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安子聞跟阮際白打了個招呼,她要去跟顧怊她們說一聲提前離開的事兒,阮際白就在原地等她。
結婚還真是個浪漫又麻煩的事兒,顧怊她們原本以為走完儀式就成,沒想到被顧母她們拉着認識這位,認識那位。
顧硯知道顧怊這幾天忙上忙下很是疲憊,雖知道母親是好意,但也不急在這一時,她對顧怊使了個眼色,就拉着顧母去别的地兒了。
顧怊會意,這才得以脫身,她剛出來就碰見了安子聞,看樣子,是來找自己的。
“子聞姐。”顧怊幾步走過去。
安子聞言簡意赅:“我和阮際白明天還有工作,現在先提前走了。”
顧怊失落的神色肉眼可見,又不好多句挽留的話,隻能說:“好吧,今晚我定了活動,那時還說你和阮際白可以借此升溫呢。”
安子聞笑着拍拍的肩:“我已經和她在一起了。”她忽然想起還準備了東西,從包裡拿出兩個雕刻精美的盒子:“對了,新婚快樂,這個,給你們準備的新婚禮物,算我當姐姐的一片心意。”
顧怊聽見她倆在一起,想說,你這速度可以嘛,這麼快。後看見她遞給自己的盒子,她接下:“謝謝子聞姐。”
認識這麼久的時間,她早就把安子聞當作自己的親姐姐看待了,現在呐,如妤姐回來了,自己和心愛的人結婚,簡直可以說人生美滿。
“怎麼啦?小時候愛哭,長大了還是個愛哭鬼,這麼多年了還真是沒變,讓你妻子看見,她怎麼想?”安子聞看着她泛紅的眼眸,就放輕語氣安慰。
子聞姐也跟自己開起玩笑,顧怊擡擡眼,妻子,她怎麼想?
她最愛看自己哭了。
“什麼嘛,子聞姐。”顧怊手上握緊了盒子,“我這個是感動,是你和如妤姐太破費了,我真的很感動。”
安子聞跟她聊了幾句,見人心情平複後才繼續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真要走了,開心點,新娘子。”
“好。”顧怊見人真要走了,連忙說:“子聞姐,你記得以後跟我說說你和阮際白的事兒。”
安子聞稍稍停頓,臉上沒任何遮掩,隻笑着回應好。
下午的時間就是安子聞開車返程,阮際白看着專心開車的安主管,心裡暗暗懊惱,如果自己會開車就好了,這樣安主管就可以休息了。她看了會兒,心裡都漂浮了起來,安主管真好看,怎麼看都好看,對了,她現在還是自己的女朋友。
所以,這不就意味着可以随便亂看麼?她就真的随意亂瞟了。
阮際白盯着她發神,安子聞顯現注意到了這一點,手下方向盤轉動,她笑了起來:“怎麼了,看我看得走神?”
“才沒有。”阮際白立刻否認自己看着她的臉走神,可倘若不給個令人信服的理由不太好,她胡亂找借口:“我就是在想,我要不要抽空去考駕照。”
“真有志氣,會騎自行車麼?”安子聞見過阮際白和白雲雲在廠區門口猶豫半天,叽哩咕嘟說一大通,她站在旁邊,朝黛可青說:“這兒水果攤上的水果看着不錯,你不是說要多吃水果麼?”
黛可青理理她的頭發:“是這麼說過。”她就認真在攤位上挑選水果了,安子聞站在一旁等她,目光落在水果上,耳邊全是那倆的聲音。
白雲雲:“白白!我們騎車回去!”
阮際白:“啊?雲雲,你會騎麼?”
白雲雲:“不會啊,但我見大家騎挺簡單的,白白那麼聰明,肯定會騎。”
阮際白苦笑:“我的聰明僅僅局限于腦子,騎車嘛,這個超綱了。”
白雲雲腦袋上冒出問号,問:“白白,超綱是什麼意思啊?”
“超綱的意思嘛,這個怎麼解釋才簡單……”
安子聞低頭,不經意間臉上染了笑意,手指滑動界面。黛可青已經付好了錢,她擡頭就見到平常冷得要命的安主管居然盯着屏幕笑,不正常,肯定有鬼。
她悄悄走近一看,密密麻麻的文字讓她擰眉,“看什麼呢?笑那麼甜。”
安子聞關掉了手機屏幕:“買好了就走吧。”
黛可青用胳膊肘頂她的手臂:“問你話呢。”
依照安子聞對這人的了解,她是屬于不知道就不會善罷甘休的,八卦得要命,除非堵住她的嘴:“我看你朋友圈,不是嚷着要吃那家店的烤肉麼?走吧,我請你,順帶叫上顔茗。”
黛可青聽到滿是驚喜,聽見顔茗後道:“叫她,又讓她蹭便宜了,就不能讓我獨享恩寵嘛。”
她說的很小氣,安子聞從她臉上沒看出半點不滿。
不遠處的阮際白解釋了一大堆後,恍然間聽見了十分熟悉的聲音:“我好像聽見了安主管的聲音……”
白雲雲鼓起了臉頰,蹲着看共享單車:“什麼好像啊,安主管不就在你的後面嘛,喏,才走,不遠呢。”
阮際白回眸,劃入眼中的便是黛可青挽着安子聞的手臂,落日餘光給兩人渡上邊框,她嘴上說着什麼,黛可青笑得很春風滿面。
阮際白嗯了下,拉起白雲雲:“算了,我們還是多走幾步坐公交吧。”
走時,她還是回頭再看了眼。
現在,坐車上的阮際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知道安主管這人啊,這是打趣自己,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說:“開車多簡單啊,不用掌握平衡這些,開就完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