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清醒,他趕緊服下一顆。
但是楚楚咬人實在太疼,他給她喂了一顆,又忍不住報複了她一下,咬了她一口。
此刻,看着她嘴上的傷口,謝琛隐隐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暧昧……
但……這是情蠱的問題,并不是他的。
楚楚冷笑:“那我還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不,”謝琛搖頭,“你應該感謝你自己,誰叫你……”
說完,眼睛在楚楚身上掃視了一圈,嫌棄的眼神太過明顯。楚楚又急又氣,抱着自己,“你看什麼呢?無恥!”
“就你這身闆,”謝琛,“呵呵。”
她身闆怎麼了?!楚楚感到極大的羞辱,狠狠瞪了謝琛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她都沒說什麼,秦三竟然嫌棄上了!
謝琛閉上眼,道:“趕緊去找解藥!”
楚楚:“去!我會趕緊去的。”
耳邊隻有馬車咕噜噜往前開的聲音,餘下半截路,誰也沒主動開口說話。
——
到了溫府門口,馬車停下,此時楚楚和謝琛的狀态好了不少,但嘴唇的紅腫一時半會兒消不了。
下了馬車,怕人發現端倪,楚楚一直低着頭,還拿了把扇子遮面。跟三位長輩告了罪,匆匆回屋。謝琛緊随其後。
相處模式一如既往。
沒人發現不對勁,隻除了溫華。
自從開始疑心秦三,一直關注兩人,自然也注意到兩人下車後的窘态。他心覺不對,仔細一瞧,發現楚楚和秦三兩人唇角紅腫,甚至破皮。不用想也知道兩人在馬車裡發生了什麼。
因此,溫華一肚子的火氣差點冒出來。
他平日裡不注意細節,以至于一直被蘇婉唠叨。但若是他察覺不對,定會不自覺調動所有感官去觀察。怪就怪他好奇心過甚,忍不住去探究一二。這是擔任戶部尚書以來的反應和習慣。
越想越氣,回了正院或許還會因為此事和蘇婉吵架。幹脆去了能給他提供情緒價值的沈姨娘那裡。
芳蘭院。
夜色早已濃重,偶爾能聽見隐藏在院子花叢間蟲子的啼鳴。
暖黃的燈光從屋内照射出來。
屋内,給溫華倒了被茶水,接着幫他捏肩催捶腿,溫聲問道:“老爺今日怎麼了,怎麼唉聲歎氣的。”
溫華哼了一聲,“還不都給溫楚楚害的。”
沈姨娘:“二小姐近日不是挺聽話的麼?今日還得了大長公主的賞識。”
說起這個,沈姨娘就嫉妒。明明溫府的四個小輩都去了大長公主的壽辰,溫宜然和溫楚楚都得了公主的另眼相待,偏偏隻有她的兒子和女兒什麼都沒有,連個露臉的機會都沒有。
她氣自己一雙兒女的不争氣,更氣溫宜然和溫楚楚不替自家兄弟姐妹考慮。同是一府的人,同氣連枝,在貴人面前提一句自家姐妹會怎麼嘛,偏偏一個字不提。隻提了外人二皇子。
“她聽話?”溫華見她捏肩的動作停了,拍了拍後頸,示意她再捏捏,“她要是肯聽我的話,也不會整日與秦三厮混在一起,哪有大家閨秀的正經模樣?”
沈姨娘一聽這個,打起了精神,這可事關她以後的養老,問道:“那老爺是如何想的?”
自從溫子羽在她面前哭過一會,她時不時就問溫華兩句。見他猶豫不決,她耐住性子,也不多一句話。多說多錯,隻有在溫華詢問她意見的時候,她才委婉勸導溫華。
今日,沈姨娘又狀似不經意提及。
“我怎麼想?我怎麼想如今還重要麼?”溫華哼哼道,“楚楚已經擅作主張,将人都拎進門。今日你是沒看到……算了,不說了。”
他想起今日之事,越想越羞恥,實在說不出口。
沈姨娘心下一驚,問道:“老爺這是同意了?”
溫華皺眉:“我不同意能怎麼辦。就這樣吧,秦三這種混子,圖的無非是名和利,隻要他真心對待楚楚,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行。”沈姨娘已經停下,不再繼續給溫華捏肩腿。
溫華疑惑:“為什麼不行?”
沈姨娘察覺自己的失态,連忙笑道:“也不是不行,隻是我想着楚楚好歹也是溫府的嫡女。雖說秦三救過楚楚一命,但兩人身份差距大。拿别的補償便好,非要楚楚以身相許麼?”
溫華道:“我也是這個理,但是情況複雜,不是一兩句話便能講清的。況且,楚楚自己願意,我也沒辦法。”
說完,重重歎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