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主管。”阮際白想等她引出話題。
白雲雲在一旁,雖說眼睛看着電影,可那耳朵啊,動了又動,那笑聲,阮際白在這邊都能夠感受到。
“你真的想去麼?”
去那場宴席。
阮際白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想啊,白吃白喝最香了。”
遭了,把内心的想法給說出口了。
“那就好,時間就在下個月十五号,到時我提醒你。”安子聞說。
“嗯嗯,那就謝謝安主管了。”阮際白放松的靠在栅欄上,手上閑着無聊摘着綠油油的葉片玩。
“那你最近怎麼樣,很忙麼?”安子聞那邊一回到家就躺在沙發上,随手抓起了桌子上的蘋果玩,耳朵時時刻刻貼着手機屏幕。
“我最近過得很好啊,不怎麼忙的,吳姐給的工作任務都很輕松的,就弄弄考勤啊,定時檢查她們工作質量,安排一些事情等。大家都很好相處,平時跟她們聊天都很放得開,對了,再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又要考核了,我要好好努力了,争取一次性通過,這樣好進下一個廠,我就可以獲得優秀員工轉正了……”
聊到工作,提及到未來,阮際白的話就多了起來,不知不覺,她就說了一大通。
她覺得一直在講自己,會不會聊天内容太枯燥,就看了眼手機,确定對面沒有挂斷,應該是認真聽她說,不忍心打斷。
安子聞躺了會兒,聽見對面的聲音暫停了,沒有任何聲音了後,她看着手機沒有被挂斷,以為對面有什麼事情先去忙了。
她聞着蘋果的香甜,就起身去了趟廚房,一隻手拿着手機,一隻手洗着蘋果。
水龍頭開得比較極大,水嘩嘩流出,恰巧離手機很近,水聲就格外大。
阮際白聽見對面不斷有水流聲,加上安主管一直不說話,手上擺弄的葉片,一個不小心折成兩半。
“安主管,你是在洗澡麼?”
她不好意思,聲音就小聲,安子聞的注意力全在蘋果皮上的污漬,聲音就瞬間淹沒在了水聲中,她沒聽見。
“安主管,如果你在洗澡的話,我這樣跟你說話,會不會太打擾你了啊?”阮際白知道對面應該是在洗澡,臉上一紅,明明感受不到什麼,可就是莫名害臊,仿佛兩人就在同一個密閉的空間裡。
四處密不透風,水霧氤氲,熱汽與熱度并上,耳邊就隻有花灑流落而下的水聲。
白皙的皮膚因高熱的溫度很沾上薄紅。
這太令人浮想聯翩了。
啪!
水聲停了。
伴随而來的是清脆的咀嚼聲,像是什麼東西被咬下一塊。
“打擾什麼?”安子聞吞下了嘴裡的蘋果。
她好像就隻聽見了後半句。
一片葉子又被折斷。
“沒什麼,我就是想說,這麼晚聊天會不會打擾到你休息,我剛剛說的話挺多的,可能會比較無聊,還有,安主管剛剛是在洗……水果?”阮際白面不改色,一邊扯謊,一邊轉移話題。
還好她沒聽見自己那會兒說的什麼,要是聽見那還了得,太尬了吧。
安子聞:“怎麼會,我挺喜歡和你聊天說話的,你有這麼多的想法是好事兒。而且,剛剛确實是在洗水果,洗的是蘋果,味道很甜。”
她說完後,為了證明什麼,把手上的蘋果再咬了口。
阮際白光聽見那脆脆地聲音,就可以想象那蘋果有多甜了。
“是嘛?真巧,今晚我和雲雲看電影,我準備的水果也是蘋果,當然,特别甜。”阮際白說。
眼前忽然出現一張臉,差點把阮際白給吓了一跳,今晚不是被吓就是被吓的路上。
阮際白見白雲雲被吓,無聲捧腹大笑,這可總算讓她扳回一局。笑完後,她不忘任務,掏出手機亮起屏幕給她看。
問她,帶自己去參加婚禮是以什麼身份去的,别磨蹭講些有的沒的,切換主題!!!
阮際白癟着嘴巴搖搖頭,這種話怎能當面說出口,太社死了吧。
白雲雲無聲輕歎,滿臉都是:完了,這人沒救了。
阮際白讪笑,發消息不見真人,發就完事兒,說的話,她開口都要半天,嘴唇跟粘了膠水一樣,張不開。
白雲雲舉起手機:換個意思。
她頗為遺憾離開,阮際白看了眼,還是折葉子玩兒,那邊時不時傳來咬蘋果的清脆聲,這聽起來有點像偷吃的小倉鼠。
安主管像偷吃、倉鼠,阮際白笑出了聲,自己怎麼可以打這種比喻呢,不符合安主管形象。
安子聞:“笑什麼呢?”
“沒笑什麼,我是在說,晚安。”阮際白看了眼時間,周圍的住戶燈都熄完了,就她家還亮着。
“好,晚安。”安子聞語調調都有睡意的感覺了。
“安主管!”
就在快要挂斷電話時,阮際白連忙叫住她。
“怎麼了?”
“你可不可以抽空回複一下我最後的一條消息,謝謝了!”阮際白說完就挂了電話,不等對面反應過來。
回去後,阮際白把白雲雲吃剩下的蘋果全吃了,然後安心去睡覺了。
第二天,白雲雲起床洗臉,發現自家陽台上的樹杈子,一臉惋惜看它:“真可憐,都秃成這樣了。”
阮際白刷着牙,吐字不清:“什麼可憐?”
白雲雲瞥了她一眼:“你還真是一點葉子都不給它留,光秃成這樣了,它以後拿什麼老臉見其它樹啊?都活那麼大歲數,可憐死了。”
阮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