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 哦呀。真是讓人感動的場面。休~醬~!”
帶着笑意的優雅男聲,在空曠暗黑的廢棄表演場格外瘆人。舞台幕布後一道修長人影朝她緩步而來,沢田休盯着人影紅了眼:“是你将恭彌弄成這樣的嗎?”
沢田休聲線低沉,她從未如此憤怒過。
下意識,她朝這個不可原諒的罪魁禍首狂奔而去。
隐匿在黑暗中的少年不躲不閃,甚至唇角還勾着笑意看着瞬間逼近的沢田休。
“要是恭彌有什麼不測,我要你生不如死!”
沢田休與他打了一個照面,又瞬移到人影背後,兇狠地拽住他的頭發扯向自己。
她沒有他高,被她扯住頭發的少年不得不向後微倒,将修長雪白的脖頸暴露在她面前,下一秒被一把鏽迹斑斑的短刃抵住。
“哦呀,難道說,他就是你日記本上想要生孩子的那位?”
被扯住頭發的少年并在意自己脖頸上那把短刃,相反順勢斜眺地看向沢田休,極為傲慢的鳳眼中閃着一絲妖異的誘惑。
沢田休冷着臉打量了一眼被自己制住的少年,忽地眼中閃過一抹驚異的光。
複又加重手勁,沉聲道:“不管你是人是鬼,傷害恭彌,我就要你十倍奉還。”
“kafufufu……”少年輕松地笑着,“真是越看你越有意思,不枉我來并盛一趟。”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手中鏽迹斑斑的短刃,毫不猶疑的向他的脖頸又抵進去一分,一滴血珠浮現在修長脖頸,沢田休皺眉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一定不會成功!識相的,就在我沒改變主意前乖乖離開。”
“哦呀~,原以為是柔軟的小白兔,結果卻是一朵豔麗兇猛的霸王花。”
悠閑自得的語氣,讓沢田休恨得牙癢,手中的短刃繼續深入逼近他的喉嚨:“你隻要知道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就好了。”
“好巧,我六道骸,也不是。kufafafa……”
六道骸笑着,沢田休看着他的笑隻覺微微晃神,像是被蠱惑。
似是一眨眼,手中拽住的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但,下一秒複又出現在她面前。
沒有猶豫,沢田休冷厲地将短刃揮出,卻被對方一把擒住手腕,他極為暧昧的湊近低語:“休醬~就是這麼迎接我的嗎?”
這一句,加上樓下遇上的千種,讓她瞬間确定:“果然做假票的也是你!”
沢田休更恨了,這個人太奸詐,難怪雲雀會着他的道。
“為了讓你注意到,不花點心思怎麼行?可惜,你卻剛剛才認出我。”六道骸邊笑,邊拿掉她頭上的鴨舌帽,瞬時長發如瀑飛瀉而下,“休醬,很美呢。”
沢田休冷笑:“少和我花言巧語,你既然動了恭彌,我就不會對你客氣。”
“哦?這真是讓人傷心的答複,我可是一直期待着并盛新秩序到來的這一天,你能祝賀我。”
“什麼意思?”
“雲雀恭彌,他是并盛秩序的主導。但,現在我來了,那麼這裡便不需要兩種秩序,所以隻有我在便可以了。”
“癡心夢想。”
沢田休被他扣緊了手腕,忽地臉上綻開一抹豔如牡丹的笑容,松開了手中緊握的短刃。
“哦?這就放棄抵抗了抵抗了嗎?”
六道骸笑意未達眼底,這一切對他來說結束得太快,毫無樂趣可言。
沢田休依舊對他笑着,研究他那一雙異瞳,心算着短刃落地的秒數。
“三、二、一。”
腳尖猛地踢向短刃刺向
——自己的掌心。
鏽迹斑斑的刀鋒劃過,血珠如紅線噴灑在刀刃上。
“哦?”
六道骸松開掌中擒住的手腕,後退半步,唇角笑容不變輕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