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漾輕哼聲,她果然沒看錯,對面就是一個資深姬佬,原來從一開始就已經對自己有這種想法了。
“我是直女……”
“直女?那又怎樣,兩個女人親一下又沒什麼。”禾虞撐起身看她的臉,嘟囔道:“親一下,這個就當獎勵給我好不好?”
劉漾拿她沒有辦法,說理說不通,力氣還沒她大,就選擇偏頭閉上了眼,裝死一般不理面前這個女人。
床太過柔軟,空氣裡流動的味道也好聞,就在劉漾昏昏欲睡時,臉頰忽然被冰涼濕潤的東西一觸,接着身上一輕,那股味道随之淡了下去。
“好了嘛,我親你一下,算我給你一個獎勵,讨你開心,行了吧?”
劉漾睜開就對上笑得半彎的眼,她不自在起身,揉搓發算的手臂。
讨我開心?
開什麼玩笑。
禾虞看了她一眼後走到窗前,她伸手把窗戶全部打開,深深吸了一口氣,風灌了進來,裙擺都跟着擺動。
劉漾不想在這兒過多停留,她起身快速走到門口,手剛放到把手上,身後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
“别忘了喔,我叫禾虞。”
“對了,劉漾,我要追你。”
劉漾動作一停,嘴巴啟開又閉上,算了,跟她講不通。
自那天後,這個女人三天兩頭來找自己。不是來送飯就是說困,拉着才下完班的劉漾,光明正大去休息室翹班睡覺。
自然,大多數是她在睡,劉漾無語坐在旁邊玩手機。
劉漾有時在想要不辭職算了,反正最近店裡生意不錯,收入還挺可觀。
現在,劉漾無可奈何歎了口氣,她本來就不是愛歎氣的人,最近歎的氣快抵過前二十幾年的氣了。
禾虞無所謂她的反應如何,她道:“可以閉眼麼?”
劉漾面無表情看着她:“你想怎樣?”
“好吧,不閉眼也可以,隻是缺少了驚喜感,但你好像是浪漫白癡,哎呀,算了,你不浪漫就算了,我浪漫就行了……”禾虞自言自語說,她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條手鍊,頂端幾個環精巧相扣,設計奇特卻不失美感。
她抓着劉漾的手腕想要給她戴上去,可劉漾擡起了頭沉默與她對視,随後語氣充滿了疲憊感:“你别這樣,我不喜歡。”
禾虞挑挑眉,松開了手,:“你是熱熔膠嘛?”
劉漾往後退一步,她不理解女人說的話。
“……好嘛,對不起,之前包括現在。”
禾虞隻留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她們生來體溫就極低,捂不化任何東西,她看着劉漾的眼神,嘴裡忽然就冒出了這句話。
劉漾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手跟着抖了一下,心裡忽地松了一口氣。
禾虞往前走着,擰着的眉都未曾放下來過,心裡極度不爽,想找一個發洩口發洩情緒。
“出來。”
禾虞早就注意到了這人,隻是自己心裡煩躁懶得理她,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領情,竟還一直跟着。
她站住,目光投向旁邊暗處。
“哎呀阿虞,氣了,惱了?我說你最近一段時間不來找我,原來是自己去找罪受了。”木釉枳從暗處出來,一張臉上帶了幾分譏笑之意。
禾虞呵笑幾聲,冷盯了她幾眼:“是麼?可我覺得好玩極了。”
木釉枳聳了聳肩,她知道這個女人最喜歡口是心非了,無論何事。
禾虞冷冷看她,并不打算多說廢話,就在她踏出一步時,腰身被人摟住,跌入同樣冰冷的懷裡。
“幹嘛要找那人,就因為血,那麼多人又不是非她不可?我怎麼看不出你是喜歡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難不成……你動心了?”木釉枳一隻摟着她的腰肢,另一隻手習慣性勾起她腦後的那幾縷及腰的長發玩,眼睛注視着懷裡人的神情。
果然,禾虞聽見動心兩個字時,神情也不自然了起來,她沒動,嘴上道:“呵,動心?冷了幾百年的人,你這裡還會跳麼?”她說完用食指戳了戳木釉枳心髒這個位置。
木釉枳勾唇:“對啊。”
她勾起禾虞的發絲放到鼻尖處嗅了嗅:“幾百年了,親愛的,你的味道還是沒變。”
木釉枳感受到懷裡人身子發硬,笑變得濃厚,手在亂動,唇貼在她的耳後:“所以呢,不要拒絕我的邀請,好麼?”
禾虞幾下掙脫掉,薄唇擦過臉頰,她擡手擦拭幾下:“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