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午一别,花織就沒有見過扉間的身影。
哪怕是午飯時刻,也隻有闆間瓦間二人準時定點地來到餐桌前狼吞虎咽。問他們扉間上哪兒去了,也不過一問三不知。
“誰知道呢,扉間哥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闆間毫不在意道,“說不定是被父親大人找了,說不定是一個人去藏書閣看書忘了時間。哎呀反正也不礙事,扉間哥這麼大一個人,總不可能把自己弄丢吧。”
話雖如此,但花織心裡總隐隐有些愧疚。早上那股沖動勁過後,她也知道自己舉動有點過激,行為有失偏頗,下手也太狠了一點。
扉間可能在跟自己生氣,所以他現在不想看到自己。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
花織越想越懊惱。雖說日後他是大名鼎鼎的禁術大師,是名揚忍界的二代目火影,但現在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比自己矮了快一個頭的七歲男孩。怎麼總感覺……自己是在以大欺小?
這不想不要緊,一想更多細節就又被回憶起來。她好像在扉間側頭說話時隐約在他的左額上看到一片淤青。是被自己打成那樣的嗎?
花織感覺更愧疚了。
于是午飯過後,花織簡單收拾完碗筷,然後翻出一個幹淨的小籃子,整整齊齊地放好了三個飯團,又找瓦間要了一瓶消淤藥劑,這便出門尋找扉間。
卧室,沒人;藏書閣,有人,但不是扉間;佛間房間,不敢進,但詢問了一下周邊的千手族人,無人看到扉間今天來過。
四處都找了個遍,四處都沒有扉間的影子。花織不知不覺間又轉回訓練地,有些沮喪地坐在地上拿着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圈圈,仔細思考自己和扉間和好的概率能有多大。
然後……她就被一顆小石頭砸了。
“哎呦,誰啊!”
不遠處的樹上傳來一陣輕笑。花織麻溜地從地上站起,往石頭飛來的方向怒目而視,卻隻見粗壯的樹枝上坐着一個女孩。女孩年紀約莫和她一般大,身着淺綠色常服,衣領處并繡有千手一族族徽,發色眸色都是千手一族最常見的黑色,面容清秀,隐隐間還透露着些許熟悉感。
女孩也不說話,隻是饒有興緻地看着花織。花織被她那探究的目光盯得有些發麻,于是隻好硬着頭皮問道:
“你是誰?”
女孩挑了挑眉,然後從樹上一躍而下,徐徐走到花織面前,不答反問:
“你就是,呃,那個花織?”
花織移開目光,目光空空地看着地面,然後輕輕嗯了一聲。
見花織沒有否認,女孩點點頭,繼續說道:
“百聞不如一見,幸會,我是千手桃華。”
見花織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千手桃華又補充了一句:
“我是千手一華的妹妹。”
花織這才重新看向了桃華,然後又上下細細打量了幾眼。難怪說看着眼熟,原來是那個之前自己一出去就在暗中跟着自己的千手一華的妹妹啊。
“有什麼事嗎?”在不明白對方來意之前,還是謹慎些為好。花織想了想,問了個最常見的問題,既不會顯得突兀,又不會讓兩人陷入尴尬的局面。
“聽說,”桃華清了清嗓音,有些好奇道,“聽說你今天早上把扉間給揍了一頓?這是真的嗎?有人路過看見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花織情緒更低落了。
但桃華卻大大咧咧地在花織身邊坐下,饒有興緻道:
“在我的認知裡,扉間那小子通常情況下可是非必要不動手。所以,你是說了什麼才讓他氣到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