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麗娅的被吓得比想象中要嚴重的多,連續病了幾日也不見好轉。又想到那些膽小的人因恐怖片被吓死在電影院的新聞,内心更是愧疚。
是以,沢田休每天等Xanxus一有空,就拉着他去一起探望。
Xanxus每天雷打不動的出現讓芮麗娅受到了瓦利亞衆人前所未有的關注,每天除了Xanxus,其他探病的人也絡繹不絕,俨然将她當成了接近權利最中心的女人。
“X……Xanxus,”芮麗娅手指緊緊攪在一起,緊張地出聲叫他的名字,“你,你每天這麼忙不用特意過來看我的。”
少女特有的輕柔嗓音,綿綿軟軟如帶勾的棉絲。
沢田休将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向Xanxus,挑起了唇瓣。
當初她那一推,讓懷春少女玩起了小心思,病其實早就好了。
坐了不到五分鐘,便起身離開的Xanxus,聞言霎時頓住腳步,頭都未回地目空一切道:“我好像從沒允許你叫我名字。”
“但是,你這些天一直來看我,還帶這麼多我喜歡的東西。”芮麗娅咬緊下唇,她知道這裡沒有人敢叫他的名字,但她仍然抱了那麼一絲希望,這幾天他明明曾将溫柔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那種從未見過的溫柔,那絕不是她的錯覺。
她垂下眸子,攥緊了指間的潔白床單。
“可笑,這就代表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Xanxus薄唇抿了抿,沒再繼續說下去,因為沢田休看着他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不知道又再打什麼壞主意。
Xanxus揉了揉眉心,當初他怎麼覺得她善良可愛的?明明就是個滿肚子壞水的磨人精。
“對,對不起,boss,我明天就能繼續工作了,您不必來看我了。”芮麗娅沒有被他冷淡的話語打擊,而是揚起蒼白的臉蛋,綻出一抹柔弱又堅韌的笑,被光線微微籠罩的她仿若散發着聖光的折翼天使,美麗的讓人挪不開眼。
沢田休摸着下巴,看着芮麗娅内心暗暗贊歎,雖然裝病的小手段不夠看,但不卑不亢有顔值有個性。
Xanxus一聲不發,下壓着唇角走了出去。
“啧啧,那麼個大美人,一眼不看真的好嗎?”沢田休背着手在他身邊轉着,“當初小時候,你可是天天盼着人和你搭話。果然,男人翻臉和翻書一樣,可憐的芮麗娅,那麼想叫你的名字……”
沢田休邊替芮麗娅哭訴他的“無情”,邊将不存在的鼻涕往他身上擦。
Xanxus唇角抽搐地看着沢田休在他衣袖上作亂的手指,最終無奈一合眼,聰明地選擇眼不見為淨和沉默是金。
之前,到底是誰因為他看了芮麗娅一會兒,就吃醋怎麼都哄不好?
見Xanxus沒反應,沢田休無趣的惋惜了一句:“哎,男人都是大溝渠。”
Xanxus:???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溝渠~。”沢田休拉長了調,見Xanxus滿臉疑惑,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釋疑。
Xanxus:……
他果然就不該好奇。
其實,Xanxus眼中所謂的吃醋,不過是沢田休太過無聊,隻有Xanxus看得見她,她就想在他身上找點存在感,裝作吃醋。而“吃醋”這件事也讓她發現,挑戰一個人的底線真的很有趣,特别是那人還沒有反抗之力的時候。
芮麗娅對Xanxus的喜歡她看在眼中,雖然Xanxus告訴她,能很快送她回去,但她仍然有所保留。
或許下次再見,他已成了白發蒼蒼的老者。
烈焰珠。
她終于相信它的傳言“無懼百鬼,永獲不死”。她都成了鬼,還怕什麼鬼;數年的時間,對她來說不過眨眼,她永遠都是現在這副模樣,變相的永生。
“如果,多一個人叫我的名字該有多好,就像朋友又多了一個。”
“沒必要。”Xanxus想都沒想回絕了她。
“嗯?”
“叫名字的不一定是朋友,更可能是敵人。”
沢田休被他逗笑,拍着他的肩膀:“高處不勝寒。”
Xanxus沉吟了一會,突然認真道:“那你就多讓我抱着取下暖。”
沢田休一愣,便被他逗得樂個不停:“嗯,那我得考慮在身上裝兩根導熱管,加大熱度。”
走廊上,幾個瓦利亞成員停住腳步,恭敬地靠邊垂首讓路Boss。卻不小心,聽見Boss口中可怕的騷話,被唬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