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本就圖個樂呵,再說了輸赢本就是各憑本事來,既然決定來玩,那肯定要抱着輸了的心态。
就在李箐去接下一份錢時,一隻胖乎乎的短手給擋住,她擡頭就對上林咚虛着的眼睛,她也不怕,腰肢一扭就道:“組長,你要幹嘛呀?”
“李箐,又是你?我都說了,廠裡禁止賭博這些,才掃了一個星期廁所,現在就忘了?要不要我給你漲漲記性?”林咚不滿看向她。
李箐哎呀一聲,“人家手癢癢了嘛,你總不能讓我苦着自己、虧欠自己吧?就勞逸結合,玩玩不行?”
“勞逸結合?你還敢說這個,要不要看看你最近幹了什麼,産量這些更不用說,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個廠子幹了。”林咚聽見她說這個就更加氣憤了。
“組長~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诶,我就是手疼,都怪廁所太髒了嘛,而且還臭。”李箐說起把手腕拿給她看,還真有點發紅微腫的樣子。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廁所認真掃了幾天?我看你這個……”林咚想起什麼,就住了嘴,嫌棄似的把她的手掃開。
大家見此又是一陣哄笑,笑得意味不明,阮際白作為吃瓜群衆完全沒有懂起她們的意思,隻能在一邊呆呆站着。
她看了眼李箐,身姿妖娆,舉止之間都透着柔弱,不過,她竟然是隻雪貂,雪貂混在兔子群裡打工,真夠稀奇的。
“外面天氣太熱了,林組長,我都快要中暑了,你知道的,我不能曬太久的太陽。”李箐接着說,眼裡都是可憐兮兮的。
“對啊,組長,外面天太熱了,廠裡面又沒有高溫補貼,我們中暑了那可怎麼辦啊?”幾個附和着李箐的話。
這話差點把林咚逗笑:“就搬個貨,你們搬了幾次,還高溫補貼,還敢談中暑,我怕你們汗水都沒掉幾顆。”
“組長~”
“組長~”
“說。”林咚知道她們這麼喊準沒有好事,她下意識往後面倒去。
不料幾人合力把她給拉了回來,她們笑得神秘兮兮的,還壓低了聲音:“組長,你懂的嘛,别在我們這兒裝老實。”
這語氣不對勁啊。
阮際白:???
林咚輕咳幾聲,“我可沒裝。”
一女生環住了林咚的腰,就差整個人往她身上到去了:“林組長,是你記性差,還是洗了手不認人呐?”
阮際白瞳孔放大:洗手?不認人?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麼?
林咚拍開她亂動的手,“我可沒有,我記性好得很。”
這時李箐攀了過來,嘴都快貼到她的臉上,林咚轉頭躲過,“林組長,既然沒忘,那我們繼續?”
繼續什麼?
阮際白想自己要不回避一下,這個場景好像大事不妙啊?
“不行,影響不好。”林咚歎了口氣。
影響?既然敢做還怕談影響,她都是組長了還怕什麼影響,而且這兒……阮際白默不作聲數了數人,七個,嗯,很難評。
“組長!難道你就那麼薄情寡義麼?你忘了我們那會兒有多快樂嘛,要我們勾起你這些美好的回憶麼?”李箐見她還不答應,就加急了話術。
快樂!回憶!我們!
阮際白:不敢看,不敢想。
林咚最終沒扭過一群人,她思考幾秒後還是點了點頭,順帶回頭對阮際白道:“你也加入我們吧。”
阮際白看着她們紛紛回頭,此刻她們不是什麼柔弱的兔子,而是豺狼獵豹,自己像是她們口中的食物。
“不了吧,哈哈哈……”阮際白拒絕。
李箐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笑起:“新人?來嘛,就玩玩兒。”
“我有女朋友了……”阮際白搖搖頭,苦笑幾聲。
她不理解,但表示尊重,反正她們不是人,道德觀應該不能與人類相提并論。
所以,快樂就好?
一群人,阮際白回憶起白雲雲對她說的那些八卦、奇聞異事,炸裂到令人乍舌。目前來說,這個廠自己到底能待多久還是未知數。
“那又怎麼樣?”林咚問她。
“這很重要。”阮際白咬牙切齒道,現在勉強都笑不出來。
“啊?”林咚困惑看她,“玩個牌跟你有女朋友,有什麼關系?”
阮際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