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不解釋,讓原主以為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不連累府中的其他小姐,偶爾的眼光洩露了他們對原主的失望。
這才導緻原主之後心裡越發陰暗。
楚楚道:“祖母放心吧,我還沒有到那一步。”
溫老夫人點點頭,屋内衆人可見的松了口氣。
溫華道:“那既然這樣,秦三也沒有理由留在咱們家了。不過派人查了,他這人底線不詳,到底是個隐患,正好他來了溫府……”
楚楚聞言,果斷道:“不行!”
果然是在視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官場上摸爬滾打過的,對威脅自己的人毫不手軟。
要弄死秦三那也不是現在,他手中還握着自己的命。隻要自己身上的蠱解除了,愛咋的咋的,楚楚才關心,但是現在……
溫華氣道:“為什麼不行?他不知根不知底,萬一他是個貪心的,用此事威脅咱家怎麼辦?”
楚楚倔強的不肯點頭,用沉默抗拒。蘇婉似乎也不同意溫華的話,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但也沒說一句話,大家族想要長久站穩,必要的手段還是要有的。
溫華站了起來,左右踱步。溫老夫人歎了口氣道:“楚楚,祖母聽你母親說,你心儀那秦三,可有此事?”
這事本來就是一時頭熱,想出來敷衍蘇婉和溫宜然的。楚楚不知道該不該點頭,猶豫了半天,隻聽溫華道:
“起初我還不信,但今日見你這模樣,我又不得不懷疑了。你說說,秦三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初次見面就死心塌地的。”
既然溫華都這麼說了,楚楚也懶得找借口,默認了這個說法,反正秦三嫌棄她,她也對秦三的忌憚,就算倆人真躺在一個被窩裡,也不會生出什麼情感。
她現在的年齡十五六歲,古代女子成婚大多這個年紀,正好用這個理由躲過家裡的催婚。
到時候再跟秦三說清楚便是。他都容忍她這麼多回了,也不差這一次。
溫華反對:“這事我不同意,就算你喜歡他我也不同意。他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萬一是個一窮二白的小子呢。你再怎麼樣也是溫府的嫡女,将來的夫君不說才高八鬥,那至少也得保證你的溫飽。”
楚楚内心瘋狂贊同便宜老爹的想法,嘴上卻道:
“爹爹曾經不是有心儀的人麼?怎會不理解女兒的心情。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和衡量。你喜歡他,便是喜歡了那人的一切,無論是他對你的态度如何,也無論是他好的一面還是壞的一面。這一點是怎麼也不會改變的。”
楚楚覺得自己突然間變成了一個純愛戰士,不,準确的形容是……舔狗。
她沒想到,這個詞還能用來形容她,一時之間竟無言。
蘇婉就在楚楚的旁邊,聽了她的話,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溫華被說得啞口無言,想必也被說中了心事,意味深長地看着楚楚,幾次張了張口,最終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然後突然反應過來,問:“你是不是以為我要殺了秦三?”
楚楚:“你難道沒有這個意思嗎?”
溫華:“……你就這麼想你父親?哎呀,算了。”
顯然是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哼了一聲。
之後又談了些其實事,但溫華自始至終都覺得這件事楚楚有錯,非要覺得罰她她就會長記性,于是她被罰去跪兩天祠堂。
還不給飯吃。
蘇婉想勸,溫老夫人卻也點了頭,她就沒法了。
——
葉十八是謝琛的暗衛之一,武功高強。前幾日謝琛被追殺,兩人走丢,今日才得知謝琛的下落。
結果見面第一天,謝琛就派他去偷聽牆角。
葉楓:“……”
他很不願意,畢竟這事……不是關乎磊落不磊落的問題。而是這事情就應該交給葉十,以往都是派他去的,而他隻負責護衛謝琛的安危。
如此不是搶了别人的活兒嗎?
然,身為武癡的葉十八沒有考慮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葉十還未找到他們。
謝琛聽着葉楓一五一十将聽來的内容禀報給他,聽到楚楚的話,他微微挑眉,問道:“你沒聽錯?她真是這麼說的?”
葉十八下意識道:“……主子,我耳朵沒問題,耳聽六路……”
謝琛睨了他一眼,葉十八一僵,在謝琛的注視下改了口:“是,我耳朵有問題。”
謝琛:“找個時間去治治。”
葉十八撓撓頭,再次确認一件事,偷聽這件事還是應該交給葉十,因為每次他都能在謝琛面前确診出毛病,不是耳朵就是眼睛。
可是謝琛又不精通藥理,怎麼知道他身上有毛病的?
滄桑的是,他過幾日又要去看病了。
葉十八不是很能明白,為什麼自從跟了謝琛之後,他身上小病不斷,明明從小體格就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