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赫連說到這頓住了,并沒再繼續下去:“關于這點,你隻是知道是對于聯邦來說,很重要的藥物就可以,更多的事情,知道隻會引火上身。”
你帶我到這裡,不就已經是把我置身于困境了嗎,少将。
當然,這句話他是沒有說出口。随着場上的主持人宣布今日比賽開始,競技場内傳出了轟鳴聲,參賽者從兩側入口處走進來,那肉眼可見異常漲出的肌肉上,彌漫着交錯的筋脈,放大于上方的顯示屏上,就連血液的流動軌迹都依稀可見。
陳曦都從他們眼中,看到某種失控的感覺,那種生命血液的渴望。以至于目睹對方起,兩人沒任何賽前宣言,立刻沖過去扭打在一起。
沒有武器,隻有拳拳到肉的打擊感,兩人的攻擊技巧可以稱得上乘,每一次閃避轟擊在對方身上,所産生的肌肉震動打擊聲,痛苦嗚咽,都讓在場的人都接連歡呼。随身體泛起疼痛,他們的眸變得猩紅,如同兩頭失控的殘暴猛獸,撕咬拉扯對方某一處弱點,飛濺的血液染紅了衣服,也将一切的猶豫抛去。
随其中一個人命中另一個人的頭顱,對方晃蕩一下,倒在地上抽搐着再也無法起身時,一個坐在入口附近,滿臉流油的男人大罵着:“混賬,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這麼多錢,畜-牲,趕緊給我站起來!”
男人試圖回應他的話,動彈一番依然倒回到地上,随一把小刀扔進場内對手的腳下,在場觀衆皆揮舞着拳頭,大聲呼喊着:“吃掉他!吃掉他!”
陳曦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時,一隻手伸過來,蓋住了他的眼睛:”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必看下去了。”
陳曦一愣,耳邊很快傳來類似撕扯咀嚼,令身體強烈不适的聲音,但心底的笑意卻是蓋過這一切湧上來。在陌赫連眼底,他無論做何種事,也依然是個柔弱的向導。
等血腥味随空氣流動,蔓延至鼻腔,這場殘酷的戰鬥也趨向結束。陳曦的眼重新恢複明亮,競技場内的優勝者舉起小刀站在那,但敗者的位置,僅留下一攤血液和肉沫碎屑。
陳曦并沒有錯過,那邊拖進入口處的,一閃而過的具半殘的屍體,其臉部幾個突出的器-官,早就不見蹤影。
“呼——這場次應該結束了吧。”陳曦緩口氣問。
“還沒有。”陌赫連說,冷灰色的眸中滿是晦暗,“接下來才是,正式開始。”
仿佛是迎合他的話,一聲屬于野獸的咆哮從另一邊的入口處傳來,一隻嘴中還在咀嚼半截熟悉屍體的碩大老虎,緩緩走出來。很顯然它已經餓了許久,剛才的屍體不過是開胃菜。
眼見一人一虎即将厮殺,陌赫連打算再次捂上他的眼睛時,旁邊傳來了一道調侃聲:“你對你的向導奴隸,還真是有夠關心的。”
陳曦挪開陌赫連的手,往側邊看去,發現是坐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說話。從其激動而發散的精神力上看,此人顯然是個次哨兵。而他懷中的向導,腕住他的脖子扭動,意圖将注意力,從其他地方轉移到他的身上。那雙迷離的眸和泛紅的臉頰,還有甜膩的精神力,這個向導似乎正處在發-情中,大概率是藥物引發的發-情。
“他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自然是要好好珍惜。”陌赫連繼續攬住陳曦回答說。
“說得也是,畢竟那麼一張漂亮的臉蛋,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弄壞了。”男人說着,捏住身上向導的身體,對方立刻傳來一陣喘息,開始扭動央求更多,“不過,看美人堕落成-狗的模樣,也确實别有一番風味。”
男人意味深長的視線看過來,沒等陳曦回應,陌赫連的哨兵精神力壓過去,直接轟散了這股暧昧氛圍:“抱歉,他是我的東西。”
男人臉色逐漸發白,終是撇下嘴,暗罵一聲,終于把注意放在身上受到驚吓的向導奴隸身上。
等陌赫連轉過頭時,身邊緊挨着他的陳曦,問道:“你沒事吧?”
“沒有事。”陳曦收回視線,見陌赫連擔憂的眼神,微揚起唇角,按上他的手背,“别擔心,這點事情,還不足以影響到我。”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陌赫連松口氣,摟住他腰手臂再次收縮。
陳曦順勢靠在他的懷中,餘光裡,那個男人的視線還在往他這邊瞥時,陳曦的手一動,也是一道外裹向導的隐匿精神力過去,很快見他痛苦抓住心口,匆匆離開的樣子,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競技場上。
嗜人肉的饑餓老虎對上僅持一把小刀的人,結局是什麼,在場的人都清楚。飛衡的血肉很快在虎牙之下撕裂,投放于上方的屏幕之上,赢得整個競技場的鼓掌歡呼聲。
陳曦的眼在之後,始終都被捂住,隻能根據聲音來判斷外界的情況。
當老虎完勝之後,很快又有兩個人,被送上來進行第一輪生死決鬥,緊接着是第二輪,第三輪,直到…
001飄回到陳曦身邊,見他整個人被陌赫連抱住按在懷裡,嘴角一顫說:“陳曦,這個競技場下面可有不少貓膩,你們接下去做的事,怕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