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沢田休咬住貝爾的耳尖就是不肯松口,直到Xanxus站到他們面前,一腳将被自己勒得動彈不能的貝爾送上頭頂繁茂的枝丫大頭朝下挂着,沢田休才明白,貝爾是真的十分誠懇地邀請自己一起逃跑。
當即,挂在樹丫上的貝爾,垂着濕淋淋的黃毛腦袋給她表演了一個現場暈厥。
如水月色下,萋萋芳草間。
本應是奸/夫/淫/婦,幹柴烈火……
啊!呸!!是兩情相悅,山盟海誓的真摯浪漫!!!
但,眼下……
沢田休僵在水中看着面前眉目犀利如冰的男人,艱難地咽了咽幹涉的喉頭。
Xanxus并不在乎貝爾,甚至連一絲多餘的目光都沒有,隻是用那映着銀亮月色的猩紅眸子,居高臨下淡淡俯視着水中僵硬的她。
當下,沢田休一個冷戰,驚覺自己與他那雙長腿的距離太近,後知後覺驚恐地後退了兩步,直到自認安全的距離才停下來。
“好巧啊,大人你也來遊泳賞月嗎?”沢田休龜縮在水中,十分無辜地揚起脖頸腆着笑臉和他打招呼,忽視自己頭上還挂了個貝爾。
Xanxus猩紅眸中的幽冷更甚,一刹那,甚至讓她産生池中的水快要結冰的錯覺。
“哼。”良久,慵懶地收回那如蛇蠍的目光,冷冷轉身,大步離開。
但,還不等她松口氣,隻見銀亮月色下,那筆直如箭的背影,竟然單膝忽地跪在岸邊草地上,弓着身單手捂着額頭,發出一絲似獸的痛苦嗚咽,身體更是細微顫抖起來。
沢田休有些傻眼,難道好好的一個美男竟然有癫痫?
最終咬牙,靠着一絲同情,小心地向他靠近。
“不要過來!”
低沉壓抑的聲線,壓入耳膜,讓沢田休腳步頓在原地。
“大人,你沒事吧?”沢田休好奇地踮起腳,想要從他的背影窺探到一絲端倪。
“你走開!”Xanxus背對她,聲線中壓抑着明顯的痛苦。
沢田休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情況,剛剛沒充值就看了他的-裸-體,不關心一下有些說不過去,抓耳撈腮一番,終于靈光一閃:“我去把你那些部下找來。”
顯然,“那些部下”不包括挂在樹上暈過去的貝爾。
沢田休說完不等半跪在地的Xanxus是什麼反應,就朝寺廟的方向跑。
越過Xanxus的一瞬,手腕被人猛地一把拉住。
沢田休不解地回轉身,隻見單膝跪地的Xanxus面容低垂,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身體輕顫,寬大的手掌緊緊拽住她的手腕,掌心冰寒刺骨。
一陣夜風刮過,沢田休隐隐覺得那抹刺骨的寒氣,從他掌中進入她的手腕,蔓延進她的身體。
冷,好冷,她也不自覺顫了顫,小巧挺翹的鼻尖發起癢來。
沢田休咽了咽口水,蹲下身小心朝這個陰鸷冰寒的男人靠近:“喂,你還好吧,要不我背你回去?别看我這樣,我力氣可大了,上次,我背雀雀仔去醫院走了三條街不帶喘的。雖然你看上去重他不少,應該也不會将你摔了。”
“這,這次,絕不會讓你……”靜默了一陣的Xanxus突然出聲。
“嗯?什麼?”沢田休湊近想要聽清他說的什麼,卻不想回應她的是Xanxus朝她倒來的修長身軀,将她直直撲倒在地,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