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同樣跟着采摘的隊伍出來的尤汐看着羽雌在散播奇奇怪怪的“糖果”,心裡不以為然。
他覺得羽雌遲早會給他。
因為他心裡覺得羽雌就是跟着他,才出來采摘的,不然怎麼偏偏他今天來了,羽雌也來了。
所以,他認為羽雌給這些人“糖果”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給他,畢竟他們才吵了架,羽雌不好意思。
可他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羽雌過來給他那所謂的“糖果”。
他心裡憋着火,想着等會兒羽雌過來給他“糖果”的時候。
他是不會那麼簡單接下的!
自從墨涯把他的獸皮拿走後,他就真的以為羽雌不喜歡他了,可今天羽雌竟然帶傷跟着他來。
尤汐一瞬間就想到了樂然和樂風對他說的“欲擒故縱”。
他豁然開朗,原來羽雌真的是想用這樣的方法逼他就犯。
他咬着牙,心裡冷嗤一聲:羽雌,你休想讓我先低頭!
……
此時,墨涯看着欲哭無淚的羽雌,抱着胳膊翻了個白眼。
“早就提醒你了,不要到處炫耀,這下好了,糖果都沒了。”
羽雌癟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樣,因為大方,他在族内的人緣一直挺好,這也導緻分糖果時,那些獸人一個個如狼似虎,根本不要臉。
“哇啊!你們這群混蛋!還我的糖果!”羽雌傷心之後,變成獸形直接開啟了糖果争奪戰。
尤汐沒等到羽雌來給他送糖果,反而看見羽雌變成獸形,身姿矯健、流暢地在森林中飛翔。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羽雌的傷好了?!
這怎麼可能!
有獸人也不相信。
“不可能吧,羽雌的傷可是連長老都說治不好的,而且這才兩天,怎麼可能就好了,太逆天了!”
“對啊對啊,可是…羽雌飛行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子啊。”
有人急切上前,去察看羽雌的傷,見傷口處不再潰爛,而是結疤了,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你的傷真的好了!”有人激動地喊道,“太不可思議了!”
羽雌被人一捧,頓時将搶回糖果的事忘到了犄角旮旯裡。
他點點頭,頗有些自豪道:“對呀對呀,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一晚上就結疤了,多虧了阿帆。”
他說着,下意識想看向裴雲帆,卻反應過來對方又消失不見了。
他低下頭,有些惆怅。
周圍的人聞言,對于外來的裴雲帆,眼中不再是之前的輕視,而是帶上了幾分敬佩和好奇之色。
這時,有人上前八卦道:“羽雌,你真的不喜歡尤汐了?”
羽雌哼了一聲:“不喜歡!”
那人眼珠子一轉,繼續問:“那你是要和裴雲帆在一起嗎?”
羽雌一愣。
他從未想過這件事,除了初次與裴雲帆對視時,他有刹那的沖動,之後他好像沒再産生過念頭。
不過阿帆确實是一個不錯的伴侶選擇,長得好看,性格投緣,最重要的是還有那麼多好吃的。
……
不遠處,尤汐怔怔地看着羽雌,不敢相信羽雌竟然恢複了。
不是說羽雌的翅膀會爛掉,從此以後都變成廢物的嗎?為什麼才過去兩天,傷口就好了?
羽雌的傷恢複了…
所以羽雌并不是跟着他來的,而是傷好了,出來狩獵?
“尤汐!”一隻喜鵲落到尤汐身旁,然後變成一個獸人。
他看着竟然出來采集的尤汐,有些不可置信道:“真的是你,我剛剛在後面看見你的身影,還以為看錯了呢,你怎麼出來采摘了?”
尤汐壓着心底的不耐煩,笑着回道:“現在食物短缺,族内人都出來覓食,我出來也很正常。”
尤汐心裡很氣。
羽雌如今已經徹底脫離了他的掌控,都怪墨涯!想到那隻烏鴉,他就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墨涯,他也不會把食物全都還給羽雌,如此,他也用不着出來尋找食物。
“尤汐,羽雌恢複了,你開心嗎?”那喜鵲獸人像似沒看出尤汐心情不好,專挑傷口撒鹽。
尤汐言不由衷,幹澀道:“阿羽恢複,我當然很開心。”
事實上,他很煩躁。
雖然身旁還有樂然和樂風兄弟倆,但現在是幹旱季節,荒野上食物緊缺,最有可能存有食物的就是叢林,而兄弟倆的獸形根本不擅長在叢林狩獵,但羽雌就不一樣了,雀鷹在叢林裡有着天然的優勢。
喜鵲獸人自然也聽說了這兩天的事,他心思通透,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無非是尤汐看不上羽雌。
不過也能理解。
畢竟尤汐喜歡的是雌鷹獸人。
他提議道:“要不你去找羽雌道個歉?畢竟羽雌現在恢複了,以後又能源源不斷地提供食物了。”
要是換做是他,他才舍不得讓羽雌離開呢,這樣專一又舍得付出的獸人,在哪兒都是很難得的。
“你讓我去給他道歉?我做錯了什麼?我隻把他當兄弟,難道他喜歡我,我就一定要答應他,我不去!”尤汐斬釘截鐵地回道,語氣中甚至帶着幾分賭氣的意味。
他心裡有自己的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