不覺痛,拿起衣角胡亂擦拭。

隻見剛剛對他下手的兩人早已了無聲息,跪倒在地,他們腹部插着的,是他們自己的刀。

剩下的人皆單膝跪地,未置一言。

魏芝手顫顫巍巍的拿起令牌,又扶起牆緩慢站起身,痛覺反倒讓她格外清醒。

“說話。”魏芝開口。

其中一人幹脆利落的解開面罩,張開嘴,裡面并無舌頭。

魏芝又問:“會寫字嗎?”

衆人皆搖頭。

魏芝看着手中令牌,随着指了一人:“切腹。”

那人便幹淨利落的将刀刃塞進自己的腹部,鮮血蔓延,魏芝卻好似找到了破局之法。

一隻鳴箭忽在高空公然射開,魏芝認出那方向是卿州府邸,冷冷下達了第二個命令:“将此處處理幹淨。”

“最後,給我買一份春筍炖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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