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妤以為自己麻木了，可聽見她的聲音後，聞到熟悉的味道後，身體還不是有了反應，才半年不見，這種反應尤為強烈。

為什麼呢，十多年的相處下來，日積月累，太熟悉了。

“别用這種語氣說話，我已經不是十多二十歲的小姑娘了。”溫如妤難得強硬的跟她說話。

溫如璇頗為意外的挑挑眉，她側身讓她進來，溫如妤一進來就去了浴室，這是兩人見面的習慣。

溫如璇在外面不停地盤着珠子，她仰躺在沙發上，閉眼沉思。

對呢，溫如妤的确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她今年多少歲來着？對了，三十幾歲了，自己呢？啊——真快，自己要滿四十歲了。

兩人相識二十幾年了，這麼久的時間，她們太了解彼此，那自己為什麼還對她還沒有膩呢？真是奇怪。

浴室門一開，熱氣傳出。

溫如璇吸了口氣，真好，跟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樣，她十分滿意，唇上揚起笑。

溫如妤細長的脖頸上仍帶着那串項鍊，她緩緩走到了溫如璇面前，又慢慢蹲下，無聲的望着她。

溫如璇保持着開始的動作沒變，她隻是聽見了動靜，用腳尖踢了踢，很舒服，踢到了溫如妤細膩的大腿上。

她忍不住往上滑去。

“阿妤，你說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你對我是什麼感覺啊？”

“我不知道。”溫如妤沒動，眼睛阖上。

“真的麼？那……真是可惜，我也不知道呢，阿妤啊，你總說你不是當年的那個女孩了，可是……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沒變呢？”

溫如璇說着起了身，她歪着腦袋看溫如妤的表情變化，臉上還是帶着若有若無的笑。

咚——

溫如妤直接跪在了地上，她的身體發顫，睫毛下沾着淚水，她盡力平穩着自己的呼吸狀态。

“嗯？這樣就不行了？”溫如璇臉上的表情由驚喜轉化為不滿，她用一根手指勾起了珠子串鍊，在溫如妤面前晃了晃。

綠如深潭的珠子，溫如璇有整整十八顆，她把它們串在一起整天盤玩，明明是她的東西，卻讓溫如妤永生難忘。

“試試，看看今天有多少顆。”溫如璇手指一松，珠子就掉落在了溫如妤的手中，冰涼刺骨，她倒吸一口氣，内心是抗拒的，下意識想搖頭，還是咬着下唇沒發聲。

“那麼久了，我就不按照标準來要求你，今晚嘛，盡力而為就成，不過……”溫如璇貼在她的耳邊繼續說道：“有突破的話，我有獎勵喔。”

說完，她就坐在沙發上，靜靜看着溫如妤，那姿态活像身居高位的王者，不屑的看着一切。

玻璃球大小的珠子一顆顆含進，染上透明的露液，情何以堪。

溫如妤眼睛裡全是淚水，臉色绯紅……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說：“疼，真的好疼。”

“對不起。”

溫如璇看了眼暴露在外面的顆數，輕搖頭，小小失望了一下。

忽然她站起了身，雙手捧着溫如妤的臉，輕聲細語道：“這又什麼，我說了，盡力就好了。”

這語氣不得不使溫如妤呆愣，她看着溫如璇，嘴上發不出聲音來了，一下，感覺身上懸空，原來是溫如璇把她抱了起來。

卧室門打開，溫如璇小心把她放在床上，溫如妤咽了咽口水看她，潔白的床很軟，輕輕凹陷下去。

“即使沒有意外的驚喜，可我還是看見阿妤努力了，所以，今晚給你獎勵吧。”

獎勵……獎勵是什麼？

溫如妤搖頭，她痛苦的抱着腦袋說着不要！不要！

溫如璇就這麼抱着她，“是獎勵啊，别害怕，我不會做什麼的。”

“對了，阿妤啊，其實，我更喜歡叫你另一個名字……”

“妮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