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際白洗淨了手,她就拿起了旁邊籃子裡的菜葉摘,鍋裡焖着肉正在收汁環節,發出噗噗聲響。
她葉片還沒摘下幾片,腰間一緊,脖子上一沉,耳邊盡是濕熱的氣息。
“在幹嘛呀?阿阮。”
她才睡醒,聲音有點悶,但這人盡力拉了個語調,阮際白聽着耳根子暖暖的,她手上摘葉動作沒停,“摘葉呢。”
今天周六,難得兩人都清閑。
“摘菜葉幹嘛?”安子聞手上不老實,肆意攀去别地兒。
“我……打算做一個青菜湯,鍋焖着肉,湯解膩……”阮際白沒管她,隻顧把頭埋低。
“噢,好啊。”安子聞笑着親了下她的臉頰,加大力揉搓幾下,“我去換個衣服,等會兒來幫你忙。”
阮際白自始至終都沒看她,“好。”
昨晚的事情,讓阮際白現在想起臉上燒得還疼。
可能是太久沒見的緣故,兩人分外渴望着彼此,目光交彙的那刻,不禁都笑出了聲。
阮際白先洗完了澡,她坐在床上拿着手機怎麼都玩不進去,隔了會兒,她起身拿起遙控器把空調溫度調低到了十六度。
直到門打開,她才回過神。
“空調溫度調這麼低,不冷麼?”安子聞依舊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她一進來就是一股獨屬于她身上的味道,很香,聞了讓人很舒心。
阮際白坐在床上,擡頭看着她,小聲問道:“安主管,下車時你說的話是認真的麼?”
“我是會随便開玩笑的人麼?”安子聞跟着坐在她的旁邊,她俯身湊近,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或者說,阿阮,你不想麼?”
“當然不是,隻是……我怕。”阮際白立馬否定了她的說法,順手抓住了她的手指。
“怕什麼?怕做不好?”安子聞隻笑,跟往常不同,她的眉眼笑得很柔媚,眼簾下垂,長翹的睫毛也跟着下垂,她反手握住了阮際白的手,直接拉着她手往前。
四處遊走,尋覓到了某處才落下步伐。
阮際白的臉更加紅了,她想,很想,隻是她怕自己弄不好,做的不夠完美,這樣會搞砸一切,破壞掉兩人之間的氛圍。
“我真的可以麼?安主管。”阮際白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她起身一個用力壓在了安子聞的身上,頭發滑下輕掃在了安子聞的唇角,脖頸處。
這種俯視角度,是她以往很少看過的,這樣的安主管,更加美了,即使順滑的裙擺随着動作而有了褶皺,肩上的帶子松垮掉。
安子聞一隻手撐着半邊身子,一隻手撫上了阮際白的臉,距離間隔不過幾厘米,她認真細看阮際白面上表情,因為情動、緊張而身子微抖。
她道:“隻要你想,我可以教你啊。”
阮際白唇上一熱,随後聽見了安主管低語,“别怕,我會很舒服的。”
情到深處,難以自拔。
晃動的裙擺令人眼花,眼角不自覺沁出淚水。
加深。
時間流逝。
深陷。
阮際白用食指揩掉即将滑落到鬓角的淚珠,她咽了咽口水就沉着聲,帶有命令語氣道:“安主管,含着,别掉。”
安子聞愣神,幾秒後就無暇顧及方才了。
原本如同茉莉花般潔白的裙,一半被口水濡1濕,另一半來了,又去了。
最終,濕透了。
……
第二天清晨,阮際白支起身子回想夜裡一切,才發覺安主管帶着自己找節奏,剛開始還行,到了後面愈發難控制,她不受控制一樣,後面……實在過分了些。
阮際白心裡很是懊惱,她連忙洗漱換衣服,然後去了樓下附近的菜市場,挑買了最新鮮的肉菜。
飯間,安子聞喝了一口湯,誇贊:“很好喝,阿阮,你的廚藝更好了。”
阮際白夾了塊肉給她,“喜歡就好。”
她的眼神躲閃,安子聞盡數看在眼底,“阿阮。”她喊了聲停下筷子,“你很害羞麼?”
阮際白臉皮子薄,嗯了聲:“昨晚,我好像過分了些,安主管,對不起。”
激烈時,阮際白忍不住在她的肩膀、胸口咬了好幾口,沒收住力氣,後面時間太晚了,兩人都困得睡去。
她早上偷偷瞧了幾眼,不嚴重可結了點痂,就立刻掏出藥膏塗抹,心裡滿是愧疚。
“怎麼會?我很喜歡。”安子聞深切望着她,“你做的很好,不用道歉。”
“真的麼?”阮際白高興地笑出聲,郁悶心情一掃而空,她随後想起了什麼,就繼續道:“安主管,我下周要出差一趟,可能我倆要有那麼一長段時間不能見面了,可是我會非常想你的。”
“嗯。”安子聞點頭表示理解,“我也會想你,對了,吃完飯你把地址這些發我。”
“好。”
出差前,安子聞特意給阮際白買了一袋又一袋的食品,生怕她在那邊餓着了。
阮際白看着堆滿了的後車廂,陷入了沉思之中。
林咚這邊确定好了一切,便帶着她的食物美美上車了,起初阮際白還覺得自己這裡已經很誇張了,直到看見林咚這兒,她才覺得自己其實也還好。
因為廠裡給的費用低,加上大家都想着能省就省的原則,就紛紛打算自駕過去。
林咚和阮際白都不會開車,就蹭了一個女生的車,自打阮際白進廠到現在,這位同事都是極少說話的,就算偶爾說幾句,臉都要紅透大半,按照大家的說法是,這個小姑娘太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