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休立馬給他甩去一個不屑的眼神:“知道我是他什麼人不?”
衆人立馬好奇看着她,連草壁也眼中多了幾許認真。
“還記得我怎麼進風紀委的嗎?”
衆人頓時恍然大悟。
“哈哈哈,本人可是委員長最大的欠債人。要是我受傷了,誰還給他還債!”沒讓他把本小姐當祖宗供起來已經很給面子了。
沢田休内心默默補了一句,第一次感受到欠錢欠出來的優越感,這感覺還不錯。難怪有錢人都喜歡欠銀行巨額債務,誰見了不得供着哄着讓還錢。
草壁看着一臉得意的沢田休,無語扶額。
委員長和她兩個都沒救了。
一群人接着吵吵鬧鬧繼續遊戲,沢田休卻不敢參加了,找了個借口退出。
衆人看着草壁不悅的神情,也不敢過分挽留。隻得遺憾的散了場,各自去找别的遊戲項目。
草壁不敢離沢田休太遠,委員長這麼護着沢田休,他作為委員長左右手還不知道怎麼做的話,他就和沢田休一樣蠢笨了。
所以,現在的他,對自己定位相當清晰,就是委員長不在時沢田休的随身看護。
草壁看着沢田休長長歎了口氣,希望她拿出面對各項考試時的清晰腦袋,趕快理解委員長的意思。
不然依委員長面對沢田休絕不強求的縱容态度,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悟。
副委員長覺得自己是該為委員長做些什麼了,于是将正默默喝果汁圍觀他人玩撲克的沢田休叫到了人少的茶室。
沢田休一想到草壁可能對自己有意思,頓時不敢看他,盯着自己的果汁吸個不停,憋氣憋到臉紅。
草壁也想着該怎麼開口,和女生示明心意什麼的,他還從未做過,不禁緊張到臉紅。
對望一眼,兩人都不好意思的撇開眼。
“沢…沢田。”草壁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終于打算開口。
“副,副委員長,那…那個…可不可以我先說。”沢田休終于猶豫開口。
草壁看着她半晌,終于點了點頭:“請。”
沢田休看着他堅毅寬厚的眼神,感歎草壁其實也很好啊,隻是自己無福消受:“那個,你很清楚我從意大利提前回來的事吧。在醫院那段時間多虧你和委員長的照顧。我一直記着,萬分感激。”
“隻是,我還沒準備好接受下一段戀情。”沢田休吸完最後一口果汁,擡起頭對上草壁的眼睛,“所以,請允許我的任性。我知道,你一定會理解的,畢竟作為副委員長的你,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很好的人。”
草壁看着沢田休認真的模樣,突然醒悟:“我想說的?原來你早就知道?”
他就覺得奇怪,在學習上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理解委員長的用意,原來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頓時皺緊了眉頭,沢田在對待委員長上過分任性了。
沢田休卻有種猜中不想要的謎題獎品的無力感,要是别人對自己表白,她可以随口拒絕,但對方是副委員長。
禦宴成立之初,副委員長盡心盡力的做事,心思不比自己少多少,完全是将禦宴當成自己的事業在打理。
“對不起,副委員長。”沢田休朝他深鞠一躬,表示感謝更表示歉意。
草壁看着她真誠的道歉,歎了口氣:“我不會勉強你,但,人總要向前看。”
見沢田休萬分苦惱的模樣,似是将自己所說的話聽了進去,松了松眉頭宛如長輩般嚴肅又關心:“還需要果汁嗎?我去給你取?”
“不,不,不用了!”就是這樣細緻又周到,嚴肅又寬和,真的很難讓她開口直接拒絕!!!
否則也太掃副委員長的面子了,說不定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草壁看她拒絕的樣子,點點頭轉身離開前再度開口:“盡快做好迎接下一段的準備吧,好的風景不會等人太久。”
最後一句,也算他的忠告了,聰明如她,一定懂他的意思。
畢竟,隻要委員長願意,什麼樣的女生都是可以有的,她沢田休應該趁着委員長在喜歡她時,好好把握時機抓牢對的人。
沢田休卻吓得猛地一個激靈,看着草壁離開的背影暗暗揣摩副委員長那是啥意思?是不和他談戀愛,就不會放過自己的意思嗎?!
但自己目前真的沒有風花雪月的打算啊!!!
而且剛剛那算是威脅了吧?!
虧自己給他戴那麼大頂高帽,誰好人逼人談戀愛啊!要死!!!
沢田休抱頭在榻榻米上搶地打滾。
不要,她才不想再談戀愛,打死她都不想再談。
談一次就差點要了她半條命,這破戀愛,誰傻誰談!!!
沢田休把腦袋抵在榻榻米上,兩條腿煩躁地向外撲騰,原地打起轉。
“原來是陀螺妖精。”沒有起伏稚嫩的欠打聲線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