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誓死挑燈夜讀,非把上面學個一大半。
阮際白拿了皮筋把頭發随意紮起,翻開紙頁就是學。
原來,這上面不僅還有漫畫版的插圖,還有文字詳解。
她找到了接吻的那篇,不錯,還劃分了基礎版,中級版、進階版、最終版。
阮際白這個新人小白,她老老實實翻開先學基礎吧。
首先,戀人之間的接吻可以幻想成舔1舐冰激淩,或者如春日白雪,在高溫的加持下慢慢融化,而這個高溫就是相當于兩人之間的氣氛,氛圍怎麼烘托呢,可以先學着調1情、挑1逗來激起對方的情1欲……
……
次日,就在阮際白第三次快要睡着時,有人輕敲了桌子,聲音之大,震得她一睜眼就是吳俞那張臉,吳俞雙手環抱,眉頭擰得很緊。
“昨晚幹嘛去了,這是你打第幾次瞌睡了?這個月的績效不想要了麼?還不快準備準備,待會兒到十點鐘,江主管她老人家要開會。”吳俞面上不滿。
“對不起啊,吳姐。我就是昨晚失眠睡不着,天快亮了才眯了會兒。我現在就準備,謝謝吳姐了。”阮際白睡意全無,讪笑對她解釋原因。
吳俞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上下掃視一遍,就打起趣來:“年輕人,你怎麼也不懂節制點,不知道今天還要上班麼?”
阮際白:“……”
“我沒有,吳姐,我就單純失眠睡不着才導緻今天打瞌睡的……”
“好了,收拾一下吧,我先去一步。”吳俞撂下這句就走了。
阮際白哀歎,這下跳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時,同事接完水過來,她看完了吳俞跟阮際白說話的過程,但沒聽清兩人說了什麼,反正吳俞走後,阮際白的臉色就變得又紅又難看的。
跟變戲法似的。
“剛才我去接水了就沒喊你,我還想就那麼兩三分鐘,沒想到你就被吳姐逮着了,沒怎麼你吧?”同事說。
“沒事兒,吳姐沒說什麼,就過來通知待會兒要開會的事情。”阮際白自認倒黴坐下,在旁邊的資料裡翻翻找找。
同事順着靠在她的辦公桌上,目不轉睛盯着阮際白的臉,阮際白意識到後,放緩了動作,“你,幹嘛呢,我臉上有東西麼?我今天起晚了急着上班打卡就沒有化妝,純素顔,很難看麼?”
她往常不怎麼化妝的,就最近勤奮了起來化全妝來上班,再不濟她也會打個底,塗個口紅顯顯氣色。
同事被她的話逗笑:“沒有,我就看你的氣色,感覺像是……”她憋住笑,又道:“氣色不佳,多像我學習,喝喝茶,養生。要不泡點棗和枸杞?”
“你看我想理你麼?”阮際白說。
同事自讨沒趣回了位置。
阮際白撫上臉,光光滑滑的,摸着與往常沒什麼變化啊?自己就看了一晚的教育書,氣色就變化那麼大麼?
看來還得周末看,這書阮際白起初看得一愣一愣的,全是中文字,偏偏組合在一起時,她就不能去理解它的意思了,太奇怪了,就隻能借着插畫一點點去琢磨,去勾起一副畫面,去聯想。
想到這些,她就會自動代入安主管的臉。尤其是後面,可能出書人怕讀者太笨的緣故,加入了故事情節來增添畫面感。
篇幅不長,一千字左右,阮際白看得臉上染上绯色。
一不小心,窗戶外天都快亮了,她就頓感睡意上來,疾速躺床上補個覺。
鬧鐘響起時,她承認自己是崩潰的,太困了,收拾好一陣出門來上班打卡,以至于今天上班一會兒,她就困得打了幾次瞌睡。
中午,阮際白破天荒吃得很少,她吃完一半跟同事說了一聲,她就回辦公室裡繼續補覺了。
……
做夢了。
夢裡人不知。
大雨瓢潑而下,淅淅瀝瀝,冬日裡被這雨染上,恐怕不是沾上風寒就是惡疾。
她本是城中大戶人家的小姐,近日噩夢纏身就來了鄉郊野外拜佛尋求心安,不料雨勢太大竟倒了大樹,泥石滑坡,這下山路受阻,擡轎的樵夫都不知何從是好了。
小姐掀起簾子就往外瞧,婢女見狀想要拉上,卻被她擡手制止:“無妨。”
“小姐,風疾雨大,小心惡病纏身。”
這時,一名白衣女子出現在這兒,她手執青傘擋住了大半的面貌,隻聽見她的聲音幽幽傳來:“這位小姐若是不嫌棄,可到寒舍避雨歇息,待雨停了再趕路回去,那時也不遲。”
雨勢大了起來,煙霧四起。這方圓都是山林野外,人煙稀少,她想居住在這兒的人,或許是一方的隐士,或許……
她沒往深處想,這姑娘的身姿看來不像是壞人,更何況對面與自己同為女子。
“那便謝謝這位姑娘了,來日必定厚禮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