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聞跟她交代了後面考試的内容和細節,不過說的也不多,還是要按照實際情況而定。
出了辦公室後,阮際白拍拍胸脯平複了一下心情,再怎麼樣的表述都描繪不出她此刻的激動。所以,這麼看來,自己現在能夠參加轉廠的考試,那就意味着自己得到了安主管她們的認可,自己也能努力的完成好每一件事情。
距離考試的時間不到十天,阮際白陷入了瘋狂學習中,黛可青和顔茗以及辦公室裡的人輪流給她講解往年的考試内容。
黛可青滿臉春光的在一邊比劃,一邊回消息。她自己就是個空籃子,當初那場考試還是她和顔茗裡因外合,加上安子聞的幫助下才勉強通過的。
提起安子聞,阮際白就停下了筆:“安主管也會幫人作弊麼?”
她對待工作那麼認真的人,真的看不出會幫人作弊。
“當然啊,你安主管欠我人情債肯定是要還的,那麼多的酒,我可不是白喝的。”黛可青翹起了蘭花指,上面是她新做的貓眼美甲。
“什麼……什麼你安主管……”阮際白扣住了字眼,臉上一紅,說話都結巴了。
“嗯?不是你的安主管,難不成是我的安主管麼?”黛可青言語輕佻,目光打量着阮際白的的表情。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的事情,黛可青早就知道了,就這個傻丫頭裝純情,還有意無意挑起話題,自己混在職場那麼多年,察言觀色的道理怎麼會不懂?
“我……安主管是大家的主管,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阮際白越說越小聲,臉上表情挂不住了,她看了眼黛可青的美甲,轉移話題道:“黛組長,你這個美甲是新花樣麼?還挺好看的,隻是……”
阮際白抿抿唇,她不懂:左手的美甲做完了每個指頭,而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是空落落的本甲。
新潮流麼?
今天一大早黛可青就在辦公室裡逢人就炫耀她新做的美甲,阮際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組長,你這個美甲……為什麼你這兩個手指,是空的?”
黛可青連啧了幾聲,揚揚手:“小白白,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阮際白擺擺手,眼裡透着清澈的目光:“我是真不懂。”
黛可青一聽就來了勁兒,“這兩根手指,可是能夠讓某人下不來床的哎,算了,我給你一本書,你的腦子不要光顧着去看這些,要多學習一下課外知識。”
阮際白腦子蒙蒙的,稀裡糊塗的點點頭:“好,那黛組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黛可青看了眼複印紙的題型,嘴角抽搐幾下:這人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迂腐至極!
安大主管,快來領走你的好學生!
阮際白這幾天備考,想着考試後就能夠過元旦,時間還真是緊湊。
白雲雲今早請了假出去,她說她要去一個景點拍照打卡,機會還是很難得,她不想錯過。阮際白就隻有一個坐廠車去上班了。
今天天氣很好,沒有下雪,溫度比前幾天高了幾度,不過依舊冷。
阮際白聽了白雲雲的話換了款洗發水,跟她之前買的香水味兒很像,成熟的蜜桃果香。
她照常買了早飯提在手上,另一隻手插在衣兜裡,縮了縮脖子。
突然,身邊響起來了一陣車鳴聲。
阮際白轉身,就看見了旁邊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那張令自己過目不忘的臉。
“安主管!”
“上車。”
阮際白幾步小跑過去打開了車門,呼吸微喘。
安子聞的手上被幾縷秀發掃過,下意識說出口:“換洗發水了?”
她噤聲,心虛了下,手下的方向盤轉動。
阮際白把早飯放進了衣服兜裡,打直了身闆,點點頭:“嗯,雲雲推薦的,不好聞麼?”
她勾起了自己的頭發嗅了嗅,垂眸:“我覺得還挺好聞的……”
她是對自己說的。
“好聞。”
沒想到安主管真的會回答,阮際白愣了下,轉頭看向她。
安子聞勾了勾嘴角,笑了幾聲:“怎麼了?我覺得挺好聞的。”
“是,我也覺得。”阮際白看向了窗戶外,手心捏了捏,眼裡劃過看過無數次的風景。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晴朗,今天的空氣格外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