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際白聽了隻笑不語,下意識回頭看,恰巧安子聞就在她的身後離得極近,兩人直接一個對視。
阮際白的臉騰一下紅了起來,還好黛可青沒注意,接着跟她聊下面的事情。
“對了,組長,我看顔姐拖着行李箱,你們是打算在這兒住宿?”
“對啊,明天我還要請半天假呢。”黛可青說完,故作神秘道:“那行李箱裡,可全都是我的法寶。”
阮際白:“……”
中午,她們簡單的吃了些招牌菜,特意沒有點魚,就為了下午釣晚上就能夠吃到。
顔茗道:“安主管可是釣魚大佬,晚上肯定能吃到的。”
安子聞受了誇獎就隻是笑笑,幾句話帶過。
阮際白對這種漁具釣魚一竅不通,但想學習學習,黛可青手拿着鏡子補口紅,說自己隻負責在一旁貌美如花,替大家加油打氣。
她們按照路線去了魚塘,那兒人依舊多,大家可以選擇自帶魚具或者在魚塘附近的小棚子裡租借,按小時來算,價格還算合理。
這個棚子雖小,五髒俱全,除了漁具、誘餌等相關釣魚材料,還擺放了許多零嘴飲料。
她們找了個空地兒,安子聞理理衣服免得拖地弄髒,然後整個人就坐在了一個很小的闆凳上弄漁具。
阮際白看着好笑,她把自己的闆凳挪了過去,與她并肩坐着。
安子聞弄好了漁具,直接來了個漂亮的甩杆動作,水面點起來了水波。
“笑什麼?”安子聞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
“沒笑什麼。”阮際白跟着甩了出去,小時候跟她跟小夥伴釣過魚玩兒。
她看到安主管還是盯着自己看,就知道這人是非知道不可了,阮際白聳聳肩:“就是我看安主管那麼大個子,卻坐在那麼小的闆凳上,看起來很憋屈,有點好笑。”
安子聞跟着她笑,看向了水面:“笑點那麼低啊。”
“那可不,以前我跟她們玩憋笑挑戰,我一秒破功,後來就不玩了。”
安子聞點點頭,又道:“會釣魚麼?”
“不太會。”阮際白繼續笑着說:“我老家那裡溪水河流多,小時候放學早,我就會和朋友她們去竹林砍些細根的竹子,最好是那種筆直的,然後去溝裡撿些螺蛳或者去挖點蚯蚓當作誘餌。”
阮際白放松了身體,看了眼安子聞的神色,發現她聽的很認真,挑眉一笑:“我們那時還沒魚線這個東西,我就去偷我奶奶的毛線。”
“釣到了麼?”
“當然,工具簡陋,可我釣上過好幾次,不過都是小鲫魚,油炸都嫌它小,我就把它們放了。”
安子聞看着她,眸光動了動:“那你還是很厲害了。”
安主管這是誇我?
阮際白眼神閃了閃,手上摸着魚竿,笑道:“釣過好多次,這是累積出來的經驗,不算厲害。”
腦海裡閃過什麼,阮際白道:“我以前認識個姐姐,我記不太清了,但我朋友記得清楚,她跟我講這個姐姐釣魚很厲害,每釣必中,對了,她也姓安。”
安子聞耳邊的碎發擋住了大半邊臉,阮際白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其實她就是随口一說,世界上哪來那麼湊巧的事情啊。
根據奶奶所說,那人就是承包池塘做生意的。
“那還是真是碰巧。”安子聞偏頭看她,臉上仍挂着笑,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住了魚竿。
阮際白呆了一下,她看不懂安主管的意思情緒了,隻應聲道:“對啊,就是挺巧的。”
在此,黛可青坐不住了,她拿着鏡子的手都舉麻了,就一會兒碰碰顔茗,一會兒找找安子聞,下一會兒走到阮際白面前逗她。
顔茗和安子聞一緻表示,無聊可以自己去玩,别在這裡驚動了魚,就隻有阮際白出于禮貌,跟她搭了幾句話。
就在黛可青高興的要說一句,就知道還是小白白懂事時,不料,阮際白憋紅了臉,小聲說:“黛組長,你餓了麼?”
黛可青:?
阮際白朝棚子仰頭,“那兒有賣吃的,你可以去買。”
小棚子那裡人爆滿,大家都是陪釣無聊、沒興趣就在那裡閑玩,老闆特意支了架子,準備了許多闆凳,搬來了熱水壺,标注:純熱水一塊,茶水一塊五,可免費續三杯。
黛可青冷哼一聲,“小白白,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正在垂釣的顔茗聞聲:!!!
什麼,這人當着自己面“出軌”!
阮際白知道她是開玩笑,就幹笑了幾聲。
後黛可青耍着小性子,顔茗被她鬧騰的無法,就隻好抛下一切,拜托安子聞替她釣魚,然後就拉着黛可青去四處閑逛了。
一個半小時過去,兩人都沒有說話注視着水面,阮際白好幾次因為心急去收杆拉線,空空如也,有幸還挂了一把水草,她差點以為自己釣了條大魚興奮的手都在抖。
安子聞專注着水面動靜,隻要等水面起了波動,她就會估着時間拉線,快準狠,次次都中。
可能是這幾天釣魚的人多,安子聞連起幾條都是小鲫魚或者一斤都沒有的白鲢魚。
有總比沒有要強,阮際白失望的看着空桶,她那時還往裡面多裝了些水,就怕釣上來大魚水不夠。
她伸手在桶裡拂了把水玩,天還是冷,水同樣涼,阮際白被冰的打了個抖。
安子聞看到了身邊人的動靜,年後開春,溫度上漲,郊區不比市裡,即使頭上曬着太陽,偶爾吹來的一陣風,也足夠讓人冷得激靈。
“我去買個水,你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