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目前我就問出了這麼多。千手一華全程在内,可以證明她并無說謊。”
一旁恭敬站着的女子微微鞠躬,表示扉間所言具實。
見佛間一直沉默不語,扉間又開口道:
“父親大人,依您之見,該如何處置花織?”
跪坐在扉間旁邊的柱間倒是按耐不住性子,脫口而出:
“既然她也不是什麼宇智波奸細,那就讓她離開吧。總不可能把她關在這裡一輩子吧!”
“大哥!”扉間有些不滿地看向柱間,“父親自有定奪,你不要插嘴。”
又被弟弟教訓了一番的柱間沮喪地垂下了頭,悲傷地用手指在地上畫起了圈圈。
佛間用手指輕敲着桌面,又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
“不可,現在決不能放她離開。”
他先看了看扉間,然後又把視線放在柱間身上,緩緩說道:
“雖說目前暫時排除了她是宇智波奸細的可能,但對于她是如何潛入千手領地這一事暫且無法得知。到底是因為她有某種特殊的能力,還是有人刻意為之?總之,我們現在絕不能放這麼一個存在着對千手一族不利因素的人離開。更何況……”
佛間又看向一華,一字一頓:
“她那被封印起來的記憶,又會是誰的手筆?又隐藏着什麼信息呢?”
在花織昏迷的這一段時間裡,千手一華也曾試圖使用幻術潛入她的記憶裡一探究竟——畢竟人可能會說謊,但記憶絕對不會。隻是不管她用什麼方法,這個女孩的記憶就如同上了一道無解的密碼,怎麼解都解不開,怎麼進都進不去。
千手一華是千手一族目前最頂尖的幻術型忍者。若是連她都沒辦法解開,那更沒有人能解開。
所以他們最終也隻能采用盤問這種最直接最低效的方式來獲取對方信息。
“正因如此,在完全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前,決不可擅自放她離開千手族地。”
“也就是說,父親大人是打算監禁她嗎?”柱間有些着急地問道,“但是既然現在已經證明了她主觀上并無對千手的惡意,如果還要囚禁她,那是不是有些不妥呢?如果讓外人得知這一消息,那千手一族博愛的名聲是不是會受損呢?”
佛間一頓。他指尖輕點桌面,若有所思道:
“你說的有道理,柱間。不過這個女孩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讓别族知道,所以你的假設也就不成立。”
“可萬一……”
“沒有萬一。”千手佛間說得相當笃定,“隻是你剛剛提醒了我。若是真将她囚禁,很有可能加重她的防範意識,到時候想問出些什麼就更難了。”
“父親大人是想……”扉間有些遲疑地問。
“那就準許她在千手一族的族地裡活動——不過也僅限于千手族地,并且全程要有人按照監視。”
把鳥兒一直關在狹小的籠子裡,隻會激得它在籠子裡橫沖直撞,撞得羽翼盡毀;可若是時不時讓它在空中盤旋,反倒能讓鳥兒變得溫馴。
人也是如此。過度的施壓往往會适得其反,給些好處才會更好地拿捏。
至于這個監視的人選嗎……
他忽然揚了揚眉,頗為愉快地看向了柱間:
“你們應該能完成這個任務吧?”
“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後,柱間和扉間齊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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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佛間的房間,柱間伸了個懶腰,然後長歎一口氣,說道:
“總算結束了。”
話音剛落,他就恢複到平日裡那副活蹦亂跳的模樣,笑嘻嘻地拍了拍扉間的肩膀,說道:
“扉間啊,父親交代的事,要不就你來……”
扉間的眼神頓時淩厲起來:
“所以大哥又要偷跑去幹什麼?這分明是父親交給我們兩個人的任務,大哥是想推脫嗎?”
柱間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笑眯眯道:
“哎呀,那個啥,瓦間,對,就是瓦間,我要去陪瓦間訓練去了,哈哈哈估計他都等得不耐煩了,你就快點去吧。大哥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
說罷,也不等着闆一張臉的扉間回答,柱間撒開腿就跑,一轉眼就沒了人影。
扉間頭疼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