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真是秀逗了!
這麼想着,白久立刻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書桌旁邊,研墨。
她蘸了蘸墨,提筆寫下“蕭瑟”兩個字後,便停下了。
寫什麼好呢?
白久猶豫許久,最後還是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寫進了信裡,整整十幾頁,最後折起來的時候,差點把信封塞滿了。
看着厚厚一封信,白久有點臉紅,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寫了這麼多。
蕭瑟,會不會覺得她很啰嗦?
白久猶豫了一會兒,又把信封裡的信拿了出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想要删掉一些。
可看來看去,這個也舍不得,那個也舍不得,甚至還想起漏掉的,急匆匆又補上,最後反倒是又增加了好幾頁。
白久滿頭黑線,最後幹脆,将信塞進去後,直接封口。
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白久也不睡了,直接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第二天,天剛亮,白久就睜開了眼,停下了修煉。
她見白喵還在睡,也不着急,洗漱過後,便主動去了廚房,做早飯。
做到一半,雷無桀起了,來到廚房,看到白久,微微一愣。
“白久,你已經做了啊?”
話落,雷無桀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白久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就看到雷無桀臉上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特别顯眼。
“你昨晚沒睡好?”白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黑眼圈特别嚴重哦!”
雷無桀尴尬的撓了撓頭,道:“很明顯嗎?”
白久塞了根柴火入竈,點點頭,道:“很明顯。”
眼見白久确認,雷無桀忍不住扒拉了下頭,頓時梳好的發型宛如鳥窩。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略微有些煩躁,道:“昨晚上我一晚沒睡,還是沒能拔出聽雨劍。”
說到這裡,他失落的問道:“白久,你說師父會不會覺得我很笨啊?”
看着雷無桀這麼沒精神的模樣,白久安慰道:“不會的。”
但這樣空白的安慰一點也沒起作用,雷無桀依舊耷拉着頭,沒說話。
想起昨晚上寫的信,白久眼睛一亮,道:“對了,要不要寫信問一下蕭瑟?他說不定能給你些建議。”
雷無桀眼睛一亮,整個人頓時精神起來,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話落,雷無桀立刻轉頭跑回房間,邊跑便道:“白久,早飯交給你啦,我等會兒就來!”
“好!”白久回了一句,繼續做飯。
雷無桀寫信速度相當快,沒一會兒,就拿着信回來了,可表情卻不如先前那樣精神。
白久一邊炒菜,一邊問道:“怎麼了?”
“我們下不去。”雷無桀道:“沒辦法把信交給蕭瑟。”
原來是擔心這個!
白久笑道:“我們下不去,白喵可以下去呀!等會兒我們去拜托白喵幫忙吧!”
雷無桀眼睛一亮,立刻點點頭,把信放在一邊,過來幫白久忙。
飯後,白喵帶着兩封信優哉遊哉的下山了,開啟了每日一趟的信使生活。
不提山上一如既往學武的兩人,山下接到兩人信的蕭瑟心裡既驚又喜。
隻是……
蕭瑟捏着白久那封信封幾乎快裝不下的信,眉頭微挑,幾乎抑制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對趴在桌子上吃小魚幹的白喵道:“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厚的信。”
話落,他也不等白喵說話,便拆開了那封信,他很好奇,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打開信,白久熟悉的字迹便出現在眼前。
與其他人總是文绉绉的信件不同,白久的信就像是她站在自己面前自說自話一樣,語氣豐富至極。
蕭瑟看起來十分輕松,甚至可以透過這些字,想象出寫信的人是用什麼表情說出這些話的。
看着她吐槽自己廚藝不如雷無桀,看着她說起和雷無桀兩個天天犯錯被李寒衣拿木棍敲頭,看着她郁悶下午和雷無桀總是敵不過李寒衣,狼狽逃亡的經曆……
蕭瑟不知不覺間已笑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