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對他做了這種事，現在竟然談什麼合作。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荒唐話嗎？

陌赫連握緊了手，極力按下胖揍他的沖動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合作的餘地。”

“是嗎？”陳曦依然笑得如此溫柔，宛若攜有魔力，連空氣都柔和起來。

陌赫恍然想起那片精神世界，而略微地晃神時，一股忽如其來的鑽心疼痛，從他的心口處，沿着精神力迅速蔓延着全身。

他大口地喘息着，腿顫軟地就要倒下去時，陳曦走上前去，及時地扶住了他。

當紫羅蘭般的向導精神力覆蓋上他的身體，所凝聚的微風吹過脈絡，一切的疼痛都随之遠去。他的身體不禁沉醉于騰起的舒爽中，某一股躁動，在小腹處開始凝聚。

陳曦的呼吸也略有加重，很快就松開他說：“少将，你應該看見了，隻要我想，你的身體就會随時陷入精神混亂中，如果你不和我合作的話，我保不準你會是何種下場。”

陌赫連幾步後退，整理下恢複的精神力，依然咬牙肅然道：“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威脅。”

陳曦微皺下眉：“我沒想要威脅你，也不會讓你做任何不利于聯邦的事，但有些事情，我的确需要你的幫忙，這關乎聯邦的未來…”

“未來？”

“是的，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必須坐下來好好談談。”

當然所謂的談，顯然眼下并不是時候。

已經恢複如常的陌赫連，在給他拿來兩瓶精神力補充的試劑後，第一時間便去聯邦将軍那裡。據他所言，這幾天因為精神力問題，他擱置了不少事情，現在必須前去處理。

陳曦則被安排進了一處住所，為陌赫連精神力後續可能出現的問題，留下做防備。

終于等來獨處的001，見狀飄過來問：“那麼現在，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了嗎？你口中所謂的控制按鈕。還有你剛才和他之間，怎麼就攪在了一塊兒。”

陳曦點頭，001是救他的系統，沒必要隐瞞太多：“所謂的按鈕，其實是我在第一次為他疏導時，在他的體内植入了我的哨兵精神力。”

“哨兵精神力？”001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兩股哨兵精神力在同一人的體内，不就會…”

“的确是你所想的那樣。”陳曦點頭，“哨兵和哨兵間，縱然關系再好，也會像磁鐵的正極與正極，天生産生排斥效應，尤其是哨兵等級越高的兩人，這種現象就越明顯。”

001已經趁陳曦在治療中心疏導期間，在相關書籍上了解到這種情況：“竟然相互間排斥如此明顯，陌赫連當時為何沒有察覺到異樣？”

陳曦輕輕笑說：“因為我用向導精神力進行包裹掩護，加上他當時陷入我的精神世界，沒察覺到異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此外，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即使是同為哨兵精神力，他們間的排斥現象，似乎也跟消磁一般，近乎不受影響。

“現在那股哨兵的精神力，就潛藏在他的體内，隻要我想，就能反向牽引，攪渾他的精神力，即使是死，也不在話下。”

這跟控制的傀儡，其實也大差不差了。

001心裡感歎一句，好在陳曦，也的确沒有要傷陌赫連的念頭，甚至每每提及他時，總有種期盼感在裡面。

但關鍵問題不是在這裡：“那剛才在治療室裡，你們兩個又為什麼會那樣？我是說，你們不覺得，行為過于暧昧了嗎。”

“我當然清楚。”陳曦歎口氣，解釋說：“恐怕是我們間的精神力實在過于契合了，以至于每次為他疏導，就有概率演變成這種情況，說簡單點，就是誘導發-情。”

“發，發-情？”001一詫，“那你和他豈不是會…”

“隻要我控制住，就不會再發生這種情況。”陳曦拉開了領口，對着鏡子，上面還有他所留下的明顯牙齒印，觸碰上去還有些許的刺痛。

即便他并不樂意做這些事，但那種情況下，他确實是半起了反應，要不是用哨兵精神力強壓下去，他可能已經當場失控…

001見陳曦站在鏡子前許久，似乎有些失神的模樣，猶豫一下依然道：“照你這麼說，難道其他的向導和哨兵疏導時，也會出現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