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顔佳哼一聲，踩着高跟鞋轉身離去，葉舟張了下嘴，沒再說出半句話。

001：“你說，顔佳她…”

葉舟：“或許吧，但一切都過去了。”

葉舟站在露台，抽完整整一支煙，便将還剩幾支煙的煙盒直接扔進垃圾桶裡。見時間也不早了，回去和另一個同事，将倒了一桌的人，全部安頓好後，才離開去趕乘最後一班地鐵。

001飄在他身邊，見他面色改色，小心翼翼問：“葉舟，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葉舟微笑一下，“001，不得不承認，你做得很好。顔佳說得很對，我确實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一鳴最近過得怎麼樣。”

001：“你知道徐一鳴住在哪嗎？”

“一鳴告訴過我他家的地址。不過現在是放寒假的時候，如果他待在家裡遲遲不出來的話，我可能不是很好靠近。”葉舟瞥過身邊不少路過的行人，拿出手機放到耳邊，走進地鐵口，“所以接下來，可能需要你進去打探情報。”

001聽到這，長舒一口氣，他總算是開竅了：“放心，我會進去探究清楚的。”

葉舟點頭：“但你千萬不要騙我，這麼做，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已經在想如何添鹽加醋的001，聽到這話身體一頓，不過很快便放松應了聲。

對于徐一鳴最近過得如何。001自然不得而知，但如果站在任務角度來看，要是徐一鳴對于離開葉舟沒有絲毫留念的話，這個任務，也的确是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感情一直都是雙向的，即使分手後也是一樣。

001撇去心中所想，正要随葉舟上地鐵時，聽到有道急匆匆的腳步，在迅速逼近。

001往聲源處看去，立刻喊道：“等等，葉舟，有熟悉的人找你來了。”

“熟悉的人？”

葉舟腳步一止，見旁邊閃爍的警示燈，抿下嘴，還是退出了自動門，任由最後一班地鐵開走後，看向旁邊，果然看到一個人小跑到他身邊，喘着氣說：“總算是，在這等到你了。葉舟，沒想到你公司年夜飯，會吃這麼晚。”

葉舟也是認清來人：“你是，齊明？”

“是，是我。”齊明擡頭，眼鏡歪在他的鼻梁上，“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葉舟抿下嘴：“好。”

兩人來到電梯口外的一處座位坐下。

葉舟率先問道：“你找我是有什麼急事？現在時間可不早了，你竟然還在這裡等我。”

“是有關徐一鳴的事情。”齊明扶了下眼鏡說，“他最近，一直住在我那裡。”

“住在你那？”葉舟詫異看他一眼，“他，不回家嗎？”

“回家？我倒是特别希望他回家！”齊明不住提高音量，但很快壓下聲音繼續說，“你和他分手後，他也确實是去了家裡，但說是和家裡人大吵一架，就過來和我一起住了。”

“我以為他也隻是暫住，可眼瞅着要過年了，也不見他有任何回去的迹象。”齊明苦惱地抓撓着頭發，“這些也無所謂了，最大的問題是，他最近變得，很瘋狂…”

“瘋狂？”這個詞出現在徐一鳴身上，葉舟頓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的，就在他和我一起同住後，我發現他整日整日精神狀态萎靡不說，還總是半夜，莫名其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上的廣告哭泣。”

“不，這些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