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條子的話,起碼少爺的安危不是問題。
想到菊地飛鳥,司機也愁。
……
‘砰’
車門關上了。
“我來說吧。拓也害怕的時候,說話說不清楚。”
坐上車的後座,拓也的媽媽按住懷裡見到陌生人就瑟瑟發抖的兒子,主動站出來。
這個叫大木野子的女人看起來頗有膽識,也有眼力勁。上車後在副駕駛上看到另一個陌生人,居然也沒問,一上來就要把自己知道的東西拱手托出,“首先說一下我親眼看到的事吧。我準備接拓也的時候,發現他被綁着,一個男人準備把他帶走。”
當時看到的時候,大木野子頓時氣血上頭。
但她也不笨,她深知自己跟強壯的成年男性差距太大,也不打算就這麼上陣硬碰硬,要是她出事了就更無法救下拓也了。
但是讓大木野子就這麼放棄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是騎着摩托車過來的,于是這個關鍵時候,她紅着眼把摩托車馬力開到最大然後朝男人沖去!
這時候,她眼睛裡隻有拓也。
如果誰要搶她的孩子,她就要弄死誰!
“我賭赢了。”大木野子羞澀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狂,“賭命,我敢,他們不敢。”
面對兩人驚異的目光,她忙不疊擺手,“放心,我有分寸的,那男人被我吓得立刻把拓也丢下跑了,我也就沒追。”頓了頓,她又解釋,“我技術很好的,我以前是賽車手。賭這個小意思了,今天要不是拓也,我都快忘記這些了。”
“當時,我不知道那些人居然還綁架了一個孩子。回家後,我報警報備了一下就以為就這麼過了。沒想到拓也一直悶悶不樂的,還一直想回去,我當時心裡就覺得有些不妙,不過這個時候怎麼都來不及了,甚至這次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連警局電話也占線了,我就準備再看看。然後你們就打電話過來了。”
绫地清司算算時間,那個時候是警局正忙的時候,而且可能菊地飛鳥的父親也在那個時候打電話聯系警局。
聯系不上也是有可能的。
大木野子說着又有些憂愁,“不過我當時腦子一熱,什麼都忘記了,那車的車牌号我都忘記拍照了,隻記得車的型号。”
“是xxxxx。”
她懷裡傳出一道細細的聲音。
“車牌号是這個。我背下來了。”
拓也昂着腦袋,撥開母親護着自己腦袋的雙手,他定定地看着绫地清司,“我記得你,菊地君說起過很多你的事,你很厲害,所以你可以找回他嗎?”
“……”
绫地清司手指不由顫了顫。
他剛把車牌号,連同大木野子的自述錄音一同打包發送給松田陣平。來不及回複松田陣平秒發過來的一串串一系列的死亡問題,绫地清司忙不疊假裝沒看到地關上手機。
此刻他面對一個孩子信賴的求助,鄭重道:
【我會的。】
我會找回菊地飛鳥的。
……
一大片警車呼啦啦行駛過去。
“這些消息你都從哪兒弄過來的?”
目暮警官抽着嘴角,看着轉發到自己手機裡的一大串信息,他以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着松田陣平。
不是他懷疑松田陣平,是這些消息真的不應該松田陣平知道的啊!更何況他人在這兒,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消息?!
調查案子的時候,隔壁部門技術人員還在查找線索呢,剛找到目擊者之前打過來電話報備,正興奮着呢,結果轉頭,松田陣平就把全部塞過來,連那位打電話目擊者的本人都找出來了。
這麼高效,技術人員捏着自己的線索憋憋屈屈,而目暮警官卻對此簡直是不可思議。
就算這個被綁架的孩子是松田陣平的鄰居都不行!
“不是都說了,我有内幕嘛。有什麼疑惑長官你當面問他。”松田陣平很淡定地甩鍋,他一加馬力,提醒,“我要加速了,目暮警官。”
然後這輛車從車群裡脫穎而出,或者說将所有車都甩在身後。
“松田松田!你慢點!”
等車停下時,車門一開,車上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從車上滾下來。哪怕狼狽些,也阻擋不了他們想下車那迫切的心。
“目暮警官,下次,能不能别讓松田開車了?”
有人弱弱地向長官提出。
他怕自己沒死在任務裡,反而死在自己人手裡。
這快車坐得,連目暮警官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擺擺手跳過這個以後再解決的問題,很快進入了出任務狀态,“趕緊的,搜查一下附近,看看被綁架的孩子現在在哪兒?”
他點名,“松田,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松田陣平早就下了車,他正擺弄着手機,似乎在用信息轟炸那頭:“有。我們先去找人吧。”
他晃了晃手機。
上面是一個定位,看情況離這裡不遠。
“你說的那個内幕?”
松田陣平點點頭,“他們人少,而且目擊者被他們帶了過來,我建議我們先去跟他們會和,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别的線索。”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那我們分散開,一部分全力去找被綁架的孩子,一部分人朝這個方向前進和目擊者回合,所有人記住,不要放過任何一條線索!人命關天!”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