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箐眼裡閃過幾分光亮:“我認真的,你反正沒喜歡的人,我也沒有女朋友,我倆在一起湊活湊活。”
阮際白停筷:這是什麼?新情況?
林咚撐着下巴,一副思考後的樣子回她:“跟你在一起,你拿我錢去賭博怎麼辦?不對,到時你拉着我一起去賭怎麼辦?”
她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畫面,“到時,我們一起傾家蕩産,負債累累?”
李箐:“……”
她揚揚眉,有些惱意:“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林咚神色認真道:“所以啊,我倆不适合當情侶,适合當朋友,以後别說這種胡話了。”
這一頓飯吃得百味雜陳,阮際白見時間不早了就回辦公室睡午覺,這個瓜吃得不明不白,覺得她們幾個肯定有什麼事情藏着掖着。
還有林主管看李箐的眼神,好眼熟,好像……對了,江主管也對自己有過這種眼神,當時是因為江姐的事情,就很明顯吃醋了。
那麼,林主管是帶着哪種情緒呢?
阮際白懶得多想了,她想趁此睡個午覺,可好巧不巧手機響了幾聲,她拿起一看,好家夥,是花狸。
每次都是中午來打擾自己。
花狸:[你下完班快點出來,我約你吃個飯。]
這家夥,一點給自己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阮際白:[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這個我得問問安主管。]
花狸:[就簡單吃個飯,我問你一些事情,這個還要報備?]
阮際白:[你單身,你不懂。]
對面花狸沒回了,阮際白猜她可能是在罵自己好損。她就把兩人的聊天記錄截圖發給了安子聞,問她可以去麼?
幾分鐘後,安子聞這邊回複:[可以,你去吧。]
阮際白知道她的安主管不會計較些什麼,但還是發:[你就那麼大方?不怕……]
她特意打省略号留給對方遐想的空間。
子聞:[我怕死了,但我相信阿阮。]
阮際白見安主管這麼回,心裡頓時舒暢,她就給花狸回了個OK的表情包。
下班後,阮際白就坐上了花狸的車去了家高檔餐廳,花狸打扮出衆與阮際白這個苦命打工人形成鮮明對比。
阮際白扯扯褲腿,心想有錢大小姐就是好,成天都不用為生存而擔憂。
等上菜的功夫,花狸問:“新廠裡……”她清了清嗓子:“那個林楸,她最近怎麼樣?”
“林主管,她很好啊。”阮際白就隻想蹭頓飯趕緊走人。
“我當然知道她好,我是說,她的一些興趣愛好,這些是什麼?”花狸耐着心思問。
阮際白在廠子這段時間裡,她大多都是跟着林咚轉悠,林主管那兒去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些不太清楚,我都是跟着林主管的妹妹林咚組長的。”阮際白道:“倘若你真想追,又接近不了林主管的話,那你怎麼不從她妹妹入手?”
“就以為你想得到,我早試過了,開始還行,但是當她妹知道我要追她姐時,直接把我臭罵了一頓,後面接觸的機會就更少了。”花狸想起這個就很來氣。
“啊,這樣呐。”阮際白說:“追人這個是時間問題,快不了,且強求不來。”
花狸看了她一眼:“你很有經驗?”
阮際白搖頭:“沒有,我亂說的,當初我和安主管就是彼此心意相通,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所以我也沒有什麼追人的經驗。”
花狸:你是在炫耀麼?
她的臉垮了下來,一頓飯就阮際白吃得香。飯後阮際白說自己打車回去,花狸看着手機:“附近有個拉吧,你想去玩麼?”
拉吧?
阮際白迅速擡頭:“你是嫉妒我,希望我快點分手吧?”
花狸無辜笑笑:“那倒不至于。”
目送阮際白走遠後,花狸獨自驅車前往那家爆火的拉吧,她先在門口驗了身份,然後緊跟着前來迎接的女人進去。
店老闆剛好是她出國數年,最近才回來創業的表姐。
“哎喲,是小狸狸呀,好久不見呢。”花漾過來跟她打招呼。
因為是清吧,裡面就隻放了舒緩的音樂,吧台圍着一群人,耳邊隐約傳來笑聲和酒杯的碰撞聲,脆且悅耳。
“前天不還一起約了飯麼?”花狸打破她的客氣,“心情不爽。”
花漾知道她在煩什麼,就一句一句跟她搭着話,她倒是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夠讓她的表妹魂牽夢繞這麼久。
“好了,嘗嘗我店裡的新品,名字叫蝶影。”花漾把一杯調好的酒遞在她的面前。
液體成淺薄荷綠,裡面勾了縷藍色,顔色交織倒如其名,承裝的玻璃杯沁出水珠。
“名字好土。”花狸抿了口,味道偏苦帶着點甜,勁上來了喉嚨就很辣。
花漾聽她這麼說,火氣上來就解釋名字的由來,花狸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無意間她瞥到了身邊不遠處的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
她一頭大波浪,穿着吊帶短裙獨自坐着,旁邊站了好幾個人她都漠視不管,自顧喝着果汁。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花狸竟大着膽子走了過去:“可以請你喝杯酒麼?”
女人擡頭看她,忽地一笑:“可以。”
她的唇色很深,又被果汁打濕而微微潤起,顔色就很漂亮。
花狸借此細細看她:“冒昧問一句,請問你的名字是什麼?”
女人勾了縷自己的卷發,“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