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淩對玉之類的制作品并不了解,但手中這個她這個外行還是能看的出價值不菲。
什麼東西能收什麼東西不能收林淩心裡明白。
聞縛可以想一出是一出,她可不想事後被聞家那位脾氣火爆的太太找麻煩,最好的結局自然就是銀貨兩訖,到時候一拍兩散再不相見不是挺好。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林淩把東西放進盒子裡,推到對面。
聞縛皺眉,他送出去的東西除了秦頌荞還沒有被人拒絕過,“給你的你就好好收着,我不喜歡被違逆。”
“你爸媽那邊……”
“怎麼,我給女朋友送個小首飾還要征求他們的同意?”
他嗤笑一聲,态度不容拒絕。
眼看着對方就要生氣,林淩很有眼色的轉移話題。
大概不是冤家不聚頭,聞縛送林淩回去,在酒店走廊和秦頌荞撞了個正着。
秦頌荞向林淩點頭示意,像是沒有看到她身側存在感極高的男人。
聞縛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他猛然拽住女人的手,冷冷的開口:“秦頌荞你什麼意思?裝看不到我?”
“聞縛!這裡是公共空間!”
林淩的聲音他恍若未覺,直勾勾的盯着她,“你不是喜歡我嗎?這麼點挫折就放棄了?”
秦頌荞一根一根的掰開聞縛的手指,眼裡沒有一丁點多餘的感情,“我們談談?”
十分鐘後,秦頌荞和聞縛在隔壁茶館開了一間包廂。
林淩被他趕回了房間,美名其曰,未婚妻相約,女朋友不好在場。
包廂内茶水的霧氣袅袅,聞縛翹着二郎腿,坐沒坐相,讓人看得直皺眉。
“說吧,你想談什麼。”他想着如果秦頌荞此刻向自己主動道歉,那她寄回玉佩的事他便大方的不計較了,但東西不可能再給。
“冒昧地問一句,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喜歡你?”這個問題困擾她許久。
之前見不到聞縛無從問起,後來見了幾面這人卻固執地覺得她口是心非,左右言他總沒個準确答案。
“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把阿瑜逼走?”聞縛冷聲道,“她如今遠走他國,我被迫和你吧綁在一起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再說最後一次,秦瑜的走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婚約也不是我主動争取的。”相反,她和秦瑜短暫的幾個月相處還算融洽。
至少和外界傳的為了争家産鬥得不可開交差了十萬八千裡,她一個繼女,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比較清晰的,和人家親生女兒搶本來屬于她的東西不是秦頌荞能做出來的事。
雖然聞縛口口聲聲說沒有秦頌荞,和他訂婚的必定是秦瑜,但她覺得未必,秦瑜是一個情感有點淡漠的人,有時候對他這個“竹馬”的态度還比不上對秦頌荞熱絡。
這更像是聞縛個人的獨角戲,腦補太多,又不聯系事實,即便觀衆提出不合理的地方,他的自動過濾系統總能完美的沖進下水道。
“聞縛,你在美國的這幾年但凡向秦瑜開口問兩句,也不至于認為她是因我而走。”
都追到千裡之外了,怎麼還覺得對方是愛在心口難開呢?
秦頌荞百思不得其解。
“你以為阿瑜這麼好的人會背着人說壞話,她甚至主動為你說話,讓我對你好點!”
聞縛聽她提這事,應激的拍了下桌子。
桌面上茶杯裡的水晃蕩,如同他沒開竅的腦子。
秦頌荞算是知道了,這人根本就是胡攪蠻纏。
同傻子講道理講不通就算了,人話還聽不明白,她突然有點同情秦瑜,和聞縛做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偶爾還要聽到長輩的合作夥伴說兩人天作之合,真的是苦了她了。
“好的就這樣吧,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她拿起包起身離開,是她高估聞縛了以為能講明白,“反正玉佩已經奉還,我和你不再是未婚夫妻關系,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秦家就好,見了面就當不認識,你好我好大家好。”
“站住。”聞縛先她一步擋在門前,“你猜打開這扇門,有幾家媒體等着報道秦頌荞夜會璀璨太子爺。”
他似笑非笑:“标題我都替他們想好了,知名小花自甘下賤,低聲下氣求和好。”
“要麼過來求我,要麼你就這麼走出去,想想該怎麼跟粉絲解釋。”
聞縛雖不是圈裡人,但畢竟家裡的産業涉足這一塊,他多少了解秦頌荞會面對些什麼,粉絲會寒心脫粉不說,今日他造成的影響必然會落到她的頭上。
小事或許不會怎麼樣,導緻差點出現公共安全問題,秦頌荞不可能全身而退。
全網抵制的代價,不是所有人都付得起。
他最讨厭秦頌荞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偏要她低聲下氣的向他求饒。
誰知秦頌荞隻是笑了笑,她紅唇微勾,“聞縛,你可能不太了解我。”
“我這個人,一旦做了決定,絕不回頭。”
她果斷地摁下門把手。
然而想象中長槍短炮的畫面并沒有出現,門口一個身材颀長的青年站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