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可沒有好處。”連宏義卻笑着挑起伊飛塵的下巴,“被割舌頭的滋味怎麼樣?”
“啧啧啧,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這樣會讓我忍不住想要剜掉你的眼睛。”連宏義擡手蓋住伊飛塵滿含憎恨的眼睛。
“凡人沒了舌頭不能說話,但修士不同,你想說話還可以傳音啊。怎麼樣,我對你好吧,我隻是割了你的舌頭可沒有捏爆你的金丹。”
連宏義清俊的臉上泛着病态的白,露出絲絲魔氣,邪性得很,此刻的樣貌神情恐怕沒人能把他錯認成人修了。
“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不是願意多嘴嗎?嗯?”邊說邊拽住伊飛塵的頭發,激的對方青筋暴起,卻又動彈不得。
“你要是不放過我家少主,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伊飛塵強忍着痛傳音。
“都到這時候了,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記得你家少主呢?”連宏義冷笑着看着此刻神情狼狽的伊飛塵。
“聽說宿經綸那老不死的很疼他這個寶貝兒子啊,你說我要是抓了他,對他抽筋剝骨,不知道能向他老爹換多少好東西。”
“你敢!你要是敢對我們少主不利,島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你看我敢不敢。”
時桑朝着殷修竹遞了個眼神,對方搖了搖頭,現在顯然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況且連宏義那夥魔修實力非凡,貿然出手不僅不會撈到好處,恐怕還會惹火上身。
這個連宏義從一開始就是裝的,他的修為應該在金丹以上,帶的那些人怎麼着也都有金丹修為。
宿塗本身修為雖然才金丹初期,但他這次帶來的這些手下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金丹中期,甚至還有伊飛塵這個金丹後期,本以為萬無一失,可惜遇到了修為比他們還高的魔修,再加上輕敵直接就被算計了。
“先把他們幾個丢進去,這次我要得到那把碧落扇。”
“是!”手下三人把除了伊飛塵和宿塗的其他人都丢入了陣法之中。
随着他們進入陣法的範圍,一陣奇異的波動彌漫開來,周圍的景象開始發生變化。
陣法的力量被激活,一道道光芒在空氣中交織,形成了一個個複雜的圖案,圖案落定後便會出現一個栩栩如生的石人,各司其位,分工明确的無差别攻擊闖入陣法中的修士。
連宏義站在一旁,冷眼觀察着陣法的運轉,他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心中暗自分析着陣法的運行機制。
那幾人本就在陣法中被無形的威壓壓的喘不過來氣,卻還要分心與不知疲憊的石人對戰,可謂是心力交瘁。
在被扔進去之前連宏義特意讓把他們身上的禁制解除,就為了看見他們掙紮,倒不是為自己的私欲,隻是想讓他能更長久的觀察陣法的運轉方式,要是一進去就死了,豈不是浪費他費心抓住宿塗一夥人的時間。
這個陣法由一個個石人構成,它們按照一定的規律移動,形成了一道屏障,讓人耗神耗力無法逾越直至被其殺死。
随着陣法中石人的陣型不停變換,幾人明顯體力不支,一旦受傷攻擊便會遲緩,而石人外表堅硬非常,用蠻力根本無法對其産生實質性的傷害。
漸漸的,一個人倒下了,剩下的人慌了神,接連受傷,最終一個不剩全部身死道消。
而陣法又恢複成了之前的平靜狀态,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連宏義仔細回憶着幾人在石人陣法中的掙紮過程,雖然大部分石人的移動都遵循着某種既定的軌迹,但有一個石人的移動卻顯得有些不協調。
它的步伐時而快時而慢,與其他石人的節奏明顯不同,要不是剛剛那人掙紮時不小心撞上這個石人他恐怕還不會發現這一點。
連宏義推測可能是由于陣法的年代久遠,導緻部分石人的驅動機制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磨損,也有可能是秘境中的特殊環境對石人産生了影響,使它的移動軌迹發生了偏移。
發現了這一破綻後,連宏義還察覺,當那些移動軌迹不協調的石人與這個石人相遇時,會産生短暫的停頓和混亂。
這個短暫的瞬間,就是破陣的關鍵。
發現這一破綻的連宏義面露喜色,心生一計。
“把他給我扔進去。”連宏義指着伊飛塵,宿塗還留着敲詐宿經綸呢,可不能把這個财神爺丢了。
他要利用這個伊飛塵作為誘餌,吸引石人的注意力。
然後,在石人移動軌迹不協調的瞬間,再迅速出手,利用這個破綻來破解陣法。
被人靠近的瞬間,伊飛塵拼命掙紮,險些要控制不住,連宏義一記窩心腳狠踹過去,這一腳他用了十足的力氣,伊飛塵直接被踹的吐血,胸口火辣辣的疼。
看着一旁愣神的手下連宏義就來氣,“還愣着幹什麼!别浪費時……”
一把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彎刀猛的擊中連宏義的左胸。
一瞬間疼痛蔓延全身,皺眉回頭,連宏義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滿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