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際白哼笑了聲,彎腰看着她:“怎麼,業務都擴展到這兒來了?”
黃霜穿着小馬甲,樣子闆正,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她略微尴尬碰碰頭上的大紅花,“都說了,賺錢的空,我都鑽嘛。”
阮際白配合點點頭:“也是喔。”
白雲雲虛眼,“這個……黃鼠狼,你們認識啊?”
阮際白點頭:“她是黃霜,這位是白雲雲 。”
一貓一鼠,一個眼睛溜圓,一個眼睛快成了條縫,沉默中注視着彼此。
阮際白還疑惑氛圍不對勁時,腦瓜子靈光一閃,對了,她倆是天敵關系啊!黃鼠狼,她算是鼠吧。
“你們?”阮際白見縫插針,站在她倆中間:“這是法治社會,可不允許你倆亂來,安分點,安分點……”
白雲雲雙手叉腰,撇撇嘴,鼻子裡發出輕哼。
黃霜就這麼當着阮際白面撅起嘴巴,“你看,你看!”
阮際白扶額,她還真不知下面說什麼了,轉眼看見手上的錦囊,“你剛剛不是說可以幫忙麼,那這個是什麼意思?”
白雲雲聞聲,投來了目光,黃霜得意的直起身子,“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也沒有……”
“嗯?”白雲雲皺眉。
“這個很簡單,加個微信,我發你。”黃霜自認倒黴掏出手機。白雲雲就拿出手機掃,點擊添加好友。
“你連這個都有?”阮際白不由開始佩服起她了。
“當然啊,幹我這種散活啊,朋友得多,交集圈得廣,你信不信,隻要你找人,我不出三天就可以給你回複,打七折喔,貴人。”黃霜說。
“不用了,我還沒這個需求。”阮際白看見她發送着東西,又道:“我的那份就不用發了。”
白雲雲先出聲:“為什麼啊?”
黃霜不解看她,這種大便宜不占,腦子瓦特了?
“這種地方,随緣嘛,我陪你去逛逛就行了。”阮際白笑着說。
“好吧。”白雲雲看了看圖片,确保真實性後收回了手機。
黃霜小眼四處亂瞄,好像發現了一個新目标,“哎,我就不跟你們多說啦,我要賺錢去了。”
阮際白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想起每次見她都句句不離錢,時時刻刻都在想着法子賺錢,她就開口小聲問了句:“這是要賺多少錢?”
出乎意料,黃霜頭上的紅花顫了顫,她閉起了眼睛,隻露出側半張臉:“媽媽回來,我就不賺啦,那時我又是無憂無慮的啦!”
這是她說的?
阮際白回神,定眼看她時,這黃皮子恢複了往常的油腔滑調,豆大的眼睛裡全是精打細算,對着一位十多歲的女生聊着什麼,那笑聲,她們在這兒都能聽見。
這翻臉快得仿佛方才說話的那人不是她一樣。
……
阮際白和白雲雲在周圍逛了圈,還是老樣子,見了好看的花就停住觀看,拿手機拍照搜它的學名。
白雲雲盯着一株香水百合沉默了半響,臉都憋紅了才吐出句:“嗯,真漂亮。”
阮際白在旁邊憋笑,好吧,這貓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想感慨出什麼名堂,咬咬牙都說不出來。
她們原本以為這麼逛時間肯定過去了大半,打開手機一看,這才發現過去不過四十分鐘而已。
忽然,白雲雲身體遲緩,她咬了要下唇,對阮際白說:“白白啊,要不現在我們先分開一下?”
“為什麼?”阮際白直接問出口。
白雲雲則揚揚手上的錦囊:“這個啊,我自己想去找找,畢竟随緣玩玩嘛,白白可以試試看,反正就是玩兒。”
阮際白捏了捏自己兜裡的錦囊,她很想問為什麼不可以一起去找,結果話都沒說出,白雲雲就小跑離開了。
“嘿,白白,咱們十一點半在這兒集合,别忘了啊!”
這……
阮際白像個老母親一樣看着自己的女兒離開,除了搖頭就隻剩下歎氣。
說實話,阮際白還真不知道去哪兒看看,去哪兒走走,她環顧四周,打算順應人流之中,大家去哪兒,她就去哪兒玩。
阮際白拿出手機,一會拍拍天,一會兒拍拍各種花。她拍照技術幾乎為零,就隻憑感覺拍,好在這裡的風景實在好看,陽光正好,後期的濾鏡都不用加了,原圖就很好。晚上回去,她還可以把這些發給奶奶看看。
她一旦陷入某種事情,就會變得格外專注,就這麼一邊走一邊拍。等阮際白因拍照而感覺腰酸背疼時,她打直背,空着的那隻手敲敲腰杆。
“這裡是哪兒?”阮際白好奇的掃視着附近,她慢悠悠從包裡拿出瓶礦泉水喝了幾口,視線就沒從前面移開過。
這裡似乎是草坪的盡頭,幽幽山谷間,夾着一條巨大的裂縫,大緻可以通過兩個人左右的寬度,隐約可見,那裂縫裡投射出光亮,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
現在的人沒有那會兒那麼多,大家圍着裂縫紛紛讨論到底要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