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涯怔了一下,搖頭。
“那不就得了。”裴雲帆抱着胳膊,淡淡道,“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要給他們治療才能證明自己。”
反正他已治好了羽雌,可以留下來了,其它沒好處的,他才不幹。
他可還記得,當時他說要給羽雌治療時,“荒崖鷹族”的獸人們都不信,反而說他在異想天開。
一群沒見識的蠢貨,自己做不到就來質疑他,他才不給他們治療呢,又沒有什麼好處,當他傻啊。
墨涯想想:好像有點道理。
墨涯轉頭看下琢光,潤色後道:“族長,裴雲帆說他剛給羽雌治療,身心俱疲,需要一段時間休息,暫時沒有精力給其他獸人治療。”
琢光了然地點點頭,随即問出了另一件事,也就是他今天吃的那個食物:“你問他還有嗎?”
墨涯一愣,族長這是看上裴雲帆的東西了,也對,那些東西那麼好吃,怕是族長也沒法抗拒。
他将話轉述給裴雲帆。
裴雲帆聞言,面露難色道:“我這次沒帶多少袋,還可以分給她一袋,等下次吧,下次我多帶點過來,不過我可不會白給,必須拿肉來交換,而且要我看上的肉。”
裴雲帆發現他好像可以看出肉的能量,有些肉看着平平無奇,但卻蘊含着驚人的能量,而有些肉的能量則是一般般,就比如羽雌洞穴裡的那些肉,能量就一般般,但那頭貓頭鷹帶回來的肉就很不錯。
琢光聽到這話,眸光微微一變,這獸人似乎能分辨肉的能量。
他真的沒有獸形嗎?
畢竟就算是二級獸人的她,也隻能模糊的感覺到肉中的能量。
羽雌開口:“族長,阿帆成功治好了我,以後能留在族裡了吧?”
琢光瞥了眼羽雌,變成獸形,扯了一根羽毛遞給裴雲帆。
“這個羽毛你拿着,以後你就是‘荒崖鷹族’的一員了。”
裴雲帆看着手中巴掌大的羽毛,有些茫然地“哦”了一聲。
墨涯看着琢光的動作,心下一驚,族長竟然這麼快就給裴雲帆羽毛了,這可是真正的認可,他和南琅兩個到現在可都沒有獲得。
自從人類中擁有獸形的人越來越多後,獸人們就根據獸形自發地分成了不同的種族。
這種抱團取暖的方式能讓獸人們最快地适應獸形,并對團體産生依耐性,形成強有力的凝聚力。
但與此同時,也讓獸人們喪失了獸形覺醒的多樣性,血脈傳承的信息趨于單調,基本上一個種族就那一種血脈傳承,千篇一律。
琢光離開前,留下一句話:“你以後有什麼東西都可以和我交換,我保證給你的肉都是最好的。”
墨涯将這句話翻譯給裴雲帆時,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族長這截胡的動作也太快了。
他和羽雌都還沒有和裴雲帆交換幾次呢,族長真是的。
……
另一邊。
在附近狩獵的樂然和樂風剛回來,就聽說墨涯大張旗鼓地把羽雌送給尤汐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由蹙起了眉頭,今天兩人又沒有收獲,以往還可以去羽雌那兒打打秋風。
但現在,羽雌連尤汐都不放在眼裡了,更别說他們了。
樂然皺着眉,臉上露出幾分憂愁道:“羽雌好像真的變了。”
樂風磨着牙,恨恨道:“那隻烏鴉真是可恨!竟敢趁着我們不在欺負阿汐!羽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去一趟荒林,把頭給撞傻了?走,我們去找羽雌問個清楚!”
說着,他就想往外沖。
樂然拉住急躁的樂風。
“去了又有什麼用?他現在對阿汐都這麼決絕,何況我們。”
“他一個殘廢!他敢!”
“阿風,你别忘了,羽雌和族長是同樣的血脈,他想變強,比我們輕松得多,不要小看他。”
樂風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雖然他們的獸形比羽雌強大,但是羽雌的血脈比他們強,這是一輩輩積累下來的,他們能夠通過血脈傳承,獲取先輩們的部分學識,對于一些狩獵技巧,也能無師自通。
據說族長就是完全激活了血脈傳承,這才一躍成為二級獸人。
羽雌現在雖然隻是一級獸人,但也是有望成為二級獸人的。
……
尤汐一直等着樂然和樂風回來後給他報仇,可等了許久,都沒有聽說兩人去找墨涯和羽雌。
他不由有些失落。
灰狼·南琅今天獵到一些食物,他将最好的一部分帶來送給尤汐,注意到後者情緒低迷,詢問道:
“阿汐,你怎麼了?”
尤汐抿了抿唇,故作堅強地搖了搖頭:“阿琅,我沒事。”
說着,他看了眼一旁的食物,并不多,但勉強能填飽肚子。
若是他的食物還在,他根本不會在意這點肉,可食物都還給羽雌了,他如今吃了上頓沒下頓,明天很可能也要出去采摘了。
南琅沒有多問,自己去調查,得知白天墨涯闖進尤汐洞穴,搬走了大量獸皮,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墨涯,怎麼那麼惡毒,阿汐那麼好的獸人也要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