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雲雀周身的氣場太過淩厲,花笠後退了一步,透過壓低的帽檐看了沢田休一眼,随口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快步離開了現場。
也許是雲雀的關系,剛剛與他合照的球迷沒人敢出聲挽留,看着花笠離開的背影大氣不敢出。
“跟我過來。”雲雀對沢田休道。
沢田休一愣,接着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後向風紀委辦公室的方向走。心裡樂道,隻要不像個棍棍被人按插在那裡,幹啥她都樂意。
雲雀從他辦公桌上抽出一疊未處理完的文件,遞給她讓她批閱。
沢田休十分驚訝:“讓我冒充你簽名?”
雲雀淡淡看了她一眼:“也可以簽你的名字。”
沢田休怔在原地,有這麼好的事?悄悄掃雲雀一眼,不是腦子壞了吧。雲雀卻似沒什麼耐心等她回答,交代完就轉身離開了。
“這麼便宜我?”沢田休翻了翻手上的文件,都是一堆隻需批閱的報銷單。
“啧啧,看不出大家在風紀委挺嗨皮,打Game氪金也可以報銷?”沢田休邊搖頭眼紅,邊看了眼報銷人,是個不認識的人,想也沒想就批了個同意,然後真把自己名字簽上了。
反正是土皇帝親口說可以寫自己大名的,到時候過不了,就讓他自己返工,誰叫他這麼狠讓她二選一給風紀委打工剝削她時間。
沢田休坐在沙發上飲口茶,批張報銷單,慢慢悠悠地批完,棒球比賽也差不多結束了。她起身伸了個懶腰,要是沒别的事,這小日子也分外悠閑。
回教室清理書包打算回家和阿綱算賬,才到校門口就被雲雀攔住了。
“放學後不能逗留學校,我明白。”沢田休看着雲雀的長指輕敲着衣下的浮萍拐,小心翼翼謹慎回答。
“和我巡校。”雲雀轉身。
“???”沢田休傻眼,脫口而出“巡…巡校?這不是您專屬工作?”
“嗯。”雲雀頓住,将視線轉向身後的她。
沢田休看着那黑漆漆木得感情擺明要壓榨她的眸子,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榮幸之至。”
雲雀滿意地點點頭後,對無精打采的沢田休道:“确保學校沒有逗留的學生。”
兩人的對話被準備離校的草壁聽了個一清二楚,驚得他呆在原地,被部下叫了數聲才掩飾般咬了咬快掉出嘴的草和衆人匆忙離開學校。
沢田休終于從學校解脫的時候,街燈已經隐隐亮起。
要不是身邊跟了個雀雀,她回家的路一定會相當愉快。她歎了口氣,本還想去偷偷看看章魚頭的表白現場的。都這個時間了一定早就結束了。
“明天見。”沢田休看着尚遠的家門,不等雲雀反應急忙打了一聲招呼,就往家中狂奔。
雲雀看着她離去的身影眉頭輕蹙,腳步輕頓,轉身回了學校,比起公寓,學校更像他的家。
晚霞詭谲,薄唇掠起,校服下浮萍拐閃出冰寒的光,為什麼她總可以對他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并盛,今夜注定不眠。
沢田休一進門就見桌前一群狼吞虎咽的人,為了晚上不餓肚子,沢田休也沒客氣撸起袖子擠到桌前就開始幹飯。
“你不是在學校和雲雀一起?”裡包恩一腳踹開鬼哭狼嚎的藍波,将一根小香腸一口吞掉。
沢田綱吉連忙安慰藍波,結果自己飯碗裡的香腸也被裡包恩搶了。
沢田休面無表情的幹完飯一抹嘴,笑了:“你們趕快給他還錢。”
但裡包恩無恥到居然死不認賬,并把所有責任踢到阿綱身上:“誰叫阿綱突然生病要去那裡休息。”
“喂,要去那裡休息都是拜你所賜吧!”阿綱揪着自己頭發欲哭無淚,明明是裡包恩在他衣服上抹毒,趁自己昏迷後,指使山本和獄寺将自己擡到休息室去的。
“你們兩别在這裡給我推卸責任,反正我現在是代表風紀委和你們收賬!”沢田休雙手環胸,笑得嬌豔,“還錢!”
“小休~~~嗚嗚嗚~~~~我沒錢。”阿綱對她露出小狗眼神。
沢田休一捂眼,惡狠狠道:“沒錢就去賺。”
“我,我不知道……”阿綱眼神更軟,卻被裡包恩打斷:“沒錯,男人就該承擔賺錢養家的責任。”
綱吉被裡包恩噎到,沢田休笑着糾正:“錯,是賺錢還債。對了,除了本金,還有利息别忘了。”
綱吉瞪大眼,看着沢田休:“小休,你……”比風紀委還黑,草壁通知他這件事的時候還隻是提到還款,怎麼到小休這兒還變本加利了。
沢田休笑的親切:“來來,欠條我已經寫好了。”
見阿綱死活不肯簽,沢田休毛了扯着瑟瑟發抖的綱吉按了指印。把欠條收好,沢田休又才露出笑容:“其實我也不想收你利息的,但是,沒辦法,為了給你擔保,連我的時間也搭了進去。你知道,我的夢想是成為飲食界大亨!”
“哦?倒是第一次聽說。”相比滿臉吃驚的阿綱,裡包恩滿眼都是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