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站在門口等待許久，見陌赫連遲遲沒有出來，剛從門外探頭進去，就看到床上兩大片馬賽克，橫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難不成這兩人，已經趁剛才完事了？

001一想到任務進程，心裡止不住歡呼雀躍。他打開聲音屏蔽，遂而聽到兩人的一系列對話。

“為什麼不繼續做下去？”

“這裡沒有任何潤滑物品，再做下去，隻會讓你受傷。少将，你的屁股剛才差點被捅了，為何看起來怎麼興奮？”

沉默。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

“撲哧——少将，你好可愛。”

“你不能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哨兵，嗚——”

001見兩團馬賽克再次疊加在一塊兒，嘴角抽顫一下，還是屏蔽聲音，回到了門外。

床上的陳曦抱住陌赫連，來了一記深吻後，抱靠在他精壯的軀體上，喘着息，緩和體内明顯有騰起趨向的熱度。

陌赫連也歇息片刻，将眼下的事态，拉回了現實：“這一個月來，你都去哪了？星際海盜，有沒有對你做些什麼？”

“沒有。這一個月來，我一直在星際海盜的戰艦上，我被他們帶走後，就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陳曦似乎沒意識到他說的話有多驚駭，陌赫連按住他的肩部，将他猛地推開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沒有說胡話。”陳曦不慌不忙地，舔過他的手腕内側，得到身體顫栗的反饋，“難道你現在，還不肯相信我嗎？少将。”

彌漫于屋内，交織在一起的哨兵精神力，無一不在訴說，某個難以置信的事實。

陌赫連想起這個月來，暗中深入調查到的一些難以言說的，關于聯邦軍部内部的事情，抖着唇松開手說：“我相信你，你繼續。”

陳曦知道他還心有疑慮，歎口氣道：“接下來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

“你認識薩諾嗎？”

“知道，前聯邦将軍，可是近一年來，他都不知去向。”陌赫連說。

“他現在是星際海盜的頭領。”陳曦觀察着他的詫異神情，但也僅是一瞬，“而且他早就知道聯邦研究所内，計劃制造違規藥物一事。”

“所以，這次研究所的襲擊，也是他一手策劃造成的。”陌赫連聯想到說。

“是的，他為了阻止現在的聯邦将軍，不得不這麼做。現在整個聯邦，現在已經完全成了現任将軍的棋子，如果再放縱下去，恐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等等…”

陌赫連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過于紛亂的信息，即便是他，也難以一瞬間理清。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

“首先，基于你當初告訴我的一切都成立的情況下。”陌赫連頓下說，“你确實來自未來世界。”

“少将，你為何對此還存在疑慮？”陳曦釋放的精神力略有加大，“我告訴你，是的，我來自二十年後的聯邦。”

陌赫連第一次聽到陳曦如此肯定的正面回答，即便心底早就有所防備，仍是倒吸一口氣繼續說：“在那個時候，聯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二十年後的聯邦，因為精神病毒，陷入了滅絕。”陳曦說，語氣不免有些沉重，“所有人都在病毒的蔓延折磨下，痛不欲生，即使是不自-殺的人，也會因為軀體在病毒持續幹擾下，最終精神力質變死亡。”

“所以，這種病毒的來源，就是那份紅色樣品。”陌赫連繼續道，“你發現這點後，才會前往研究所，打算摧毀它。”

“是這樣不錯。”陳曦說，“你我對抗暈厥後，我被帶回了星際海盜的戰艦，從海盜頭領那裡得知相關情況。據他所說，此番狀況，是如今的聯邦将軍在暗中推進這一切，恐怕聯邦研究所内，也有不少他的人。”

陌赫連聽完他所言，竟然沒有起太多懷疑。要知道這種荒唐的話，他以前真的會認為是哪個瘋子而一笑而過。

可偏偏，此刻說出這種話的，是他的人，其身上同時出現的兩種與他糾纏的精神力，也在彰顯着某個不可能的事實。

又或許說，他這是在聯邦從未有過的基因突變，以及未來人穿越回現代這兩種選項裡進行抉擇。

感覺無論選擇哪種，都過于異想天開，而他又不得下判斷。

陌赫連掃過他身體上，各處曆經改造留下的傷疤，撫摸還有明顯凹陷的痕迹：“陳曦，能告訴我，二十年後的我，在做些什麼。”

陳曦盯着他，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陳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