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幾人一起在門口集合。
阮際白若無其事撐着傘,林咚走過來,她鼻尖聳動,“偷吃泡面啦,這麼香。”
阮際白不好意思笑笑,沒敢多說話。
她們幾人走在前面,阮際白和白芙熟絡了就并列一起,走着走着,白芙停下了腳步,“等一下,我的鞋帶松了。”
白芙把傘遞給了阮際白,請她幫忙拿下。自己彎着腰系鞋繩,她的衣服領口比較大,阮際白本是無意掃到,就看見她胸口有幾處紅印。
她腦子裡裡面反應出她中午炒菜,就問:“你被油濺得嚴重麼?我有燙傷膏。”
白芙起身,聽到阮際白的話後先是短暫懵了下,就笑:“我沒被燙啊,怎麼了?”
阮際白把傘遞回去,空出手指指自己胸口的位置:“就這人兒,我看見有……”
她說着細細品味起來,那個好像不是燙傷……至于像什麼,這個太熟悉了。
她趕緊閉了嘴,對白芙笑笑。
白芙終于明白了她話中的含義,她的臉肉眼可見紅了起來,也不出聲了。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衆人都出了薄汗,到了地方後,林咚先是走上前跟一個年紀較大的女人交談一番,她們幾個就在直接站在一邊。
後面來了個年紀更大的女人,她手上拿着燒水壺和一次性紙杯,“坐啊,坐,莫客氣。”
阮際白她們就坐在了小木凳上,女人倒着水,說:“新鮮薄荷葉泡的水,喝了消暑。”
水一倒出,空氣裡都彌漫着薄荷的味道。
聊了一陣後,女人去了後面院子,林咚這才抽空看她們,“坐會兒吧,醒醒瞌睡。”
阮際白連手機都沒玩,她不敢相信這就累死累活的出差。
這麼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起初說的醒瞌睡,變成了現在幾人昏昏欲睡。
“醒醒,我們去田頭逛逛。”林咚敲了敲桌子,她喝了口茶水,回頭對那人道:“這個可以哎,回頭送我一點。”
“少不了,少不了。”女人笑起走在前面領路,幾人跟在她倆身後走。
照舊,阮際白和白芙走在她們的後面,腳底下是發硬的泥土攏起的田埂,下面就是一望無際的胡蘿蔔,再遠點,就是即将落下的日頭,雲彩帶一條又一條。
“好漂亮。”白芙看着前面道。
“對。”阮際白應和,她拿起手機對着就一通拍照,連拍後她看着照片欣賞了起來。
……
下面的事情,就林咚帶頭跟她們在周圍逛了一圈。
阮際白總結了下今天出差情況,就是水,很水,這麼水過去了。
晚上,烏粢躺在床上玩手機,阮際白多看了幾眼,好像……她這個動作沒怎麼變,自己走之前就是這個動作。
“你……屁股不疼?”阮際白擦着頭發,盤腿坐在床上看她。
烏粢盯着手機,沒看她:“二十幾個小時的硬座都坐過。”
阮際白啞言,無聲笑出。她拿起手機看着相冊,挑着裡面的照片準備發幾張過去給安主管。
“嘿,烏拉拉,幫我看看這些照片好看麼?”阮際白拿着手機遞給她看。
烏粢刨了刨頭發,她接過翻着屏幕裡的照片看,翻到一處時停下了手,她盯着了好幾秒,“這張發我。”
阮際白頭頂冒出問号,她讓烏粢選照片,難不成是自己的照片太好看?
接過後,阮際白看去圖片,就是下午的晚霞,隻是在照片的左下處多出了一人,她看着這人的側臉,好像是那會兒白芙走路不小心闖鏡頭了,自己拍照就喜歡卡卡連拍,還沒有注意到這一處。
隻是……
阮際白看向她,“烏粢,你要這張照片?”
烏粢放下了手機,肯定點了點頭,見阮際白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不能發麼?”
“烏拉拉,你要這張照片,确定?”
“确定。”烏粢深吸口氣,“你想說什麼就說。”
“你和白芙,關系不簡單吧?”阮際白見她都這麼說,那自己就不用藏着掖着,什麼套話統統取消,直接開門見山就好了。
“關系也不複雜。”烏粢勾起唇,面上露出很淡的笑意。
她這一笑,阮際白看呆了,她還以為烏拉拉成了人徹底變成木愣子了,表情都是僵硬的,原來會笑啊,會有情緒。
阮際白腦子飛速運轉,一下就聯想起了白芙的胸口那幾處的紅印,暧昧感撲出,這倆,還真是會藏。
“你和她在一起了?”阮際白跳下床,走到烏粢面前,“真的啊?”
烏粢嫌棄躲開,“你頭發濕的,水要掉我身上了。”
阮際白把頭發攏向一邊,“說,快點。”
烏粢認真思考起了她的話,她想了會兒後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阮際白加大了音量,定睛看她,下秒搖了搖頭,發出一陣長歎,“烏粢啊烏粢,我看錯你了。”
原來自己養過一陣的貓,到頭來竟然是一隻渣貓,吻痕都留别人身上了,現在才來思考關系,最後還得出一個不确定。
烏粢不解道:“看錯什麼?你話裡話外,說得含糊死了,我不懂。”
阮際白嗐了聲,“等你倆關系确定好,你再跟我說話吧,我這個人比較專情,不太喜歡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