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處小帳内。
睡在這裡的三人都是上午因偷偷講話而被罰的人,他們一進入帳子,便面色痛苦地倒在了床上。
其中一個叫馬成的人揉着快廢的胳膊,嘴裡同樣罵着沈樂妮道:“那女人就不是人,是要把我們往死裡整。”
“什麼女人?我看她一點不像個女人,不好好待在家裡等着嫁人,整日跟老爺們混在一起,簡直不守婦道,擾亂綱常!”另一個叫朱煦也不住罵道:“老子們堂堂未央宮殿衛軍,竟敢讓我們當衆丢臉!要不是我祖父有命在先,老子才不來受一個女人的什麼訓練!”
“要不……實在不行,我們走吧?”
“走什麼走?我要是現在回去,我祖父非得打斷我的腿!”朱煦咬牙切齒地自語:“我便暫且忍忍她!”
馬成看向旁邊床位上一直沒說話的人道:“魯瑞,你什麼打算?”
魯瑞冷笑道:“現在退縮,豈不是讓所有人看殿衛軍的笑話?況且衛大将軍也在,你現在走,以後看見他還好意思擡起頭?”
說得也是。
“話說,那女的說兩個月後要把這什麼儀仗隊給陛下看,說不準到時候咱們讓陛下記住了,沒準兒能升職也說不定。”馬成躺在床上,望着帳頂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女人的訓練果真與咱們以前練的不一樣。”
“我說馬成,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女人了?啊?”朱煦罵他道:“她把你罰得跟狗似的,還為她說話?”
馬成憋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朱煦越罵越起勁,“什麼訓練不一樣?還不知道她從哪裡學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集體意識?什麼狗屁,一個女人還敢訓什麼兵,簡直就是禍亂朝綱!”
他還要再罵什麼,卻忽然瞥見帳外經過兩道身影,他定睛一看,頓時把所有的話都咽回了嗓子眼裡。
魯瑞也瞧見了,他嗤笑一聲:“罵啊,怎麼不繼續罵?”
朱煦瞪他一眼,就是不說話。
原來外面經過的,是衛青和霍去病二人。
馬成看着兩人走遠,低聲對他們道:“想不到衛青堂堂大将軍,也要和一堆男人住一起,甘願在一個女人手底下訓練,還有這冠軍侯,也不知那女人有多大魅力,把他們一個個迷的,如此言聽計從。”
“呸,沒娘教的東西。”朱煦唾罵一聲,閉眼睡起覺。
魯瑞面無表情地聽着,眼底淌着陰冷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