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迪諾先生的部下羅馬裡歐得知了彭格列戒指的來龍去脈,隻是委員長卻不允許他在小休面前提起這件事。
并要求他盡快找到小弗蘭的地址,與小休一起送小弗蘭回家。
他想,這該是委員長另一種形式的保護。
讓小休遠離戰争。
草壁沉默的歎了口氣,希望小休也能多關心一下委員長,至少在委員長戰鬥前夕趕回去,替委員長加加油也好。
小弗蘭到家反而局促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祖母不高興。畢竟,祖母兇起來會用擀面杖敲他的腦袋。
沢田休聽小弗蘭無所謂的将這事說出來時,心疼了一下,突然明白這孩子為啥喜歡戴這麼大個頭套了。
隔着大大的蘋果頭套摸他的腦袋,小弗蘭如狗仔一般将腦袋開心的往她手心湊。
在村莊無所事事的幾天裡,小弗蘭帶着沢田休在村莊到處轉悠,去自己的秘密基地,上山下水徹底放飛自我。
甚至有時候回家,沢田休比小弗蘭滾的還髒。
老婦人的眉頭越皺越深,似乎沒想到沢田休瘋起來比小弗蘭還瘋。對她的第一眼印象在這幾天的相處中已像泡泡一樣破碎了。
草壁也是無語扶額,卻被委員長要求拍幾張給他發過去,他隻好偷偷照做,也不知道委員長看到會是什麼感想。
也許是沢田休泥猴的模樣,讓小弗蘭的濾鏡碎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小弗蘭不叫她媽咪了,開始改叫姐姐。
突然而來的一句姐姐,沢田休狠狠震驚了一下,深感不适。但立馬就接受了,内心還狠狠唾棄了自己一把,真是天生老媽子聖體。
小弗蘭卻眨着豆豆眼安慰她:“祖母将媽媽的照片給me看了,不是你。”
沢田休頓時驚呆,家裡原來有媽媽的照片,看來這老人家和媳婦關系不太好,所以都不願意把照片給自己親孫看。
“所以,姐姐快要回家了吧?”在他們的秘密基地,小弗蘭蹲在小溪邊,看着水底爬來爬去的小蝦米。
坐在樹蔭石頭下嗅着清新花香發呆的沢田休一僵,是啊,她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裡。
很快她就會離開這裡,和這孩子分開。
沢田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姐姐明天我們去拍照吧。”小弗蘭小聲道,就像一隻快要被抛棄的小狗狗。
沢田休不忍,立馬答應。
沒想到不大的村落裡,居然還有一家照相館營業。攝影師的年歲看着和他手中的複古膠片機一樣大。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铄。
他看到小弗蘭露出驚訝的表情。
立馬和帶着他來的沢田休與草壁解釋,小弗蘭在這兒不願意搭理他們任何一個。
又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老攝影師轉頭誇贊起往日不合群的小弗蘭:“弗蘭,今天看上去太帥了。”
小弗蘭穿着往日一腳踢老遠的正式小西裝,領口也系上了端正的小蝴蝶結。
沢田休則穿着複古的窄腰小裙子,面料絲滑,質感精細,看得出是極好的材質,項鍊與耳環則以珍珠做點綴,整個人都被襯托得溫潤可愛。
“小姐,你出現的一霎,我還以為弗蘭的祖母變年輕了。”老攝影師笑容和善,給兩人邊拍照邊說。
沢田休立馬回答:“這的确是弗蘭祖母的物品,知道我們要來拍照,便讓我用了。”
“很漂亮,很适合你,小姐。”
“謝謝。”
小弗蘭看着啰啰嗦嗦的老攝影不滿,一下從椅子上站直身體:“姐姐,你挽着me的手臂。”
“啊?好。”沢田休照做,又感覺哪裡怪怪的。想換個姿勢。
但攝影師卻笑着說:“可愛。”
讓她打消了疑慮。
草壁接完電話回來的一霎,看到這畫面微微皺了皺眉。小弗蘭立馬對他道:“哲大哥,你也過來挽着me。”
草壁這才松開眉頭,笑了笑。
沢田休見小弗蘭一把甩開自己,立馬無語。敢情,她就是個陪他拍照的道具啊。
不叫她媽咪後,還學她叫草壁哲大哥,真是人小鬼大。
“看不出小弗蘭還有當攝影師的潛力。”草壁無奈笑道,鬼知道他被他擺了多少奇怪的姿勢了。他擺完後,還要求沢田休也照着擺一次。
老攝影師這兒想必很久都沒人來拍照了,于是慣着小弗蘭,弗蘭想怎麼拍,他就怎麼按快門。
磨了大半天時間,終于拍完,草壁和沢田休都隻覺得身體僵硬。
夜晚,小弗蘭安靜地看着沢田休,突然道:“姐姐,等我16歲的時候,你可不可陪我再将今天的照片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