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後,她牽起江樰的手呵了口氣,見江樰笑出聲,她低頭就在她的手背上就落下一吻,後說:“你怎麼來了?不是不想我麼?”
她語氣裡有小小的抱怨,江樰笑着輕推她一把:“想,想你。”
“阿阮還在對面看着呢。”江樰說完,江晴天就回頭盯了眼。
“你叫她那麼親切啊?”江晴天收回目光看她。
“沒有啊,我還叫你晴天妹妹呢。”江樰發覺她語氣不對,就牽住她的手:“晴天妹妹啊,你還吃這個醋呢?”
“沒有。”江晴天迅速否定道。
“好好好,我信你沒有,走了,我們回家吧。”江樰對她說完後,又對對面的阮阮白擺了下手,無聲說了句:“抱歉,回頭見。”
臉上幸福的笑怎麼都止不住。
阮際白覺得自己跟個電燈泡一樣,她在這邊見證了兩人互動的全過程,尤其是江主管回頭那一盯,太有具有恐吓性了。
她看見兩人走後,阮際白在原地自顧笑笑,她現在好想給安主管打電話啊。
突然,面前的車打起了雙閃,刺眼睛。
安子聞的消息發了過來:[我在你面前,還沒看見我麼?]
阮際白眨巴眼睛往前小跑幾步,确定是安子聞的車後,立即打開了車門坐進去:“安主管,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很忙麼?”
阮際白想了下:“你是不是來挺久了?怎麼不喊我。”
“慶祝啊。”安子聞拿起一旁的花束遞給她:“我忙完就過來了,大概等了六七分鐘,但見你在原地發呆,傻傻的樣子特别可愛,我就忍住沒喊你,結果你也沒看見我。”
“天太黑了,我沒注意到。”阮際白抱住花束,是茉莉加桔梗,她湊近嗅了嗅,不禁抱緊了幾分。
“謝謝你。”阮際白打掉此刻想吻她的想法,畢竟她還在開車,就隻能摸摸花瓣了。
安子聞通過車内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嘴上噙着一抹笑,帶着寵溺的溫柔:“我工作時想着你呢,所以我就來了。”
遭了,花瓣掐掉了一片。
阮際白咬住下唇,咬着的地方泛白微痛,太想吻她了,怎麼辦?
随後這些想法隻能在笑聲裡壓制住,她道:“安主管,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會說?你說得還蠻好聽的。”
“是麼?”安子聞笑了一聲:“那我以後多說,阿阮,你喝酒了?”
“嗯,我喝了一罐啤酒,但也還好,這個量我不會醉的。”阮際白把掐掉的花瓣放了回去,有點惋惜。
安子聞嗯了一聲,竟露出可惜之意,就維持幾秒:“其實,醉了也蠻不錯的。”
阮際白震驚:“什麼?”
“人醉了的情況下,可以肆無忌憚做些有意思的事兒。”安子聞笑着說出。
阮際白宛如一隻懵懂的兔子,正被狡猾的狐狸套入圈套裡面:“做什麼?”
“做……”安子聞眉目舒展開,換了語調:“阿阮,今晚我可以去你家麼?今天好累。”
“我們什麼關系啊,安主管你要來都不用征求我的意見,隻要你願意,領包就可入住。”阮際白想起安主管還給了一把她家的鑰匙,挂着可愛的竹子形狀的挂扣。
“好啊,我帶了一瓶紅酒,今晚喝點?試試你的酒量,明天正好是周末。”安子聞說。
“紅酒?我記得紅酒沒什麼度數吧?”阮際白沒有絲毫防備心:“那我就陪安主管喝幾杯。”
安子聞聽後笑而不語,待到夜深時,阮際白才明白了什麼是眼花頭暈,精疲力盡。
她顫抖着手,強硬拍了拍安子聞的後背,“我不想喝了,安主管,頭好暈……”
安子聞抿了口嘴喂給她,酒溢出來了些,她擡起食指擦過,唇色嫣紅帶有光澤,像是熟透的李果。
“這是紅酒,人喝了怎麼會醉呢?”安子聞的聲音傳來,“你不是說,紅酒沒有度數麼?”
安子聞眼底全是笑意,見阮際白在迷糊中還在搖頭,臉頰全是紅撲撲的,她就把酒杯放到了一旁的櫃子上。
她側着身子,擡手支起下巴觀察着身邊暈乎的阮際白,這人眼尾都紅了,還慢慢沁出了淚,看來真醉得不清。
安子聞看了會兒後,她的指尖在阮際白細膩的眼尾處一滑,淚水就在她的指腹上暈開,她盯了幾秒後,才緩緩道:“看來酒量不行啊,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