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的那人正是木釉枳,她穿着露肩貼身衣裙,在這種寒冷的天氣情況下,阮際白也沒看出她有任何不适。
木釉枳靠近後,臉上是一副看完戲的玩味表情:“艾姨,你的活幹完了嘛?那邊還有貨要搬呢。”
艾姨點點頭,當着阮際白的面生生把頭以逆轉方向給轉了回去,骨頭扭轉聲更大。
阮際白咽了口口水,這種場景她隻在恐怖電影裡看過,還好現在是白天,旁邊還有木釉枳,不然她的腿真的會軟。
艾姨臉上沒了表情,開着她的車離開了。
阮際白回頭就對上木釉枳似笑非笑的表情,良久這人開口:“回去吧,還能休息個幾十分鐘。”
……
小司機一覺醒來天就亮了,她感覺渾身像是被人揍了一頓,骨頭有了裂縫,又麻又疼。
她看着天邊出的朝霞,周圍朦朦胧胧帶有霧氣,耳邊還有路人的談話聲,腳步聲,小司機呼出口熱氣,伸了伸腰,忍不住說了髒話。
“煩死了,腰疼屁股酸的。”
“還是得放個墊子,太硬了。”她的屁股在椅上上下磨蹭幾下,還是不舒服。
小司機自言自語着,突然想起自己還是有任務的,她記得晚上送她們到了目的後,自己就在原地等着,直到天亮把她們給送回廠區。
她看了眼時間,快七點了,司機慶幸自己醒的早,沒錯過時間。
嗯,工資沒丢。
司機她看了前面的環境,依舊是那堵牆。她記憶好像出了差錯,就像是有人故意删掉了一樣,她明明不是那種嗜睡的人,昨晚居然在車上倒頭就睡着了,還是一覺睡到天亮這種。
但,她睡覺前發生了什麼,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不對,應該是自己怎麼睡着的都不記得。
司機嘀嘀咕咕半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連後面有人上車的動靜都不知道。
她想了半天索性抛掉一切不去深想了,隻要工資到手就行。當下肚子餓得咕咕叫,送完她們回去後,自己一定要點些好吃的犒勞犒勞一番。
刹時,耳邊被呼了口冷氣,先是耳朵尖被激的泛紅,接着就是鼻尖一股香味兒,是那種特别釀制的花香,很好聞。
司機順勢側頭,就看見一張巴掌大小的臉,一雙笑盈盈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驚恐的臉。
禾虞前面頭發短,但後面卻留着一縷很長的頭發,因為彎着腰,頭發就掃到了司機的肩膀上,她沒有動繼續維持這個姿勢。
“看什麼呢?被姐姐的容貌驚豔到說不出話啦?”禾虞目光流轉,笑得幾分狡黠。
司機臉一紅,她見過自戀的,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一來就誇自己好看,還自稱姐姐。
司機多看她幾眼,額,是長得不錯,明明一副學生氣,可眼睛裡含着幾分靈光,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和下句要說些什麼。
姐姐?司機看着她的臉,怕是要比自己要小上幾歲。
“什麼嘛。”司機移開視線,落在了方向盤上。
“姐姐這是提醒你,該出發啦,别自言自語了。”禾虞仍未離開,看着面前這人耳根子更加紅,就連耳垂都被染上,嘴角彎得更深。
有趣。
好有趣。
找到更好玩的玩具了。
她笑着又呼了口氣,看着面前這人抖了一抖,心裡滿意着坐了回去。
司機緊張了起來,她手上打着方向盤,時不時看看導航,好想冒幾口髒話。
尴尬死了。
她隻要想到那會兒,自己在車上的小動作和嘀咕讓後面那些人聽了去,一股冷汗襲來,恨不得自己有逆轉時間的寶盒。
這麼想了一路,到達廠裡的停車場時,她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司機沉默着低頭,想等後面的人走盡。
“想什麼呢?”禾虞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在想我麼?”
司機捂住嘴,還真讓面前這人答對了,她上幾秒真的在想她,因為這人靠過來的動作太熟悉了,見過?可她記不太清了。
“噢,我真答對了。”禾虞注視司機的臉,紅唇抿着笑:“那你就給我一個獎勵吧。”
司機不語,鼻息間哼了聲。
好吧,這個女人不僅自戀還厚臉皮,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要出個什麼獎勵。
禾虞雙手撐在椅上,一副思考的樣子,下秒:“你就獎勵我……你的名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