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織立即起身,然後往旁邊閃了閃,同泷和那三個人拉開了距離。
她捂着後頸轉了轉脖子,趁這幾人不察,立馬縱身一躍,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們幾個有什麼恩怨,能不能自行解決?不要牽扯到她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啊!
可她還沒走幾步,就忽然被什麼東西攔住了。她吃痛地捂住被撞紅的額頭,正想看看是什麼東西擋在這兒,卻聽到泷冷不丁地來了句:
“别白費功夫了,這是他們三人合力發動的結界。要麼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解開結界,要麼把他們都殺死,否則這輩子都别想離開——當然,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個人是比較推薦第二種方式哦。”
花織猛得回頭,看向不知何時跑到自己身後的泷。他微笑着看向花織,然後微微歪頭,十分和善地問:
“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了,要和我一起聯手嗎?”
他說得格外誠懇,仿佛不久前還想要殺死她的是别人一樣。
雖然花織聽到他的提議就跟吃了死蒼蠅一般難受,不過就現狀來看,這确實是唯一的方法。
”
畢竟少一個敵人就是多一個朋友,比起一打四,她還是更願意二打三。
見花織面色遲疑地點了點頭,泷忽然笑出了聲。他湊近花織的耳邊輕聲道:
“别露出這幅表情啊,你放心,就算解決掉這三個人,我也不會再對你動手了。我說到做到。”
花織被他呼出來的熱氣激得縮了縮脖子。她往旁邊挪了幾步,有些氣惱地捂住發癢的耳朵,正想說句“希望你說到做到”,卻被迎面而來的水遁打斷了。
她心下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擡手結印,在水遁距離自己不過兩米的距離時猛得噴出豪火球。水遁和火遁的威力不相上下,隻是明顯對方的實戰經驗更足,沒過多久花織就有些力不從心,豪火球的威力也逐漸減弱。
不能在僵持下去了。她在心中暗想。她稍微分神往身邊看去,希望泷能出手幫自己一把,卻見剛才還在那裡的泷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就知道這家夥靠不住,還是隻能靠自己。花織大腦轉得飛快,很快便想好了對策。她在心裡默數三個數,猛得結束施術,随後往右邊一閃,舉起苦無便向那人沖去。
但那人如同早有預料般,在花織沖到他面前的那一刻,直接抓住她的手腕,順勢一擰。花織吃痛地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她左手摸出腿包裡的手裡劍,憑感覺往後一扔。她感受到對方在側身躲避攻擊,心下一喜——成了!
在對方手勁明顯一松後,她趁機彎下腰,使勁往他膝蓋一踢。那人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面目猙獰地捂着膝蓋,花織又忽然沖上去,照着他的臉來了一拳。
這一拳她還附帶上了一些查克拉,打得極其重,所以這人重重地倒在地後,估計一時半會間是起不來了。花織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便感覺身後有人向自己襲來。她将頭往右一偏,擡起左手抓住耳側的右手,然後拿出苦無,剛戳出去,卻被這人直接抓住手腕。
花織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方才按住自己的那人嘛!
花織一手抓着這人的手,另一隻手被他抓着,兩人都沒機會再出手,隻得使用蠻力對峙着。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和他僵持着,感謝泷那一用力的一腳,這人右手的力道明顯比不得左手,這也給花織帶來一線反擊的機會。
不過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花織低着頭,竭力讓自己不抖得太厲害。繼續僵持着很快就要撐不住了……能不能有什麼方法讓他昏過去……
昏過去……她忽然福至心靈。寫輪眼!
寫輪眼有催眠眼的作用,泷不知道去了哪兒,估摸着一時間也不會突然出現。所以現在除了他們兩個也沒有别人,偷偷對着這個人用一下,應該沒事吧?
反正對他用過之後他也基本上不省人事,到時候補個刀就好,不會有人發現的。
于是她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往後退了幾步,趁着這人專注于對付自己時暗暗将查克拉集中在眼部。感受到眼中的世界忽然變得清晰,她猛地擡頭,在那人有些放松警惕時突然對上了他的眼睛。
看到花織突然變得赤紅的雙瞳中有兩個勾玉在旋轉,那人滿臉不可思議:
“這是……不可能,你怎麼會有……”
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将話說完,因為下一秒,他就如同渾身力氣被抽幹一般,目光呆滞地将方才還在用力的手緩緩垂下。
有效果!花織心下一喜,這是她第一次正式使用寫輪眼,能起作用已經是意外之喜。她往後退了幾步,正打算用苦無補刀,卻聽見這人悶哼了一聲,直直地砸在地面。
她往前看去,甚至還未來得及将寫輪眼關上,便裝上了泷詫異的目光。
那一瞬間,花織感覺自己的大腦“轟”的一下炸開。她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忘記了眼前人的身份,她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在叫嚣:
他看到了我最大的秘密——他會洩露出去他會告訴别人——
殺了他。