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被狠狠揉成團後丢了出去,啪嗒一聲落在花間的腳邊。
“喝點咖啡嗎?”花間将杯子放在鄭赢胡亂劃着橫線的手旁,“還是不怎麼樣?”
“沒有靈感,一閉眼就是那些黑子的評論還有砸在身上的爛雞蛋。”鄭赢自嘲,随後将腿上的吉他輕放在地上,“所以還是徐蕭說的辦法更好一些吧?用别的組合之後的大爆曲?”
“别在意他的話,他也是一時迷糊,而且他都跟你道歉了,也是覺得這種辦法不妥。”花間語氣稍微溫柔了下來,還半開玩笑道,“之後很多大爆曲都是女團歌,我可不想穿裙子上台。”
鄭赢也笑着表示花間穿裙子肯定很好看,自己這種五大三粗的就不一定能讓粉絲不吐了。雖然笑得依舊勉強,可樣子已經放松了不少。
“咱們七年也有十一張專輯呢,你挑幾首歌這次用不就好了,沒必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花間指着鄭赢本子上寫出的一首歌名,“你不也想到了這首歌嗎?”
《夜探》——組合的第二爆曲,可對于兩人來說有着别的意義。
出道三年時,鄭赢發現了自己對花間的特别感情。那時花間是幾人中最神秘的,從沒提起過家裡的事情,也從沒有家人來看過他。除了跟組合的人交往外花間似乎不願意接觸其他人,唯一的愛好就是畫畫。
鄭赢不會打曲線球,他借着酒勁直接沖進了花間的房間,笨拙示愛表白,這夜探的便是花間的夜。
隻是他未想到花間答應得如此幹脆,兩人偷偷在一起,悄悄品嘗甜蜜,私自出國結婚再離婚。
“這首歌我不想用,而且我想試着寫一些新歌,等以後真的一個字也寫不出來的時候再用之前的歌吧。”鄭赢用筆劃掉本上的歌名。
“沒有以後,如果沒辦法順利讓公司開除,我也會在五年續約時離開。”花間彎下腰靠近鄭赢的耳朵,頭發垂落蹭着鄭赢的臉頰,他輕聲詢問着,“難道你還想在這個組合待下去?”
鄭赢沉默了,當時實在走投無路自己才同意解散,如今一切重新開始,他還想再試試。
花間轉身要離開,鄭赢卻開了口:“就算不待下去我也想要認真做音樂,就跟你喜歡畫畫一樣,你這兩天畫的畫不也是輪回前沒畫過的嗎?”
門被關上,花間走了出去,鄭赢也将筆放在桌子上。他看向窗外,難得的好天氣,洪之言他們倆不會是出去玩了吧?
“喲喲喲~”洪之言聽着歌,一步三颠地走向練習室,既然給了他輪回的機會,那他就一定要好好磨練自己。
這一次,把你們都踩在腳底下,卷死你們。
大不了我也攢一批唯粉單飛!
可門一打開洪之言傻眼了,徐蕭竟然已經在練舞了。
徐蕭帶着耳機并沒發現有人進來,直到他做轉身動作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長着貓耳朵,一臉驚訝的傻子才停下動作。
“幹嘛?下巴脫臼了?”徐蕭上前托住洪之言的下巴幫他把嘴合上。
“我隻是驚訝你的勤奮。”洪之言輕輕推開徐蕭。
“勤奮?每日練舞不是應該的嗎?”徐蕭将耳機摘掉收好,随後用手指敲了下洪之言的頭,“你小子該不是從來沒有自己加練過吧?”
洪之言無話可說,确實他從沒有自主練習過,他隻是一個想過平穩生活的貓貓。
“那以後帶我一起訓練吧?”洪之言握住徐蕭的手,“我也想單飛。”
畢竟單飛了還能賺點錢養養自己,團隊直接解散的話他的生活就隻有兩個大字:完蛋。
“你想單飛?”徐蕭有點驚訝,“你不想跟我……我們待在一起了?”
“沒有啊,可是大家都準備離開,我也得給自己找個退路才行啊。”洪之言連上藍牙音箱,“咱們就練習這首歌吧,鄭赢最喜歡這首了,肯定會把這首歌放在專輯裡。”
“你确定這首他喜歡?”徐蕭皺眉,“我怎麼記得他一跳這首歌就生理性作嘔呢?”
“怎麼會?《heat back》的舞蹈多騷啊!”洪之言說着便跳起了舞蹈動作,手從脖頸順着摸向胸口再到腰部,再接着下蹲扭腰最後頂胯三下,“自摸、洗牌、胡啦!”
“你打牌順序對嗎?”徐蕭不會打麻将,但是之前練舞的時候洪之言為了記動作就編了個順口溜,每次練習他耳邊都不停傳來“胡啦胡啦”,弄得他還以為自己在棋牌室。
“誰叫舞蹈這麼編的呢?”洪之言還在跳,動作愈加誇張甚至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内“自摸”。
“你單飛後準備下海嗎?”徐蕭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立刻制止。
“你現在粉絲是我們之中最多的,你打算有多少人關注時單飛啊?”洪之言問得小心翼翼,他渴望卻又害怕徐蕭的答案。
“具體人數我沒想過,一百萬?”徐蕭摸着下巴自己也有點苦惱,“不過你别看現在粉絲漲得多,其中很多是路人粉,不會為我消費的。”
“你考慮得真全面。”
“當然,我是真的想做出成績,我自己的個人成績。”徐蕭歎一口氣,“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