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着很長段時間,阮際白最近都是早出晚歸,加班把她精氣神都快要吸幹了。
阮際白忍不住向視頻裡的白雲雲抱怨,自己的皮膚變得蠟黃蠟黃的,白雲雲借機趕緊推薦了自己最近新發現的護膚好物。
阮際白看着視頻裡活蹦亂跳的白雲雲,就知道她過得不錯了。
挂完視頻後,房間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阮際白看着手機上的日期,再等幾天就是顧怊她們結婚的日子了。
這時間卡的真好,那天剛好是周六。
正因如此,阮際白這幾天心情都特好,跟她關系不錯的同事都開着她的玩笑,說:“這幾天啊,你這嘴角都沒放下來過,臉上笑得跟開花了似的,這不還沒到春天嘛。”
阮際白摸摸自己的臉,強行閉嘴,但想象到自己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出來,趕緊把自己桌子上的桃子塞給了她:“請你吃桃子,堵堵嘴巴。”
同事接住,拿在手上轉了圈:“那謝謝你的桃了喲。”
這天大早,阮際白就接到了白雲雲的電話,跟催命一樣提醒她幹這樣,幹那樣。等阮際白化完妝,穿搭好衣服時,就已經九點多了,安子聞的電話打了過來。
“雲雲啊,我先挂了哈,安主管的電話打來了。”
“好,加油哦,白白。”
阮際白挂了之後,趕緊回撥安主管的電話号碼:“喂,安主管,到哪兒了呢?”
“在你的樓下。”安子聞好聽的聲音傳來。
“樓下!”阮際白感覺跑到陽台上去看,不遠處還真停了輛熟悉的車,而車的旁邊站了個熟悉的人。
“好的,我馬上下來。”阮際白挂斷後,慌張跑到玄關去換鞋,白雲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隻得一隻手拿着手機接聽,一隻手拿鞋。
“怎麼了雲雲?”
“白白,我記得電視機下面的櫃子裡面有口氣糖,你記得帶上一盒。”白雲雲說完後,音量壓低:“以防不時之需嘛。”
阮際白秒懂,隻是她不好意讓安主管在外面久等,再說,關系不會發展那麼快吧?成不成還另說呢。
她雖是這麼想,腳下倒是很實誠往那邊走,拉開櫃子把上面動西統統扒拉到一邊去,找到了那盒未拆封的口氣糖。
下樓之後,她趕緊跑了過去,看見安子聞後,她喘着粗氣半彎着腰:“抱歉,久等了安主管。”
“沒事兒,我沒等太久。”安子聞上前扶住她,“下次不用跑那麼快,我就在這兒,人又不會跑。”
阮際白的胸前上下起伏,她拽緊了身上的衣服,沖着她笑:“我這不是怕你久等嘛,你不會在樓下等很久吧?”
她說這話沒依據,就胡亂說的。
安子聞沒答,她替阮際白打開車門,“上車吧。”
“好。”阮際白坐到了副駕駛上,她默默從包裡掏出鏡子,照着自己的臉,看妝花沒花。
“好煩,鼻翼這兒好像有點卡粉。”阮際白又從包裡掏出氣墊。
忽然,阮際白在補妝的過程中好像聽見了笑聲,她看安子聞,她正聚精會神開着車,嘴角自然下垂,不像笑過的痕迹。
可這兒除了自己又沒有别人。
“安主管?”
安子聞就在阮際白的遲疑中,眼裡劃過笑意:“嗯,我是在笑你。”
阮際白:“……”
誰一年四季不會卡粉啊!
她還說的那麼直白,阮際白拿着氣墊小心補妝,嘴裡嘟囔道:“我有那麼好笑嘛……”
她自認為說的小聲,安子聞一邊開着車,嘴上還是回應了她說的話:“挺好笑的。”
阮際白一下就不想說話了,實話,安主管在這自己這兒是有濾鏡的,現在她真的不想把濾鏡打破,算了,就當沒聽見吧。
她補完妝後,滿意的看了看自己其它部分,就把鏡子收回到了包包裡面。
“安主管,難道你不會卡粉麼?”阮際白想扳回一局。
“會啊,怎麼不會。”安子聞這話說的實誠,“化妝嘛,這還是很挑皮膚狀态的。我皮膚不好時,粉打得就比較重,皮膚好時,就會輕薄一些。”
阮際白沒料到安主管還會跟自己講這些,她下意識靠近看着她的臉,白皙緊緻,完全不像快二十九的人了。
她忍不住再湊近一看,就連毛孔都好小啊,臉上都不怎麼卡粉,“真羨慕,我最近老加班,皮膚黃得要命,就快要變成小黃人了。”
安子聞沒想到平時老害羞的人,現在會湊那麼近看自己的臉,她穩了穩語氣:“我用的幾款護膚品還不錯,到時可以給你發鍊接,你那麼年輕,皮膚啊什麼的都是最好的時候,不用過度擔心什麼。”
阮際白坐了回去,她嗯了聲,自己不是要準備表白那麼些的嘛?怎麼跟安主管讨論起皮膚卡粉和護膚這些了。
安子聞瞥了她一眼,身旁的人眉心都緊緊擰成“川”字了,看起來是真的很焦慮自己的皮膚狀态,她眸光一閃,想起黛可青拖她朋友代購的護膚品還不錯,當時黛可青當中間商賺差價,坑了自己一筆,那套護膚品就放那兒沒有用過,到時可以送給阮際白。
“地方有點遠,我們先找個地方去吃午飯吧。”安子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