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内,安子聞躺靠在皮椅上,衣服松垮垮敞開,臉上浮出抹紅,她躺在椅上,自下而上看着面前的人,深深吸了口氣。
伴随着頻率彎曲、抽1指。
她随後擡起一隻手壓下這人的後腦勺,湊在欲要落淚的眼尾吻了吻,最終淚還是掉了下來,落在了自己的臉上,同樣滾燙,烙着皮膚。
借此,表現了落淚之人此時的情緒不穩定,以及交雜着高低不下的痛苦。
安子聞臉上始終挂着淺笑,柔聲道:“阿阮,跟着我的節奏走……”
“……嗯。”
車外下起了雪,飄飄揚揚,一層又覆蓋着一層,漸漸疊入,可車内潮熱得過分,好似要把這股子熱氣洩出去,将周圍的雪慢慢融化,連着那處,變得泥濘不堪,濕了個透底。
伴随着一聲悶聲,一隻手按在了車窗上,青筋凸起,數秒之後,無力緩緩垂了下去。
安子聞扯了幾張濕巾處理,先拍拍她的後背安撫,見身上人不動,索性任由她繼續趴着,嘴唇碰着她的耳垂輕吻。
狹小的空間裡,隻有沉沉呼吸聲。
“好累。”阮際白說。
安子聞掀起她的打底衫,伸手往她的背上一摸,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正想說些什麼時,身子人動作急促,着急往旁邊挪,卻被安子聞一把給摟緊了。
阮際白無奈裡夾了歎息聲:“不行了,我好累……”
撒嬌般的語氣,安子聞在她的腰上捏了把,含笑道:“想什麼呢阿阮,我是想讓你換件衣服,後備箱裡有。”
聽到這話,阮際白抖了抖,賭氣一樣伏在她的肩膀上不說話了,就在安子聞以為她要這麼沉默下去時,肩膀上一疼,就聽見很小的聲音:“色鬼,車裡準備的還挺齊全。”
安子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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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際白比安子聞先放假幾天,她先給奶奶打電話說明了情況,今年家裡可能要多一兩個朋友,然後計劃着要買些什麼年貨。
等安子聞一放假,兩人便驅車去百貨市場,早上空着車去,下午披着夕陽滿載而歸。
距離過年前三天,兩人就提前準備好了一切早早出發,阮際白特意給白雲雲發了消息過去,問了問她什麼時去,幾分鐘後,她立刻回複現在、本人就在×××地,要跟她們一路回去。
末了,她還加了一個慘兮兮的表情包,阮際白笑着回了句好,跟安子聞說明了情況,兩人就去那地方接她。
上了車後,白雲雲舒服一躺:“真暖和啊。”
“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說聲?”阮際白回頭看她。
白雲雲準備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車後面裝不下了就放到前面,身上還壓着些袋子讓她喘不過氣來:“這不昨天才到酒店嘛,沒來得及說,我怎麼知道你們那麼着急,今天那麼大早就出發,趕巧碰上了,害我妝都沒化,憔悴死了。”
她說完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把小鏡子,對着自己的臉照了照,臭美擺了一通動作。
阮際白拿着手機:“是是是,雲雲現在可是大網紅了。”
白雲雲幾分得意說:“大網紅算不上,也就勉勉強強算個小網紅吧。”她舉着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出指甲蓋大小。
阮際白意味深長哦了聲,調笑她說:“我還以為你今年會和她一起呢。”
“啧,我還沒消氣,我是那麼好忽悠的人嘛,再說了,人家還想和你……”
忽然背脊一涼,一道目光若有若無掃來,白雲雲換了腔調:“我想和你和大主管,對了,還有素未謀面的奶奶一起過年。”
阮際白并未注意那麼多,對白雲雲某些奇怪的行為見怪不怪,隻是囑咐她:“到了家别拘謹,我奶奶很好相處的,她煮面很好吃,不,她做什麼都很好吃,到時候你肯定會很喜歡的……”
“咳咳咳……”
阮際白不明所以看着幹咳幾聲、正在開車的安子聞,不理解她幹嘛打斷自己的話。
“阿阮,你好像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是麼?”阮際白撓撓頭發,側身看去了窗戶外。
上了高速,堵車是回家必經的一道坎。
阮際白還從未自駕回家過,見前面密密麻麻的車輛和紋絲不動的車身,關上窗,輕歎口氣:“不知道還要堵到什麼時候?”
“對啊。”白雲雲無聊拆開了包薯片,一片一片送到嘴裡,咬得嘎吱嘎吱響,她見阮際白望過來,手一揚:“這個新出的口味好吃。”
阮際白接過,嘴裡同樣發出了嘎吱嘎吱脆響,“嗯,确實好吃哎。”
“你做網紅,身材管理要求不是很嚴格麼?”阮際白回憶起那段時間。
“嗐,都年底了,去他的自律減肥,我就要吃,反正現在沒人管。”白雲雲狠狠咬了一片發洩,嘎吱……
阮際白吃得忘乎所以,嗯……好像,貌似安主管一直都沒開口說話,她偷偷瞄了眼,安子聞目視前方,手上拿着的手機還亮屏着,神情淡然看出什麼異樣的情緒。
她停止了嘎吱嘎吱,拿了包未開封的薯片遞到安子聞面前,“吃薯片麼?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